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南记忆(二)

      老陈夫妇都是我的大学同窗,这次海南之行,大山同学在京城“遥控”,老陈在三亚“落实”,接待工作既符合中央的新八条,简约低调,又体现了同窗的情谊,热情妥帖。

      我和老陈是大学同系、同级、同专业,虽不在同一班级,但在同一宿舍住过,十分熟识。毕业后,在大连北京见过几面,后来听说他病了,病愈后回到三亚工作,这次三亚相遇,也算是一次“病友”的交流。

      那些天,老陈给我介绍了他自己手术、治疗和五年多康复之路的经验积累,这些对猫来说都是难得的借鉴,老陈还毫无保留地检讨了他的一个天大的“过错”,这曾让他遗憾许久。当年,老陈知道自己的病情后,尽管有些恐惧,但表现得依旧镇定。他把同事和下属从各地召集过来,对工作做了详尽的安排,权力悉数下放,又把积攒多年的“小金库”密码交给夫人,据说那可是个六位数的数目,然后一身轻松地走上手术台,他说当时“大义凛然”的就像一位奔赴刑场的英雄。后来老陈的病神奇的治愈了,身体恢复的比以前还好,但回到单位和家中都觉得缺了点什么。老陈告诫我,涉及到下放权力和金钱的时候,一定要慎之又慎,要对自己的身体和生命充满信心!真够哥们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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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我把此事说与陈夫人,她哈哈一笑后说,其实谁也没有限制他啊,老陈这个人就是个好心态,拿得起,放得下,所以身体身体才恢复的好。手里少点银子少花心,这对你们“坏人”的康复也是很有利的。

      老陈如今不再喝酒,就变着法领我们去吃“海南特色”,去安游镇吃螺,三亚把所有的贝类都称之为“螺”;去老城吃海南菜,一人面前摆个大椰子代替软饮;还去大排档“打边炉”,就是把鲜鱼切块,和青菜一起放到清水锅里煮,汤鲜肉美,那可都是深海的鱼哦。我记住了那种小小的“越南鱼”,细细的“粉鳝”,还有那个排挡的招牌:昌隆深海野生鲜鱼汤。

      我们也自己进城“找过”吃的。上次来三亚曾去了“第一市场”,自己采买海鲜到“小胡子餐厅”加工,印象很深。这次再去,在公交车上就被“扳了道岔”,售票员说友谊路的海鲜更好,公交司机还“破例”的给我们在路边停了车,一家海鲜店门口挂着“诚信商家”的牌子,让人放心的去挑鱼选螺,称重后发现这里的螺至少比安游要贵三分之一,这时您若想离开恐怕不很容易,两个彪形大汉就坐在你旁边“吃饭”,店家要求你先在水单上签上“同意”才予加工,因为市政府要求“明码实价,不能宰客”。

      胆战心惊,窝窝囊囊地吃完这顿海鲜,回去后说给老陈。老陈说在三亚吃海鲜,被宰个百八十的很正常,不被宰您都不好意思说来过三亚,但被宰了数千,那就太多了。呵呵,俺处于中间,偏于正常。

      我对老陈说,三亚人也不容易,房价被内地人抬得老高,物价被内地人炒得老高,由于气候的特点,半年挣钱半年闲,稍稍宰点人也是可以理解的。老陈纠正道,当地人胆小,多数宰客的店家并不是三亚人,多是东北人。

      哼,是我们东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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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3/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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