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广元

      火车咆哮着,载着我,载着万千回家思绪,穿越华东平原,直奔黄土高原那一方属于自己的土地。含首而立之际,隐约渐悟家乡的意义。从高中毕业计时,离家已六年有余。当时或许是出于生命的本能,亦或对进步,对新生活的渴望,义无反顾离开自己的父母,亲朋。来到千里之外的苏中南通求学。从此以后在我的生命里便开始有了家乡的概念,一摸乡愁渐集渐浓。

村里的公路


        家乡是给予你生命的地方,是哺育你生长的地方,是教会你传承先智,创造新生活的地方。新的生命都有一颗求新之心,新思想,新事物,新潮流,新生活。应该是对生活的无知,便产生了探索的想法,求新的欲望,新生命新的欲望,犹如受精卵的形成,千万精子仅有一颗可以和卵子结合,产生新的生命。所有新生命都有求新的欲望,但是能存活下来茁壮成长的确实少数,他们便是那一颗幸运的精子。

        此次回家,一路顺风,经2次转车,通过近30 个小时的火车转汽车的奔跑,最后父亲用三轮车接我到家。熟悉而又陌生的艳阳,蓝天,湍急的黄河水,在黄土里顽强生长的庄稼,眼前的一切事物都告诉我,你回家了。一种久违的亲切漫上心头。回家后,在父亲的安排下,简单垫一下肚子,给房前的菜园浇水,干涸的土地像海绵一样吸着浇下的水,长年在外的我,已经习惯多雨的南方气候,对于眼前干燥的黄土地还有几分新奇,也有几分的感慨,贫穷与富饶根源,就是雨水的多寡。

          这几天母亲不在家,对于那一口思念已久的家乡饭菜,也没有了保障。浇完地,父亲一个劲的问我,吃什么,我说都行,随便吃点就行。以往,母亲会自作主张,但每次都是非常可口,这就是母子的默契,这就是母亲的手擀面的由来。

      第二天一大早,我和父亲下地锄草,天蒙蒙亮,大约4点半的样子,父亲便起床,先去喂鸡,然后我和父亲一道下地。到地头应该是5点一刻的样子。我与父亲一边聊天,一边锄草,时间过的很快,效率也很高,原本父亲一天的工作量,我们4个小时解决战斗。在锄好最后一棵草的那一瞬间,父亲或许隐约体会到儿子的力量,这也是我最想给父亲传达的一种感受。

父亲在玉米地


        第二日早上,依旧是早上五点,迎着初升的太阳,我和父亲于5点到地头,这么多年来,这也是头一次陪父亲下地锄草,当天锄谷子,谷子成熟,去皮下锅,煮出来就是香喷喷的小米粥。这也是家乡必不可少的粮食,每年春耕夏锄,最重要的一种农作物。很少卖钱,基本上是自给自足。由于谷子苗小,且多,起初父亲担心我不会破苗,记得以前和母亲锄过一次。所以心里还是有低的,所以我自吹,这是最没有技术含量的活,怎么不会,父亲说,不会也没事,其实我就是想让你陪我聊聊天,虽然你远途回家,但是作为庄稼人呆在家里,还是不踏实的,我说,我理解,我在家也呆着无聊,也想陪父亲聊聊,这样挺好。出乎意料的是,我的锄草技术还不错,有模有样的,得到父亲的肯定。

父亲在小米地


        在家呆了两天就匆匆去城里办事,离家的那一瞬间还有许多的不舍。也回味着这几天和父亲的聊天内容,从家事,到我的工作,我的生活,大家庭的生活,孩子的教育等等,聊天内容之多,有深有浅,有情感动容之处,也有欢声笑语之时。这些内容都对我的成熟与成长有很大的帮助。父子之间敞开心扉的交流,是一种无以言表的欣喜与欢乐。

      虽然年龄尚小,但觉得已经离家很久。总有一些无以言状的牵挂或者期待。回家亦是如此,每次都是那样的激动,每次都是满心的期待,以往都会有些的失望,然独这次却是平和至极,一切都是那样的风平浪静,人事都是那样的喜笑颜开。

2016年6月21日

村里的老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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