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放弃吧，这个世界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别人家的孩子可以在父母的怀里痛苦的死去，镇上的老人为什么不可以？全国那么多失去孩子的父母，失去亲人的人，他们都可以忍受巨大的痛苦，在现实中坚强的活下去，为什么虽寿镇里的老人就不可以？为什么镇上的老人把身心和钞票，都交到你的手里，用那虚伪的影像，还逃避现实？这和毒品有什么区别？这比毒品更毒！”大个子警察连连的逼问，陶忆南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
他向那警察挥了挥手：“你去关闭吧，你关闭那些屋子试一试。”
那个警察哼了一声，向其他的警察一挥手，其他的警察立刻冲向了那个全息情景通讯的两个小屋。
在那个小屋的门口，有一个长长的走廊，里面有20几张桌子，上面摆着各种新鲜的水果和饮料，还有精美的画册，小巧的玩具。桌子后面则是一排轻便的沙发，有10几个人坐在沙发上排队，他们都默默的坐在长椅上，每个人都低着头，一言不发。
大个子警察，走到队伍的前面：“诸位大爷大妈，今天设备检修，需要暂停几天，等检修结束再通知大家，今天就不要排队了，回家吧。”
沉寂的队伍立刻愤怒起来：“什么，检修，还同时检修，为什么不提前说，我们已经约好了，不可能改变的，你以为是修电梯吗？”
其他的警察，推开旁边的工作人员，冲进了那个全息场景通讯的小屋，另外几个则冲进了小室后面的设备间。
那些排队的老人都冲了过来，他们拉住那些警察，拿起旁边的茶杯、水果、饮料砸向那些警察，一边撕扯一边大场骂起来。
喧闹的走廊立刻引来了，心琼项目部其他的老人，人越来越多，其他的老人也纷纷捡起身边的工具当武器，冲向那些信息部的警察。
警察们的战斗力虽然没什么问题，但在这些老人面前，最终还是被打的落荒而逃，他们跑出心琼项目部，跳上车一溜烟儿开走了。
两个星期以后，心琼项目的全息通讯的系统开始在通话中，频繁提示更新的问题，或者报一些系统功能的错误，越来越多的闪烁和严重跳帧、图像扭曲等异常情况，使得通话感觉越来越差。
陶忆南知道这一定是信息部的人在搞鬼，他们不直接断网或者停止供电，但在网络传输中夹杂了特别多的垃圾数据，心琼项目部一点办法也没有，通话质量的下降，使得一些老人开始慢慢的取消了全息通讯的预约，直到最后再也没有老人预约使用了。
心琼项目每天产生的数据越来越少，陶忆南也越来越“轻松”了，他每天看着数十条的记录，10秒钟处理完，然后便走到以前的那个空架子旁边，一本接一本的翻着剩下来的记录档案，原来的火炉通道早已被封死了。
然后他便趴在窗前看着心琼项目院里稀稀拉拉的老人，来花双茹那里领药品或者体检，他在墙上看到了原来的药物试验计划，现在已经化为泡影了，他随手扯下了那个计划，扔在桌子上。
看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看着桌子上的屏幕，正播放着去年西腾蔡氏医疗的优秀成员，正好是燕春一，她妩媚而又严肃的站在那里，仔细的看着手里的文档。
陶忆南笑了一下，他知道那是摆拍，影片从她的背后拍过去，婀娜多姿的身条在大屏幕上一晃一晃的。
她现在怎么样呢？陶忆南心里闪现了一下。
他在系统里找到了她，发了一条：“最近怎么样？”
系统却非常快速的回复了：“现在忙，稍候。”
