【雪樵闲话--日更55天】90年代的那部情色小说·······

上大学时，买过一本很火的书，贾平凹的《废都》。

火有两个原因，一是大作家写的，二是大尺度、近距离、多角度描写了性爱场面。

那是二十几年前，九十年代初，我还在上大学，CVD好像都还没有，录像厅主要放的是香港武打片，东瀛爱情动作片既没听过更没看过。

这样的书，既像是初中老师不讲的《生理卫生》，又像是民政局发的《婚前性生活指南》，在荷尔蒙最旺盛的青春期，同时纾解生理和心理困惑。

那本书，我卖的盗版的，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买一本几块钱的书，要皮带紧一紧，省好多顿饭钱才够。

那本盗版《废都》，小心翼翼的在宿舍里传阅，像八十年中后期的手抄本《少女之心》。贾平凹先生为了吊足读者的胃口，在关键处用□□□□□□□这些符号代替，写□□□□□□□（此处省略XX字），我感觉省略掉的字比书里的字多很多。

我们□□□□□□□这些字符叫邮政编码，熄灯以后，精力旺盛的小伙子们会热烈的探讨邮政编码里的内容。

过了几年，《废都》被列为禁书，又过了几年，又公开出版了。

那天和几个朋友喝酒，聊起《废都》，几位都读过，还清楚的记得，庄之谍和柳月和唐宛儿和牛月清，甚至趁着酒劲儿说起了相关细节。

不同的年龄，不同的认知，就像《金瓶梅》，在不同的认知阶段，分别是色情小说、情色小说和世情小说。

看《废都》，年轻时，瞅的就是丰乳肥臀。如果再读，对大腿和和胸脯基本不看了。我不能保证还能读完这样一本书。

再读，我理解这样主人公，小说核心人物庄之蝶。他集合了现代都市生活赋予一个名人复杂多面的特征：不喜拘束、洒脱行意、豪饮畅谈、学识渊博，颇具“魏晋风度”。然而，透过这些表象，古城墙夜里的埙声，实则契合了他内心深处最孤独的痛苦。

那天，我问，大家看过贾平凹的最新小说《暂坐》没有？大家都说没有，好像都没有听过。

我看过简介，暂坐是一座茶楼，所有的故事都围绕茶楼展开，老板娘海若是一个风情万种的女子。她吸引来了11个美丽有钱的女子，有俄罗斯女郎伊娃，有从农村进城的辛起，也有养尊处优得富太太。这不同姿态的12个女人，堪比“金陵十二钗”。

她们的生活看似轻松快活，每天在茶楼和各式各样的人打情骂俏，非常得自在欢愉。

但她们的生活却各有各背后的故事，被男人抛弃、做 小 三、领导下台被牵连、到茶馆消失。十二个女人的十二种人生际遇纠缠在一起，才让人明白，原来每个人都有秘密，而且是不为人道的秘密。

于是，顺手在手机上买了一本，今天中午，读《暂坐》，30页。读不下去了，不知是现在实在是没有耐心去读纸书，还是写的内容已经不合我们这个年龄段看了，也可能二都兼有。

大量的细节描写，风啊，树啊，楼啊，感觉像是一个在房子里待了很久，终于看到一个人可以聊天，于是，唠哩唠叨讲，所有细节都不放过。

看了30页，放下书，出来透透气。改天再读吧，捏着鼻子也得读完。据说，《暂坐》是贾老师的封笔之作。

2021-11-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