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厂里的年轻人四十六集》

        (余德保夹在两个女子之间没了主意,张为民气极打了余德保一耳光。)罢罢罢我还是去找玉鳯比较妥当,不行,玉鳯和杨承忠从小一块长大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我即是得到她的人也得不到她的心,再说我和金凤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他姓刁的来了能耐我何。想到这他就去厂里请了三天假,第二天早上一起床骑车子就往后山河村赶去……

        话说余德保走后厂里又发生了一件天大的大事,艾小兰晚上上夜班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跳进了冷却塔下面的水池子,等工人们发现后为时已晚……自从艾小兰的丈夫王富强出事后,百日没到她就闪电式的跟蔡忠云结了婚,在之前艾小兰就和蔡忠云有染,只是别人不好说闲话罢了。这王富强在的时候艾小兰就怀了孩子,所以等王富强走了,艾小兰又和蔡忠云走到一起。起初两个人形影不离,出双入对,后来柴米油盐酱醋茶,生活琐事平淡无奇,再加上两个人都刁尖刻薄得理不饶人,人缘又不好,渐渐的闹开了矛盾。等艾小兰生完孩子后,按理说一家三口好好过日子就行了,可这个蔡忠云偏偏爱打麻将,打麻将赌博不说,又去勾引别人的老婆贪婪好色,经常跟一群狐朋狗友喝的烂醉,一喝醉到家耍酒疯瞎打胡闹,再一个因素是为了孩子又发生争执,艾小兰说孩子是蔡忠云的,要他一心一意为孩子着想,蔡忠云说你俩个结了婚后怀的娃怎么就一口咬定是我的种,艾小兰说:“还记得去年有一次和他钻进高梁地里就怀孕了,蔡忠云破口大骂,你个表子已为人妻还要勾引我,现在咱们俩结婚了,说不准你又去勾引别的男人,为此两人一言不合就又吵开了。

        后来蔡忠云经常半夜三更才回家,所以他们俩三天一大吵二天一小吵,日子眼看过不下去了,于是艾小兰心一狠丢下不满周岁的孩子跳了冷却塔下的水池子……除理艾小兰的后事一波三折,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由于蔡忠云在除理艾小兰的事上几天几夜未争合眼,艾小兰娘家人又来闹事,弄的他焦头烂额,这蔡忠云是去年调到锅炉房的,再加上长期和老婆闹矛盾心身疲惫不堪,所以上班心不在焉,上大夜班迷迷瞪瞪,结果又把锅炉水位计看错了,锅炉内严重断水,锅炉里的零部件烧坏了,造成全厂停机,本来艾小兰的事情还未除理完又加上锅炉房事件,屋漏偏逢连阴雨,一次次的打击把他搞的晕头转向。车间主任把此事汇报到厂里,厂里开会研究决定扣他三个月工资,给蔡忠云开除留用一年的处分。

        再说余德保急匆匆骑着自行车来到后山河村远远望见金凤一个人孤凌凌的站在村外的大柿子树下,他紧蹬了几下车子来到树下刚把车子停稳,金凤一下扑到他的怀抱里,哭哭啼啼就开始诉苦了。德保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金凤怎么一见面就哭开了,是受委屈了还是……金凤刚要诉说心里的苦衷,玉鳯后面就赶来了,玉鳯远远望见柿子树下两个人在搂搂抱抱,等到跟前才发现是余德保,她刚要执问,张为民气喘吁吁也赶来了,张为民说:“你们俩个怎么在光天化日之下搂搂抱抱成何体统丢人现眼,有什么事咱回家再说。”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金凤还继续搂着德保不撒手,德保当着玉鳯的面有点心虚,他对金凤说:“放开,你没听见叔刚才说了什么,再说玉鳯还在面前,你这个样子不是令玉鳯难谌吗?”金凤不但没有放开,反而越抱越紧,她故意大声说:“你是我的,谁也别想把你从我手里夺走!”“好!好!我是你的,你先放手有话咱俩回去再说。”“我要你走再也不回那种破地方,那个家对我来说,没有什么可以恋念的,他们不愿留我,我还不高兴呆在这种破地方看人脸色。德保说:“这可是你做梦都想来的地方。”“我现在才明白亲生不如亲养,我还是回河东去,一刻也不想呆在这里。”德保说:“玉鳯你先回去,给叔説金凤不愿意跟你回去,让她先冷静下来,等会我把金凤给你送过来行不?”玉鳯说:“那好吧,德保你们吃早饭没?我妈把饭都做好了,要不先回去吃完饭再说,”金凤扭过头去并不肯看玉鳯一眼,德保对金凤说:“金凤,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要不咱和玉鳯一块回去吃点饭再说。”金凤此时肚子里饿的咕咕叫,人家给了她下台的机会,她只好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回到家里,两个学生吃过饭正准备上学发现玉鳯和金凤回来了,玉梅上前拉住金凤的手姐长姐短不停的叫,闹的金凤怪不好意思,玉鳯妈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她说:“孩子快来吃饭,饭菜都凉了。”玉梅和她弟弟要去学校,她们俩打了声招呼跳跳蹦蹦跑出去了。一家人重新又坐在一起吃饭,张为民让余德保也吃点,余德宝坐在张为民的对面。窑洞里除了吃饭的响动外再没有其它动静。谁也不吭声,因为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不言明罢了,吃过饭刚放下碗,张为民对德保说:“德保你出来一下我有话问你。”德保站起来随张为民来到下房里。

