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夜 - 草稿

      没有出去看月亮,因为我知道天空一定有一个大圆盘似的月亮。感谢上天,感谢风雨雷电,在这三天假日,都是晴天。作为一个经管庄稼果园的农民来说,这三天特别珍贵。

      节前接连几天的大雨,早已让人等不及了,庄稼人跟白露种麦子,这几次雨下的地里到处都是水洼;果农取袋时间到了,再下错过了上色时间,错过了好的市场。还好,几场大雨后,第二天就放晴,高温大太阳,扫除了心头的雾霾。

      9月19日,早上雨后的果园里,枝叶、树干上全是前天雨的痕迹,地一脚能踩个坑,我吃过早餐,穿了雨靴提着篮子,走进果园,拔了一把湿漉漉的菠菜,摘了十来个辣椒,提着篮子往前走了几步,发现一棵苹果树已经歪躺在地上,看来雨多了坏事里。地里的小草把我这一双蓝色的雨靴洗得鲜亮极了,我信步回家,一路上大都是在果园里转悠的果农,或谈话或仰头看天。

      十点后,太阳的光芒四射,陆续有人开始拉着梯子,进果园摘袋子,我赶紧安顿好,领居家爱莲还带了一位女子,帮我取袋子,这让我心头更有劲了。每一个人都穿着雨靴,我们一边聊天,一边摘袋子,爱莲身材苗条,腰细腿细身轻,爬树很是厉害,我得佩服。快三点时又是一场几分钟的雷雨,趁着雨事插曲,我们回家吃饭,饭后雨过了,我们又开始拆袋子。

    因第二天他们要给亲戚家去帮忙,我也不好阻拦,按1小时10块钱给了工钱,送她们回家。

      9月20日,这一天老公要去送儿子上学,早餐后去地里帮忙摘袋子九点多,顺路载他们回西安亲戚的车过来了,我们邀请亲戚去饭店吃饭,而后看着他们上车,我这才又去果园,中午大太阳晒得我后脖子感觉疼,帮忙的亲戚小银头上全是晶莹的汗珠,我真不忍心再爬高爬低,坐在树荫下喝水乘一会儿凉。不一会儿又是乌云滚滚,闷雷轰隆,几滴大雨滴又把我们砸回吃下午饭。饭后,我叫来老二帮忙摘袋子,但还是到天黑没摘完。

    9月21日,中秋节,我没有举行什么仪式,还是一头扎进果园,晨露厚重,早已让我的雨靴泥泞不堪,站在梯子上,感受清晨的微凉与光芒渐露,对面地里播种机轰鸣,种麦子的人早已撒好化肥,等待下种,一场雨让农民错过了白露节气,大家争先恐后唯恐下一场雨前种不上麦子。

      一场秋雨一场寒,中秋过后,农民忙的不可开交,忘记擦掉脸上的汗渍,忘记了雨天劳作后的一身泥泞,还记得昨天夜幕低垂时,拖拉机打开灯,在地里播种麦子,那位瘦弱的老人,跟在机器的后面,唯恐那个麦种眼堵塞了。斑白的华发,古稀之年但仍然精神矍铄,走起路来带风,干起活计毫不含糊,总是有板有眼。

      一晃假日已过,即使你还有很多很多的农活,但你必须踏上班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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