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活不行

这是孩子五岁时的一件事情。

那时我经常带他到小区东边的城中村地里去玩,后来发现路边一块草地突然被砖墙围了起来,在路边设了大门和门房:门房是活动板房,里外墙上各有一门一窗,大门是封闭式的铁皮大门,大门扇上没有设小门,人员由门房进出,车辆由大门进出。

我想大概是要盖楼了。

这时也没有安排门卫看管,大门敞开着,也是可以随便进出的。

一个星期天的早上我又带孩子到老地方去玩,路过这里往里一看,里面堆了一大堆河卵石,几捆钢筋几垛子砖,我们小区的一个媳妇和她女儿在那捡石头玩。

我非常喜欢石头就把孩子带进去捡石头。

也许是因为昨晚上下了雨,那些河卵石显得格外绚丽清新,深深地吸引了我,各式各样的叫我爱不释手:不管是圆的长的还是异形的质地粗的或细腻的,都会有着光滑的外表;纯色的有深黑的有青黑还有红的黄的和白的,配色的有斑点式的还有线条式的;最可爱的是一种青黑色的里面有融入白色的线条和色块,象暴雨前的天空;还有一种肉色的布满血管看上去象猪腰子;还有些绛红色的看上去像动物的肝脏。

我一边欣赏想象一边往随身携带的涂料袋里装,正当我玩得尽兴的时候,有两个人走到了我面前,我抬头一看是一老一少都穿着一身黑兰色的保安服,小伙子二十出头手里还牵了一条狼狗,另一个手里拿了一只警棍和一个塑料文件夹子。

老头大约五十来岁头发花白,是这村里的人我认识,前一阵子经常在这一带草地里放羊,手里拿着一个简易鞭子在草上下意识地抽打着,嘴里悠闲地唱着“兰兰的上白云飘,白云下面马儿跑……”心里多少有几分自在。

他对我笑了笑说:“今天休礼拜带孩子出来玩,这马上要开工了,别碰了孩子。”我知道他的意思,就把石头袋子装进上衣口袋领着孩子往外走,这时我看见那小伙把大门开关插了又上了挂锁,我和那女人只好往门房方向走,那小伙又快步进了门房用钥匙把外门反锁了,他命令我们到门房进行登记。我说:“小伙子,把门打开,让我们出去,我们是带小孩玩的,又不是偷东西的,你们的钢筋砖头我们又带不走。”他用警棍戳了戳我的口袋说“这是什么?”我说:“石头,几块破石头。”说着我就把塑料袋从上衣口袋里拽了出来放在桌上。他又命令:“赶快!姓名,身份证号码。”我们只好很不情愿的写了,他又说:“请出示身份证原件!”我说:“小伙子,我又不出差,谁成天没事老把身份证原件带在身上?”小伙:“你们是两口子吗?”我说:“不是。”他说:“那只好麻烦你给家里打电话送过来。”我提高嗓门:“我没有电话,你想干啥?”女人说:“你胡问什么?什么两口子?你还捉奸拿双不成?你别吓了孩子,你吓了孩子我跟你没完!我要回去做饭,没功夫跟你扯闲淡,神经病!”小伙:“阿姨,你误会了,我说如果是两口子,就派一个人回去拿身份证。”女人:“你再提,‘两口子’我扯了你的嘴!”小伙:“我们队长刚刚开了会让我们必须看身份证原件,我也没办法!不跟你们说了,我给队长打电话!”说着转身出去又把门房里门用钥匙反锁了。我火冒三丈,抡起椅子向外窗砸去,几下下去椅子也散了,防护栏杆也坏了、玻璃碎了,又抡了几下窗框散了架,我又朝窗洞下的板墙猛跺一脚,便成为门洞。这时狼狗将前腿搭在里窗上,把嘴伸进来狂吠,我抡起椅子腿使出浑身力气砸了下去,只听嗷的一声,那狗就不见了。我又听见她的开里门,我对着锁球又是一下,他没能打开,我用椅腿戳开墙上的明线槽,抽出电线往大门口跑我边跑边把电线打了双折,到了门口我用身体推着门将电线穿入门鼻,拧了几干,回门房拿到石头袋子和那条椅子脚向回家方向跑去,跟那女儿和孩子会合后,我扭头远运地看见那宝安站在路上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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