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读《祝福》系列:
鲁迅专题涉及的文章篇目有《拿来主义》《灯下漫笔》《中国人失掉自信力了吗?》《故乡》《孔乙己》《祝福》等。而以下篇目的写作却是在《祝福》这篇课文讲完的半年后,在结束《氓》《孔雀东南飞》《涉江采芙蓉》等有女性形象的高一课文之后,我们又回头审视祥林嫂的命运悲剧。
针对这篇课文,我和学生设计以下几个写作方向:
1、主题类:祥林嫂死亡原因分析;标题《祝福》的背后含义......
2、环境类:意象“浓云”与“雪花”的作用分析......
3、形象类:《祝福》中谁是女人?(女性的变异)......
我选择几篇有代表性的习作进行展示,以示对学生的鼓励。
1、 (一) 祝福与诅咒
郭京洋
烟花盛放,爆竹齐鸣。璀璨的烟火带着人们心中美好而单纯的愿望绽放在新一年的穹顶,他们在祝福,为了更光明美好的未来祈福,带着人类本性中单纯朴素的美。而祝福的产生则恰恰彰显了人类集体面对自然与生存而衍生出的无尽力量。
但现实确实如此吗?在这包含善意的节日里,在这美好喜庆的外表下?其实祝福一无所有,它只是少数人的盛宴,烟花中绽放的是什么?是新一年的希望吗?不,不是,那只是贪婪与黑暗的延续。原先朴素真挚的美,单纯可爱的愿望,乐观不屈的力量,都已被人类那卑微而渺小的恶念所侵蚀殆尽。它仅剩一副躯壳,作为一种工具,一种包裹着私欲与恶意的工具,维系着这吃人的社会。
于是,从此,祝福不再高尚,不再单纯,不再善意。
于是,它名为祝福实为诅咒。
鲁镇的爆竹一直响着,从清晨到黑夜,从清朝到民国。它将一直响着,即使会沉寂,但也会以一种不同的方式鸣响。祥林嫂死去了,死在祝福的烟火中,死在迷蒙的雪花中,但她的悲剧却永远不会结束。她的故事会延续,以不同的方式不断延续。在封建这个大舞台上,在这个人为构造的世界里,人们可笑的自相残杀,活在自我编制的泡影中,少数人虐杀多数人,以内损的形式,谋求一种短暂的快意与飘摇的平衡。在这个世界里,在这个舞台上,有着无穷无尽的“祝福”与“诅咒”,裹挟着人类支离破碎的幻想,埋进了宇宙的尘埃。
不变的光阴磨损着“祝福”的舞台,它会陈旧,它会腐烂,当它已不再适合上演人类的历史时。会有一群相对先知的勇者,他们挺身而出,砸烂那已破旧的舞台,转而铸造起一个合乎时代需求的舞台,但却从未想过舞台外的世界,究竟是何等风景
时间兜兜转转,伴随着生产力飞跃式的发展,眼下之舞台愈发精美华丽,不伦是身居舞台的伶人抑或耽溺于戏剧的观众,皆神采焕发,享受着新鲜的喜悦。但在我们看不见的阴谷中,始终流淌着一条其势汹汹的暗流,贯穿着舞台始末,伴随着舞台的不断进化而逐渐隐蔽。从赤裸裸的昭显,到隐晦艰涩、拐弯抹角的诅咒;如今他已被世间的鲜花与光芒遮蔽的越来越深,越来越不易察觉。于是,我们天真的以为“祝福”大势已去,早已败北,屈从与我们可贵的进步与无上的智慧,不会再为祸人间。
但是......
但是事实真正如此吗?世间真的再无祥林嫂了吗?“祝福”真的已销声匿迹了吗?静言思之,其之缩影近乎无处不在,其之惨象几乎不胜枚举;而你我之心中也大抵或多或少的住着一个鲁四老爷与柳妈,受客观环境之影响,从而表现程度各不相同。我们单纯地以为,只要事物之外表不复存在、烟消云散,其之神魄亦会随之寂灭,孰不知,却是形亡而神存,反而披上了一副更为光鲜夺目的皮囊,继续横行于世。
于是,很多时候,我们都于不知不觉之中掉入了巧立名目的陷阱,如同韩侂胄之北伐,披着平疆定土、收复失地的虚饰,却只是空设名号、高谈阔论,蒙蔽天下苍生;而我们则一直在将那份“祝福”有意无意的更名粉饰,任由它为害人间。
祥林嫂的悲剧的难道真的在于封建礼教吗?难道真的仅在与那个腐朽的舞台吗?那一切的闹剧会随着舞台的陨灭而陨灭吗?其实不然,一切的礼教条文、繁文缛节、舞台的僵化与破损都是人类自身意志的体现;不论是高尚的举动,还是丑恶的行径都是由人作出,而非时代。因而,一切都还在延续,换以另一种方式,一种契合现有意志与时代的方式。
人类的悲剧来源与人类自身,人类本性中的劣根。
若劣根不除,“祝福”只会是一副皮囊,一副掩饰人类罪恶的皮囊。
若劣根不除,“祝福”的香火只会越烧越旺,愈演愈烈,直至引火自焚。
而劣根的除却,才是一场真正意义上的革命。一场将祝福与诅咒彻底分离的革命。
1、(二)祝福与诅咒
郑然
黑漆漆的不知是日是夜,是天是人……
