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整形医生的日记向你揭露整容真相

           整容手术室里到底在上演什么样的故事?为此,我们请首屈一指的整形外科医生奈杰尔·默萨(Nigel Mercer)将他一周的工作记录下来。

                                                                     文丨Mail Online 译丨 译道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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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容有风险动刀需谨慎

周一

和往常一样,我六点半前起床。今天我要去布里斯托尔(Bristol)的法兰查医院(Frenchay Hospital) 。我是这家NHS(英国国民保健健康服务)医院的唇腭裂顾问兼整容医生。

有一位女患者,四十出头,她要做乳房缩小手术。她的乳房太大,导致她后背疼痛厉害。我替她切除了1.2千克乳腺组织——相当于一袋白糖的重量——术后她的乳房由G罩杯缩至D罩杯。

曾遇到过一位70岁的病人,医疗保险公司因认为是做整容手术而拒绝为她报销手术费用。

惊人的增长:去年,英国有3.82万人做了整容手术,比2009年高出5%,创下了新的记录。

于是,这位病人写信给该公司董事会——并在信中夹了她一张上半身裸身的照片——信中写道:“现在你还认为这是整容手术吗?”他们立即给她回信,允许报销该笔费用。

这样的手术给我提供了训练跟着我做事的在训专科医生的机会——手术室是学习的地方,要从经验中学习。

欧洲的政策规定,整形外科医生在接受两年的基本外科手术培训后,必须再进行四年的专科培训。不过在英国,我们只有两年的专科培训。

我四岁时就立志做医生了,十一岁那年,我看了一篇介绍法国整形外科医生保罗·泰西尔(Paul Tessier)为先天面部缺陷的儿童做手术的文章,之后我就决定做一名整形医生。

读小学时,我的母亲会帮我从屠夫那买些动物的心脏与眼睛,让我在暑假里练习解剖。

晚上,我参加了一场慈善晚宴,伦敦著名的整容医生丽塔·拉库斯(Rita Rakus)也出席了。我们为青少年癌症信托基金(the Teenage Cancer Trust)募集了4500英镑(约4.8万人民币)。

周二

我在布里斯托尔的纳菲尔德医院(Nuffield hospital)给几位自费病人做手术。我专门为那些下巴松弛下垂的妇女做微创无痕整容术,不过是局部拉皮整容。我的病人以四十好几或五十出头的女性为主,她们都有自己的事业。术后恢复需要一个月的时间,她们可以等到完全恢复正常了再抛头露面。

我注意到这样一个趋势,准新娘的母亲会在女儿的婚礼前预约拉皮手术——仅在过去几周,我就遇到了六例。

我的病人中也不乏一些公众人物,他们要确保自己能与年轻人相竞争。

下午,我在自己的诊疗室为几个自费病人作诊断。其中一位五十几岁的女士从北英格兰坐车过来。她一直过着艰辛的生活。她深信拉皮整容术将会帮她解决那些问题。

她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年轻,但她的眼神充满沧桑——这不是手术能去掉的。所以,我和她聊了一个小时,劝她别做手术,建议她采取非手术美容法,比如打肉瘤杆菌和注射填充物。

我还和她讨论了认知行为治疗法——谈话疗法——这可以帮她改变看待自己的方式。有时候,外科手术能改变一个病人。最近,我给一个刚二十出头的邋遢女孩做了丰胸手术。

半年后,这个女孩回来做检查时,我没有认出她来。她染了头发,穿得光彩照人,换了工作,踹了男友——这一切都源于隆胸手术给她带来了自信。

给不给一个人做手术,是个很复杂的决定,要考虑到他们对手术的期望值以及他们能否处理好精神与情绪方面的问题。

我住在布里斯托尔的一个公寓里,回到家已八点半了,晚饭吃得很迟。这个工作让我身心疲惫,这是导致我离婚的主要原因。

周三

我在法兰查医院做NHS唇腭裂咨询。婴儿在子宫内脸部发育不正常时,双唇之间和上颚就会出现裂缝——或缺口,给喂食和说话造成困难,有碍面部美观。

患有唇腭裂的婴儿自出生后几个月就要开始进行手术,先后要进行四五次手术,最后一次手术是在这些孩子到十八九岁时进行,通过手术将他们的鼻子变直,帮他们正常呼吸。

奈杰尔·默萨说:“我四岁时立志当医生,十一岁时决定了做整形外科医生。”

