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林悟道《韩非子-忠孝》第二十五章 世皆曰

红林悟道《韩非子-忠孝》第二十五章 世皆曰

红林悟道《韩非子-忠孝》上一章韩非子告诉君主治理当今的民众应该采取以人性为依据的赏罚制度,而不是像古代那样用善意的“哄骗”手法。

人类生产力的发展与进步,推动了社会生产与生活资料的丰富,也推动了民众心志的开启。从个体的角度讲,当个体的生存生活不再唯一依赖依靠群体的时候,个体本能的就有了抗拒与脱离群体的意识与思想。也许,这就是人对独立与自由的向往。但这种“向往”是危险的,既是对个体自身有危险,对国家社会也有危险,因为这种“向往”从物理学的角度讲是不稳定因素,从社会学的角度讲是有背于社会发展与人的社会属性的需求。

任何脱离群体的个体都无法生存生活,这是从上古原始时代就嵌入我们基因里的意识。个体对群体的信赖与社会进步与科学技术的发展程度成正比,科技越发达,这种依赖越强。正是上下五千年连续不断的历史与传承,中国历史发展到春秋战国时代,眼看国家(周朝)因分封制而四分五裂,先贤们很快认识到如果不集中国家资源,采取统一分配制度,国家就真的要四分五裂了。

包括儒家孔子在内也想国家统一领导,只不过各学各派采取的方法方式不同,孔子想通过恢复“周礼”来实现,显然这是行不通的,实事也证明了这一点。法家从实际出发,承认“武力”统一的现实价值,但如何才能拥有这样的“武力”,最好的办法就是实行耕战国策,并建立制度严格执行,用国家律法的形式强推政策。这是依法治国的雏形与尝试。

《诗经》中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决不是什么君主小心情的吐露,这是人类社会最为先进的思想,我们暂且抛弃“封建”之论,单就这样的顶层政治设计,就避免了国家的四分五裂,中国的大一统的思想很早就在先贤们的思想里铸就。欧洲成不了大一统的帝国,就是没有这样的思想与制度设计,曾经的几大帝国与古文明国家之所以消亡,同样也是这个原因,还有就是没有强大的兼容并蓄的包容性与积极的博采众长的进取心。

韩非子从实际实事出发,用实例来说服对方,用批驳当世社会认为的正确论述来证明自己的观点。韩非子引用了当世之论:而世皆曰:“许由让天下,赏不足以劝;盗跖犯刑赴难,罚不足以禁。”意思是:而世上的人却都说:“许由把统治天下的权力都推掉了,说明赏赐不足以勉励;盗跖触犯刑律而奔赴危难,说明惩罚不足以禁止。”

许由,相传为尧时人,字武仲,阳城槐里人,许姓始祖。隐于沛泽,尧闻其贤,欲以天下让之,不受而逃于颍水之阳箕山之下;尧又欲召为九州长,不愿闻,遂洗耳于颍水之滨,死后葬箕山。许由知道这只是尧的礼让,并不是真心实意,他看穿了尧的意图,名为礼让图美名,实为排除异己坐稳君位。

盗跖,相传“盗跖从卒九千人,横行天下,侵暴诸侯”,“所过之邑,大国守城,小国入保”,是民众起义的领导者,声名远播,故《荀子·不苟》说:“盗跖吟口,名声若日月,与舜、禹俱传而不息。” 盗跖,实际已经成为了一方军阀,有实际的武装力量与地盘。对于这两种不同的人物,韩非子应该做怎样的评价呢?

【而世皆曰:“许由让天下,赏不足以劝;盗跖犯刑赴难,罚不足以禁。”】

韩非子一直强调的赏罚为什么在“许由与盗跖”两人身上不适用了,是不是说法规失去的力量与效力,还是另有原因。万里也有一个“一”,普遍性与特殊性,个性与共性,该如何理解与应对?这是管理学里的重要课题,是最能体现管理水平的地方。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管理者也是个体,有其自身的认知局限与不足之处,管理的对象也是个体,所以管理者每天所遇到的问题都是属于特殊性与个性的问题,如何用制度与文化形成的普遍性管理特殊性,共性规范个性就显得尤其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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