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洲杂记 初见澳大利亚

     飞机腾空而起的瞬间,我热泪盈眶,泪眼透过雾霾,我愈发看不清下面的情景,只依稀的看到首都国际机场的大圆屋顶。不管雾霾多么严重,交通多么拥挤,你始终是我心中的最爱,北京。经此一别,可能再也没机会如以前的漫长青春岁月,与你亲近,沉浸在你的怀抱。对一个你把最好时光都留在那里的城市,没有人能走得潇洒从容不加留恋。分离是为了更好的重聚,我希望是。看着下面模糊的景物,我想年近七十特意来送行的父母应该在回家的路上了吧,他们会坐在车上担心我吧?父母在不远游,为了自己小家的团聚,我告别父母,因爱之名,我来到澳洲。


      清晨五点多,飞机已飞临目的地珀斯附近,看着初升的太阳发出各种颜色的光,赤橙黄绿青蓝紫交织在一起,既耀眼又澄明,不禁感叹澳洲环境好果然名不虚传,连太阳都不一样。再一想却哑然失笑:同是一个太阳,飞机是在云层上面飞行,哪里看差别也不是太大。感觉不一样只是自己没有在清晨时候坐飞机的经历,所以才会作此想法。


      飞机落地之前不由得仔细查看四周的风景,看到的是一马平川,想来是这里是块独立的大陆没有板块激烈碰撞,所以少山。降落的过程中,感觉机场老旧,颇有几分家乡三四线小城机场的模样。机场大厅更没有首都国际机场的那种恢宏大气,想来老外真是实用主义,不喜装点门面。


      在去住处的路上,看不到人,与两边的整洁马路加良好绿化相比,要不是一些外国字提醒我,倒让我感觉好像是来到了国内某个城市的开发区。让我首先喜欢的是这里的阳光,明媚热情无遮无挡肆无忌惮地照耀着你,让你头晕目眩。国内的冬季却是这里的夏季,冰天雪地在十几个小时后变成骄阳似火,多少让人有些适应不过来。

       第一顿饭吃的是肯德基,味道估计全世界都一个味,一边吃一边观察,还是一个结论:此地人少。进入到城市里面,还是这个感觉。


       第一次正式出门是两天后的周末,去唐人街聚餐。走在异国的街道上,看到历史建筑和现代建筑混杂在一起,没让我有特别的感觉,因国人一向善于此道,倒是一家脱衣舞俱乐部的巨幅牌匾引起了我的兴趣,眉飞色舞的强烈要求去看,在被媳妇怒斥“脸皮厚”之后只好作罢。路上的中国人和东方人的面孔比比皆是,中文牌匾也遍地开花,不知我怎么就恍惚地觉得自己是在去北京簋街和雅宝路的路上。


      在外国的中餐馆显然不容易做出正宗的味道,加之服务员上来就说英文,这一切都提示着我:这里是外国。幸好同胞们即使在异国他乡的餐馆也没改变聚在一起时大声喧哗的习惯,那熟悉的嘈杂和些许混乱让我稍稍心安。


       事实上,任何人初到异域难免会心里有着莫名的惶恐,这意味着:你不可能一下子就把什么都看清楚,甚至是你什么都看不清楚。所以,对珀斯的最初印象无非是比国内干净,不光是环境上的,街上来往的行人看着也比国内的人仪容整洁很多。接下来发现:这里不是很热闹。本就不是很喧闹的城市,过了八点多钟,除了几个主要商业区,似乎一切都偃旗息鼓了。这个时间段一直到早晨,听到的最多的声音反而是路过车辆的引擎和天上飞机的轰鸣。珀斯号称世界上最孤独的城市,出行只好坐飞机,由此引出的结果是市区任何一个地方在任何时间都躲不过飞机的噪音,这是我发现此地的第一个不好。


      在住所附近的河边散步的时候,发现有很多我喜欢的地方:一条平缓的河流从容在你面前流过,著名的西澳黑天鹅还有小鸭子甚至大鹈鹕悠然的在河里嬉戏捕食,海鸥成群的在草地的低空掠过寻找觅食的机会。一个五六岁的金发碧眼外国小女孩追着一群停在地上的海鸥跑,随着她的脚步,海鸥四处逃散,她满足的故意露出小恶魔般的神情,然后炫耀着跑回父母身边,坐在干净整齐的草坪上看大人们或彬彬有礼或虚伪做作的交谈。脑海里不禁想起一个来过澳洲的老冒说过的至理名言:“人和人极端和谐、人和自然极端和谐、人和动物极端和谐。”

         这样一个地方,没有理由让你不爱上她,但是……我还是有点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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