      一进门张为民从兜里取出一盒烟抽出一根点着火自顾自的抽了起来,余德保本来想取烟给张为民的,但还是晚了一步,他只好自己点火自顾自吸,两个大男人谁也不说话,房间里烟雾缭绕,张为民吸完又接上一根还是一言不发,这时余德保心里发毛了,他不知道这个准老丈人葫芦里装的什么药,他要说什么,时间过得很慢,慢的好像地球停止了转动,房间里静静的,张为民站起来一手插腰一手拿烟放在嘴边,第二根烟抽完了,他好像做出了什么重大的决定,猛一下扔掉烟头用脚狠狠的一踩,反手回头抽了余德保一耳刮子,嘴里骂到“畜牲,你做的好事,你这样反反复复三心二意,吃了碗里的又看好锅里的,和玉鳯定了婚又去招惹金凤,你是何足心?你这样做叫我们的老脸往那里搁,这玉鳯定亲之事十里八乡人尽皆知,你突然又和金凤搅和在一起,你今天必须给我个说法,要不然……”

        他这一巴掌打的徳保晕头转向,眼冒金星,德保一手捂着脸,嘴巴里吱吱吾吾说不出来一个子丑寅卯,我…我…我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对。张为民说:“玉鳯以前和那个姓杨是同学,从小在一块上学读书,但她也没越雷池半步,后来你们俩订了婚,她更是说话做事小心翼翼。她和杨承忠只是同学同事关系,她俩并没有你想像的那样龌龊,可你到好,干了些什么见不得人事你自己心知肚明。今天你不把此事说个明白,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余德保用手捂着半边火辣辣的脸,小声辨解道:“我只是气气玉鳯并没有要悔婚之意,至于金凤是她在耍手婉,我并没有对她承若什么,你怎么不问清白皂白就动手打人?”“打人?我打你还是轻的,如果玉鳯和金凤姐妹俩有三长两短,我非要了你的小命不可,不信你就试试看。”余德保没想到事情会有这么严重,他小声说:“这件事也不完全怪我,她们俩个也有责任。”

      张为民又取出烟盒从里边抽出一根,把烟在烟盒子上碰了碰又点然抽了起来,他一边抽一边心烦意乱的在地上转圏圈,屋子里又恢复平静,但还是烟雾腾腾。再说张为民把德保叫出去之后,玉鳯妈又开始给她姊妹俩个上政治课,但是玉鳯妈嘴唇都磨破了,二个闺女谁也不吭声。窑洞里静静的,玉鳯低头在玩辫稍上的红头绳,金鳯低头两只手不停的卷衣裳角,闹卷了又放平,放平了又闹卷,就是不吭声。玉鳯妈说:“玉鳯你已经是定了婚的人,我们俩家商量好好的,让你们俩个尽快登记领证,你怎么就……”玉鳯说:“这个要问余德保,他突然改变主意,闹的我手足无措,我也不想丢人现眼,可眼前……”金凤这时抬起头眼睛红红的,她看一眼玉鳯,又偷眼斜了玉鳯妈一眼,小声说:“我也没想到余德保喝醉了酒会对我动手动脚。现在事情闹到这一步,我怎么有脸面见江东父老,我一个背井离乡的弱女子出门在外受此天大凌辱,如果…如果…”她说到这,又取去手帕在擦眼泪。玉鳯妈看看金凤又看看玉鳯,她长叹一声,真的也没有主意了。

        这时张为民推门进来了,他脸色铁青,吊着脸就像谁欠了他八百吊钱似的。进门后把门闭上对玉鳯说:“鳯,手心手背都是肉,今天这事闹的非常丢人,感情这东西不可免强,以前是你爸和你妈反对你和那个姓杨的来往,现在你们的事我们也不好参和,你真的喜欢谁你说了算。”玉鳯说“爸,那我先问问德保,如果他真的变了心,我……”说完开门去找余德保。

未完待续

陕西省黄陵县

作协会员李明芳

二零二三年五月

十二日于黄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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