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关于疫情还是辐射

联想来自S·A·阿列克谢耶维奇的《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关于死亡还是爱情》。书名看似在谈爱情,还原的其实是切尔诺贝利的核泄漏事件。以最质朴的人物口述访谈,直面的是最残酷的无烟战争:核辐射。

凝处是斑斓万物,致癌还是病变却无处不在。

想起最开始知道切尔诺贝利,来自5年前观看《侣行》这栏节目。镜头记录下的切尔诺贝利,森树青葱,碧空无边,摩天轮遥遥远立;阳光毫无保留地撒下,一切看起来情投意合。我几乎被它的神秘与新鲜虏获。

外表的美好光鲜,果真会诓骗人心。这大抵是书中所述的很多人不愿意离开这儿的原因。

但事实上,光斑粒子里充斥辐射,上千年不会消失。致人畸形,夺人生命,杀人如麻,他们却无处遁形。是14天溃烂到不成人型的丈夫;是丧失肾脏与屁眼的新生儿;是被人孤立的血癌儿童,更是响彻在1986年上空的无声悲鸣……读文字,便已颇为窒息,我的寥寥几笔更是难以全盘勾勒亡灵。

去读它吧。

为了明日能更镇静地前行,请务必背上历史的包袱;请务必以审慎的眼,刺往永恒。

转念一想,疫情从某种层面而言,同核辐射存有共性。

同样是无硝烟战争,同样是一场有形与无形的抗衡。人在同自然的链接中失衡,反作用随之而来。索取主义在一次疏忽失手中爆发,无法遏制。

假若把人类作为整体,我认为是功不抵过的。过去几百年人与自然在斗争中跌跌撞撞地反思,并最终找到相对合理的相处方式,付出的代价无法弥补。如今,这种代价仍在外泄。蝙蝠体内的病毒扩散全国,我好像看见03年的果子狸以另一种形式粉墨登场。现如今,仅从疫情来看,等待是唯一能做的事。但从其他角度说起,有外力试图从中牟利,良心和道德的肮脏不断刷新我的认知下限。

树下的人拼命浇水,树上的人贪婪地自食了最可口的果实。

辛苦的人还在辛苦劳作;坐享其成者只管塞上耳朵,撕下脸皮,暴露出兽性,并为之洋洋自得。

更何况,人啊,总是抱有侥幸心理地在生存,“负负得正,负负得正。”等人来收拾烂摊子的多,甘心付出的人少。长远观之,反思教育,是在这场战争结束后,我们要花非常非常久的时间去传授和习得的。人与自然的和谐共生,是要世世代代一刻也不松懈的持久虔诚。

生活无常,生命更是雪上加霜。如履薄冰地活着,除了凝望碧蓝的天,也要深识肉眼不可见的悲切如斯。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关于疫情还是辐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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