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杂记

写一些东西,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倘能写的看起来不错一些,终究会使人的心情变好的,我想。大概带着这种念头,我想自作多情一番,真的写一些东西。



最近的作息自动变得莫名其妙起来,早上七点准时醒来,这完全不像自己的派头。稍稍的感觉到自己的意识,这苏醒的意识就像狗皮膏药一样紧紧的附在我的躯体上,再也不愿被睡眠剥夺了去。于是便如何再睡也睡不着。我便开始坐起来,或者在床边伸着头,看早已起床的王昊在小心翼翼的收拾东西准备去上课,他的动作举止极富有表现力,活像一场不错的默剧。



我不明白为什么一夜过后,人的头发会变形而且会变得僵硬起来。倘若变形还能理解为长久的重压的缘故,但质地变得僵硬就变得实在让人难以捉摸了,它又不是附在纸上的水墨画,因为水分的蒸发而变得干硬。因为这个,我每天起来都要把洗发计算在行动之内,而因为洗发就要弯下腰来把头像鸵鸟将头埋在沙堆中一样埋在水里,这种动作的维持实在让我的腰部不爽,所以我干脆每天早上起床直接去冲淋浴澡,顺便可以把头给洗了。



被水浇淋对我来说实在是一件会触发神经的特别事件,因为我的皮肤一旦接触到那冲下的热水,浑身就像被施了法术一般定身在水浴之中,然后便只顾着感受水的流动和温热,全然忘记要抹上沐浴液擦上洗发水等等的事项。据说狗之所以会被人类驯服,是因为它们的祖先在第一次被人类触摸到的时候,皮肤上的神经会感受到一种特殊的魔力,这种魔力使它们沉浸在这种感官的享受之中,从此便无法自拔。我在淋浴时的遭遇,也大概如此吧。



北京的初秋终于有了些清冷的意味,但也的确只是一些,并不浓厚。因为这日光实在太过明媚,增加了空气中的躁动,于是也只能清而不静了。不过,或许是我估摸错误也不一定,也许他人都是喜爱这初秋的阳光的,只是我因为心绪不定才人为增加了对这日光的厌恶。图书馆在开学之后照常开放,而我的校园卡开始出现故障,使我如何刷卡也过不了那一楼的门禁系统。还好我终于顺利的借到了一本书,村上春树的《萤》。阔别三年,重又读村上春树的书,还是那般喜欢。里面精炼清爽的叙述和陡然冒出的观点实在教人沉迷。



写到这里突然不想写了,因为我想到了一些晦暗的东西,那些叫我开始失眠和不快的东西,我不想把它们摆上桌面写出来,又在心中难以消化。终于它们像卡在喉咙中的细细的鱼刺一般,无法拔出,也无法下咽。所以才明白,原来“写作使人快乐”的想法是多么简单和幼稚,就像“运动使人健康”的说法一样,它忽略了运动本身就有可能使人的身体受到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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