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自认为,我在辍学之前的那段年龄,都还是挺听话的一小孩,除了爱哭,敏感,脆弱一点,在学校,从来没有被请过家乡,更没有犯过什么错误,偶尔还时不时的被评上“三好学生”的称号。
但在学校,就是这样,就算你不惹事,做个乖孩子,不生事端,也难免,会有一些高年级,或者个子比你高,又或者胆子比你大,又或者家里人不怎么管教的那种“坏学生”,以收什么“保护费,”又或者以什么“大哥的名义”,罩着你这些话,来敲诈你仅有的零花钱!
这种情况,在学校时有发生,其实不是老师管教不当,亦不是学校管控不严,因为这些“黑暗”,往往都在老师,校长看不见的地方,上演着!要么在厕所,要么在学校的某个很少有人去的地方,要么是在你放学以后,要么是在你回家的途中!
因为我从小的性格就很内向,又喜欢跟女孩子在一起玩,而且玩的特别好,一直到初中以前,我的成绩在学校都还算是很可以的那种,所以一是好学生的缘故,二是人缘好的缘故!总是会在放学以后,或者只要那帮人盯着你以后,你内心就会很恐惧恐惧 。
因为你知道,如果报告给老师,再班上,你可能会听到老师批评他们,而放学以后,那个被挨揍,被他们追着赶着,而你在疯狂的骑着自行车,往前面冲的那个时候,头也不敢回的直到冲回家中!累到整个人,完全瘫软在地上的时候,你那份恐惧,就会随着急促的呼吸声,慢慢消散!
而发生这样的事,我也完全不敢跟家里人,提起,也不会向老师打任何的小报告,一方面,是我胆小内向,一方面是我心里不想他们受批评,确确实实如此,所以被恐惧的只有我自己,直到恐惧了,几个学期的我,在偶然一个中午,结束了这种长久以来的恐惧!
那是一个太阳很大的中午,在学校的食堂,打了一些饭菜,然后去自己常去的,那个“角落”,然后被两三个高年级的男同学盯上了,那时候好像就是警告我不要我让跟某某同学,在一起玩耍,但他不止警告还把脚,抬起来,想踹翻我们饭盆!
突然,被一声粗犷洪亮,我却又那么熟悉的声音所制止——没错就是爸爸,,“你们干嘛呢”,随着一声质问,为首的那个高个子,吓的直哆嗦,话也不敢说一句的小声说出一句,没干嘛呀!然后就想带着那两个“帮手”,就想走!
这时候父亲,一手直接把他拎起来,说先去找一下老师吧,看看你们到底要搞什么名堂,而这时眼眶泪珠只差一线的我,也紧紧得跟在身后,虽然委屈,但那一刻,温暖的爱,强势的保护,紧紧得把我包围着!
见过了老师,见过了那个高年级的学生家长,然后给我道过歉,说了对不起以后,我还是微笑的选择了原谅!自此以后的每一天我再也不用担心在厕所碰上他们,在食堂碰上他们,在放着以后碰上他们,在我放学回家的路上,再也不用恐惧的头也不敢回的疯狂的踩着自行车,往家里的路上赶,再也不用累到气喘吁吁了!
因为父亲的那一次保护,那些“恶霸”,就真的再也没有人欺负过我了!而我也久久的被那层保护所笼罩着!
然而在那么多的岁月中,父亲的保护又何止这些,感恩说不尽,报恩还不完,他的手掌虽不大,但却为我撑起了整片天,他的肩膀虽不宽,却为我扛下了所有的困与难,现如今,虽已与父亲比肩,可我的臂膀始终不及他的有力量!因为他是父亲,他是最疼爱,可以为你付出一切的那个男人。
在我上小学的时候,我记得很清楚的是,很邻居,基本上都有养一些私人宠物,要么小猫,要么小狗,要么那种可爱的小兔子……我家斜对面的黄奶奶家就养过一只黑白相间的小猫咪,那也是我看着长大的猫咪,而我家,便也有养过一条,让我到现在都意难忘平的,白色小狗。
它的眼睛,大概与我的一样深邃,它的鼻梁,是那种挺拔的鼻梁,嘴巴是那种淡红色的嘴唇边,全身不属于那种洁白,貌似于,白色偏黄一点的颜色。特爱干净,对待路过的陌生人,也从来不会随便的狂吠,直到发觉有不对劲的人,就会起身,不停的汪!汪!汪!
它也陪伴过我几个春秋给过我童年时候无限的保护,以至于我到现在,看到那种特别大的巨犬从我身边走过,我也不会有一丝丝的害怕,到现在我也才明白,也许它最后消失的那一年,已经到了它生命快要结束的时候所以才会不想要我那么难过,选择了不辞而别!
它是一条特别聪明的狗狗,也许只是爱贪玩了些,奶奶说过,只要我不在家,它基本上不着家,除非是吃午饭的时候,我放学的时候,才能看见它的身影。
狗狗依赖人的感情,对人的忠诚度,永远不会变心,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它始终都认得你的,哪怕我曾因为摔跤,而掉进泥坑,成了一个全身上下只有泥巴,什么特征都看不出来的顽皮小孩,它也依旧认得出我,还愿意用它那特别爱干净的小手,去牵我!
而我只说一句,小白听话,它就真的不再吵着,让我牵它,好像真的听懂了我说什么!
而它给我的温暖,也是我到现在都难以忘怀的那种温暖,自从认识它,有了它以后,每当我放学以后,快要转弯的时候,每天不论是阴晴天,雷雨天,它总是站在那个路口,其实我到现在也没明白,它是怎么知道我每天都在哪个时候转弯,在那个转弯的地方,摇着它那怪可爱的白色尾巴!好像在对我说,你好我的朋友,你放学啦,我来接你回家呢!