今天,我给一个三个月大的婴儿做手术,他妈妈在怀孕期间做扫描检查时发现他开始形成唇裂。

手术是在全麻情况下进行的,持续了两个小时。正常情况下,这个小宝宝可以很快恢复,二十四小时后就能回家了。

中午没时间吃午饭,我得先去普通门诊给三、四十个NHS病人会诊,其中一些人患有皮肤癌。

皮肤病逐渐成为现代社会的一个不幸——我们发现每年患者数量呈10%的速度上升,特别是五十至六十岁的人居多。通常,他们小时候皮肤就受到损害了,因为没人给他们抹防晒霜。

我会诊了一个87岁的老妇,她患有一种被称为侵蚀性溃疡的皮肤病,如果不治疗的话,最终会慢慢侵蚀掉她的脸颊。然而,她拒绝切除溃疡病灶,因为她不想脸上留下伤疤,用她自己的话说,“不想被医生弄得乱七八糟。”

事实上,术后留下的伤疤不会被引人注意的,因为这道疤会沿着她的脸部自然轮廓而长,但是得尊重她的意见。

晚上,我在医院值班,以免出现任何外科整形或外伤手术病例。悲哀的是,许多在意外事故中受伤的病人都是因饮酒或吸毒而引起的。

周四

我回到法兰查医院,八点要开始巡房,查看昨晚入住的外伤病人病情。之后,我一天都在给唇腭裂患者进行会诊。

也有报社想就一个年轻的英国女孩在美国死于提臀手术的骇人事件采访我。提臀手术是合法的,但将硅树脂注入人体内是违反规定的——正如这起医疗事故中所发生的一样。

我是美容协会的,有责任告知人们欧洲整容外科手术安全标准,所以对于这起事故,我要强烈谴责。

国外的整容手术比英国国内便宜有一个原因——安全规定少。我很诧异,人们居然能对手术这么放心,在不了解手术医生、不知道他们的行医记录、不知道他们是否讲英语或者术后将会如何护理的情况下就付钱做手术了。

有时,外科医生会和病患商量采取认知行为治疗法——谈话疗法——这可以帮助女性改变看待自己的方式。

两三个月前,我在国外见到一个要隆鼻及抽脂的妇女。由于注射麻醉剂时操作不当,整个手术过程中,她被固定在手术台上,一直痛苦地尖叫。主刀的外科医生只当没听见。

结果抽脂抽得不均匀——她的鼻子看上去就像拳击手克里斯·尤班克(Chris Eubank)的鼻子。

我还要纠正一些大的整容诊所的手术做法。他们通常不会根据每个病人的情况进行针对性的治疗,所以一个女性要隆胸的话,整形医生就会给她植入标准物,而不是植入那些看上去更适合她的物体。

最近我看到一个年轻的女孩,因胸部扁平去这类诊所做了丰胸术,最终她的胸部被隆成了圆锥形,真是荒唐可笑。她决定再将那些植入物取出。

周五

今天我一整天都待在位于巴思(Bath)的诊所给自费病人会诊。现在来会诊的男士比我过去见到的要多了。很多男士来做整鼻术,眼皮术和胸部(男性乳房,moob)整形术也一样普遍。

就在这一周的时间里,我就接待了三个胸部肥大的男士。乳房肥大的男性人数在上升,部分原因在于我们都变得越来越胖。不过,我也见到一些其他部位却不胖不瘦的男士。最好的选择是做抽脂术,因为这种手术不会留下疤痕。

今天剩下的时间里,我给儿童会诊痣。一些孩子会因为长了大痣而遭到严重取笑。

如果小孩开始尖叫,不想做手术的话,不管孩子的父母想要我做什么,我都不会去做。

我七点关门下班,开车去曼彻斯特看望我的搭档杰恩(Jayne),共度周末。

我试着“与世隔绝”,过普通的生活,但有些周末,媒体“不放过”我,让我对一些整形手术事件发表些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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