陶忆南顿时感觉到十分无趣，他又站了起来，踱到窗前去看外面的景色。
晚上，他没有直接回家，而是用花双茹的账号找了一辆车，去西腾市一趟，他要直接去找燕春一。
当他进到影像部去找她时，她正好收拾东西。
“晚上一起喝杯咖啡吧，我自己买的咖啡，非常正宗，不用那些店里。”陶忆南站在她的面前。
燕春一看了他一眼，神色有点异样：“我晚上约了人了，不能毁约啊。”
陶忆南感觉好尴尬，但他又不能强人所难，只好说：“好吧，那我先回老人镇了，心琼药物试验取消了，场景通讯也废了，我的工作量减少了一大半，天天都很无聊，约定的收入任务肯定完不成了，我正想问问你怎么办呢。”
燕春一迟疑了一下：“你还想收入？现在蔡氏总部有可能暂时放弃心琼项目，因为没有钱可赚了。”
“暂时？什么意思？”陶忆南盯着她的脸。
她看了看桌子上的表说：“如果你要是真无聊，晚上10点吧，那会我有时间。”
晚上10点，说实话对于现在陶忆南来说，太晚了，他本来是看了屏幕上燕春一的散发着骚气背影才在下班时来找她的，可现在……
他镇定了一下，还是忍住了：“可以，我先去市里溜达一下，10点我老街斜对面的那家咖啡馆等你。”
燕春一点了点头。
陶忆南在更衣室换了一身十分卡通的衣服，，还带了一个深色的眼镜，这样一看，与原来的自己大相径庭。
他走在大街上，车水马龙，熙熙攘攘，他并没有真的去溜达，而是在离蔡氏不远的地方找了一个长椅上坐了下来。他想要知道，这个女人晚上约的到底是谁。
他稳了稳心神，把帽子扣在脑袋上，装作在那休息的样子，开始收集“高维气泡”。
她找了好一会儿，才发现燕小蚁并没有离开蔡氏医疗，而是去了女更衣室，换成了日常的装扮，然后去领了地下试验室的卡牌，一路向地下试验室走去。
地下试验室？陶忆南开始怀疑，燕小蚁约的人并不是因为工作。
她小心的推开了试验室的门，那里面已经有了5，6个男人，她进去之后，一个高大的男人跟在她的身后，摸了摸她的头发。
她快步走到旁边的小门，那个男人也快步的跟着她，在她开门的时候，狠狠的拍了她的屁股一下，其他的人哈哈大笑。
陶忆南虽然听不到声音，但从他们的表情还是可以判断，他们去地下试验室，并不是为了工作，而是去那些特殊的房间是消遣的，毕竟自己也在那些房间里消遣过……
燕小蚁进去的那个房间，肯定还有其他的女人，谁知道他们是怎么安排的，这些男人，白天在蔡氏医疗，做着高端的医学研究工作，他们利用自己聪明的头脑和显赫的身份，博得那些平民百姓的景仰，但在地下试验室里，他们则脱掉工作服，换上普通的衣服，变成一个普通的男人，他们在那些小屋子里，利用外面无法享受到的科技手段，虚拟各种场景，在那些场景里，男人和女人们，便开始纵情欢娱，也许每两个人一个房间，一个虚拟场景，也许这些人都在一个房间……
燕小蚁在陶忆南的心里，一直都是自己的伯乐一样，帮助自己，虽然他和燕小蚁接触这么长时间以来，感觉这个女人非常聪明，大脑很发达，但就是有些轻浮，不过现在是什么年代了，无论穷富、高低、富贱，只要有机会，大家都有挥霍自己情欲的权利，倒可以理解。
他本来还想继续看下去的，但是那些男人，并没有马上进去，而是在试验室里互相比划着说着什么，好像在安排如何搭配吧。
实在是太累了，陶忆南一把扯掉盖在头上的帽子，额头上出了好多的汗，顺着头发慢慢的流下来。
他顿时感觉有些冷，他裹了裹衣服，拦了一辆的士。
“先生，您要去哪？”
“我在外面有些冷，想到您的车里暖和一下，你向市里的方向开吧，大概有10分钟左右，我就下车。”