到我转弯的那一刻,它也会跟着在后面跑,我速度加快,它就加快脚步,我放慢脚步,它就放慢脚步,有时候干脆,我下来跟它一起走!有时候故意逗它,假装不想走不舒服,它就过来舔舔我的手,对着我笑!像极了一位认识已久的老友,对我说,朋友你没事吧!都快到家了,坚持坚持吧!
随后,我便突然骑上单车,加快脚步,它就在后面叫一声,然后像生气了一样,加速它的脚步,就在家门口,凶巴巴的用眼睛瞪着我,然后委屈极了的样子!我只要吻一吻它,它便像个孩子一样,乐开了花,我后来才明白,那时候的他,也许都已经二三十岁了(都说狗狗一年的寿命,就相当于人类的十八岁),而我现在依然都只觉得,那时候的它,就只是个五六岁的小可爱!给了我,它所有的温柔,保护!
所以之后的那么多年,我等待父亲,它等着我,父亲是我眼里的光,我亦是它心中的欢喜!
它时时都在等着我,保护我,我却从来没有保护过它,它不进守护着我更是因为我守护着整个家,它还因此受过伤。那一天早上醒来,我发现地上一滩血,然后马上慌乱了神,去房间到处去找它,因为平时它就躲在那个门口,静静地躺在那里,等我起床上学,然后送我到转弯的那里,直到我说别送了,快回去,它才静静地在那里望我好一会儿,才会离开!我顺着那些血迹,终于找到它了,而它在受伤那么严重的情况下,看见我,还对我摇着尾巴。好像:“对我说着,我的老伙计,今天我受伤了,就不能送你啦,路上上学好好的哦,等着我”,那一刻我的眼泪真的再也忍不住!如果受伤的部位是其它的地方,我可能也不会那么难受!我好怕,它挺不过去了,好怕它再也不能送我,接我,好怕我突然间失去这个好朋友!
我就静静的那么抱着它,直到奶奶被我的哭声惊醒,看到我抱从脖子处流着血的小白,从后面房子的草堆里,找了一把稻草,说没事先给它扎上,等下去给它看看,它会好的,我明显的感觉得到,它用前腿,推着我,好像在催着我让我去上学!我除了泪水,给了它深深的一个吻!然后跟它说了好久好久的话,说让它一定一定好好的!不准离开我!它好像听懂了,因为脖子受伤,那一声嗯的声音,是那么的痛苦,让我却又是那么的心疼!
我一路上一边流泪,一边担心着,好怕一回到家,就再也看不见它!果然那一天放学,我没有见到那个每天都会准时在转弯处等我的小白,早在我在转弯之前,一边幻想,一边期待,它会来,它会好,它已经好了,带着满心的失望,我在它的窝里面去找它,就看见它精神状态,特别不好的虚弱的躺在那!好想用尽全身力气站起来的样子!那时候的它,虚弱成那样,竟然想的却还是我!
它站不起来,用手触摸着我的掌心,我紧紧的握着它的手,然后我好像看见它眼角的泪,一滴一滴的往下掉了清清楚楚,一颗一颗是那样清晰。嘶哑的小声叫着,像是在跟我道歉:“对不起啊我的老伙计,今天没能去接你”我也跟它一起掉眼泪,它这时候就不停的蹭着我,明明自己那么疼,却还要安慰着我,让我别哭了!
这时候奶奶回来了,告诉我说,看过医生了,医生说,它没事,还好没伤到气管,不然真的救不活了,听到这话,我又开心,又后怕,还好还好我不会失去它了!我又问,那它为什么受伤,奶奶告诉我说,因为昨天晚上来贼了,那种偷钱跟偷狗的贼一起来的,用着钩子钩的,然后它才会受这么严重的伤,可想而知,当时,它经历了怎样的挣扎才会挣脱的……我也不敢去想了!还在我还拥有着它,它也还能陪伴着我!
我就那么紧紧的抱着它,一刻也不敢松开,生怕一松开,它就再也不属于我了,
自那以后,它又陪伴了我两年,之后的每一天,依旧风雨无阻的接送着我。而它不见的那一年,正是爷爷去世的那一天,因为太过悲伤,那一天,真的没有顾得上它,然后就再也没有找见过它!我也不知道它是真的怪我,没有照顾好它,还是它真的寿命将至,不忍心再看我那么难过,远远的看着我,结束自己这么短暂却又不知快不快乐的一生!
其实我最不愿意相信的一种,却又是最有可能的一种,那就是它可能被狗贩子毒杀贩卖了,想到这,我都心如针扎一样的疼,所以哪怕是距离大年三十只有一两天的时间,我也依旧,每天早早的在门口,在别处,在市场,一直叫嚷着,小白小白小白,喊到声嘶力竭,喊到不能自已(因为爷爷去世时是腊月二十八),喊到眼泪活着心碎掉下来!明明以前,我只要喊一声小白,那老伙计,就会不管从多远处,摇着尾巴,飞奔过来!往后的每一天,我都在寻找!寻找我的老伙计,寻找它的温柔,寻找它的保护!
我的老伙计,我的小白,失去你的每一年,你都不知道我在寻找你吧!你明明一生善良,从未伤过一人,一心一意的保护着你的朋友,我更愿相信,你就是“寿终正寝,无疾而终”,只是把自己葬在了,看得见我的地方,只为永远的保护我,哪怕自己离世,也不想看见我落下一滴泪!
我的老伙计,如果有来生,换我保护你好不好,换我迎接你的到来,目送你的离开……(永远想念我的小白)
未完待续(谢谢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