很快，两边的景致开始变得繁华起来，陶忆南下了车，他瞄了一眼街边上走来走去的女人们，身体有些发热了。
他一边慢慢的走路，一边偷偷的看着从身边走过的女人们，心里想着：“本来是来找燕小蚁的，可这个女人，竟然和别的男人去玩虚拟场景，把我甩了……”
天色已经黑了下来，西腾的夜生活也开始了。
她找了一家门口闪烁着粉红色招牌的大咖啡馆，在门口向里张望了一下，只有一个前台姑娘，便走了进去，这家装修的非常讲究，墙上都是原木材质的，从地板反光来看，价钱也应该不便宜。
“先生，喝咖啡吗？需要伙伴一起喝吗？”那个女人站起身来问道。
陶忆南没有回话，他向四周看了一圈，发现只有两个咖啡间：“怎么，只有两个房间？”
那女人向犄角的地方一指，小声的说：“那里有个门，里面人多，地方也大。”
“陪喝的伙伴都有什么样子的？”
那女人快速从桌子的下面掏出一本画册：“先生，您看，这里有普通的，都是日常生活工作的，和大街上的人一样。后面第一种是赛博朋克风格的女孩，价钱不一样，皮肤里彩色LED、生物屏幕的贵一些，第二种是二次元风格的，全是卡哇依的女孩，看着很清新，他们全身的皮肤都是做过特殊处理的，感觉非常好。”姑娘继续向后翻着。
“第三种的就是丧尸风格的，看起来比较恐怖或者比较脏的样子，这些丧尸女人的身体和重要的器官，大部分都是经过改造的，体验非常刺激。如果您需要可以一个一个的看，我们都是保证卫生的。”姑娘一边介绍着，一边看着陶忆南，仔细的打量着他的帽子、衣服、裤子。也许陶忆南看起来不是玩票的人，姑娘说完便把那本画册收了起来：“如果不喜欢，我们这的咖啡也不错。”
陶忆南明白了好怕意思，他笑了笑，从包里直接掏了一叠现钞，大概有500块左右：“姑娘，您介绍的非常细致，这些是小费，我可以看看那本画册吗，我比较喜欢丧尸风格的。”
姑娘看到了钱，立刻来了兴致，她飞快的拿过钱放到椅子下面的小盒子里，然后把那画册递到他的面前：“先生，去那边坐着看吧，很多的，质量和服务在西腾都是一流的。”
她从前台里面一蹦，便跳了出来，挽着陶忆南的胳膊：“先生，那边有沙发，您可以坐在那里慢慢看，您想了解哪个，我都可以一个一个的给您介绍。”
陶忆南拿着那画册，因为画册里带着一块屏幕，拎起来还真有些重。他坐在沙发上，那姑娘早就把一杯水放在面前的桌子上。
他以前也听说过，西腾市有好几家这种咖啡馆，简直是人间欲望之圣地，据说男人想到的全有，想不到的，咖啡馆的老板们满世界集思广益，去收集各种玩法，充盈到自己的店里，他倒要想看看，这个圣地到底有什么。
他翻开画册，每页都有女孩的介绍，只要点一下那女孩，画册的屏幕上便出现了裸眼3D的图像，大部分都是装扮好之后，在那里搔首弄姿跳舞。
前面是日常生活的女人，都是职员、主妇的形象，陶忆南不感兴趣，后面便是刚才那姑娘说的那主要的三种类型。
他本来是想把每个女人都看一遍的，但那样会浪费很长的时间，他只是快速的翻到丧尸那部分，正如前台姑娘所说，丧尸风格装扮的女人，大部分身体都改造过，但只有文字说明，没有影像。
他找了其中的一个，指了指：“这个吧，‘娃天使’，我看改造的不错。”
前台姑娘立刻笑了起来：“先生，您真有眼光，这个是我们这里非常受欢迎，这个女孩改造的非常成功，全身……全身……主要有7处，四个零三个一，身体植入9个电动马达，非常非常有情趣。”
陶忆南听着她的介绍有些惊悚，但也正是这样的改造人，使他充满好奇。
他用自己的卡付了3万的费用，便进了那个犄角的小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