家中都忙着“祝福”,慵懒舒适的香烟拥抱了整个屋子,连空气中也散发着醉醺醺的祥和。在一个个黑色屋顶的上方,是幽暗的星空,冷眼微笑着的星星被钉在那里,俯瞰众生百态。而她,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如提线木偶被拉扯着,行尸走肉般走在街上,一点点被黑色的烟霭吞噬,却又无动于衷。
她是谁?人们对她的名字避恐不及,迫切之处才肯施舍一声“祥林嫂”。她来自何处?是芥草堆还是哪里,没人说得清。
明明,初到鲁镇鲁四老爷家时她并非这般,是个安分耐劳,做工毫不懈怠的女工,甚至比勤快的男人还勤快,口角也总染上笑意。第一次参加“祝福”,她快活的身影在绯红的火光中穿梭,和毕毕剥剥的鞭炮一起在雪中欢笑。祝福的空气扫尽了她所有的疲倦,雪花飘进她的胸膛也被灼化,混着豆大的汗水滴落,一声不响。
然而,稠密的黑暗总是沉默地编织世界。一团团污浊的黑被捆扎起来,模仿着大牢的铁栅的形状盖向大地,又向天空注入阴冷的死亡。是世界分外扭曲,还是人们的笑脸愈发狰狞?是祭祖的祝福,还是吃人的诅咒……无人知晓。
她守寡又丧子,面对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人们如饥蝗般涌来,一个接一个寸步不离地监视她,寸寸紧逼。人们咒骂她是“克夫命”、“白虎星“,对她絮絮叨叨的故事早已如看得厌倦了的陈旧玩物,丢弃在芥草堆里。于是这一天来了,为了割下这个不详的遗留,人们贴近她做了个陷阱,引诱着她跌入暴风雪中。寒风凛冽,吹着雪花,刺痛了她的双眼。她颓然倒下,躺在雪地中喘息,茫然望着一片惨白。雪花轻易抹去她刚踩下的脚印,就像世界轻易抹去她的存在。她听到老监生们宣判她有罪,要偿命,看见黑漆漆的人影拿着电锯从她的踝骨咬下去,嚼碎,撒了一圈白森森的骨粉,又将动脉静脉一根根挑断。在浓郁祝福中遭受了深切入骨的诅咒,是她陷入醉醺醺的祥和,再无力反抗。这次屠杀安排在”祝福”当夜进行,夜很近,像人的祖先时代,星临万户,天象庄严,可是她没说什么,神明也没有,仿佛一切都是约定好了的。尸体的肢解和搬运被无常连夜打理,清扫得干干净净,那残破的灵魂也在纷飞大雪中被燃烧的一丝不留。
黑漆漆的,无星无月,黑得像干涸了的大片血污。有传言说:“曾有人在黄昏偷来她的肋骨酿酒,短短几天就醉的有血有肉。”有闲人闲聊时感叹:“第十八层是地狱,第十九层是她。”有老人念起往事:“她不是什么主人公,也不是什么……只是个平凡的随处可见的女人……但如果以她为主角写一部作品的话,那一定,一定是一个悲剧。”甚至有人说自己亲眼看到:“她的含泪微笑着的眼睛是一座炼狱,她的晶莹的泪光焚冶着人们的灵魂。”可是,对于世界,她就是一个在“祝福”中衍生出来的死一般的诅咒。
雪,依旧对着整个城市大发雷霆。或许在鲁四老爷赶她走后,她便无了生气儿,或许在人们动手前,她就被闷死在“祝福”的浓云下,更或许是她自己甘愿被碾碎在历史的车轮下……无人知晓。这一切都如偶然的凑巧,又如宿命的必然。
黑漆漆的,是祝福还是诅咒……
1、(三) 祝福还是诅咒
孟然
忙乱的祝福穿过灰白色的沉重的晚云,又化为麻木的诅咒,坠回那灰暗的不祥之地。在最幽深的黑暗里,痛苦地蜷缩着一具破败的尸体。
那是谁?我看着那张模糊不清的悲苦面庞,好像放入任何一个女人都很合适。
她是祥林嫂。
她是祥林嫂们。
在繁响的炮声中,我大口地呼吸着空气,却仍旧无法喘息,脚下的土地坚实地令我恐惧,烟花在浓云中爆开,只让这黑暗之地愈加黑暗。那么,它是祝福还是诅咒?
在专属于男人的祈祷声中,我听见鲁四老爷大骂祥林嫂是个“谬种”;我看见女人们默默揉搓着自己在水中冻得通红的僵硬的手;我听到寡妇呜咽着,为自己的命运向天神祈祷,却清楚地知道自己会在几天后被卖到山里去;我知道,我身后那久不散去的冤魂在哭泣:“我真傻,真的……””既然有无数的咒骂、眼泪与叹息,那么,它是祝福还是诅咒?
是诅咒!是大片如梅花那么大的诅咒随着雪花漫天飞舞,将鲁镇乱成一团糟!
是诅咒!是封建礼教制成的诅咒化为铁索缚住愚民的思想,绞杀觉醒的青年,绊住腾飞的巨龙!
那震耳的大音不是送灶的爆竹,是本该屹立在世界民族之林的中华大地最深切的痛苦,最悲切的呻吟!忽的,那些神情漠然宛如死尸的人注意到了我和我身边眼神坚定而明亮的青年们,他们的脸忽的变得狰狞,伸出刀一般锋利的獠牙向我们扑来,一双双眼睛冒着绿油油的贪婪。我们狂奔。我身后,无数青年人被活生生的撕成碎片,大片的血浸透了我的鞋,身后嚼骨头的声音令我汗毛倒竖,我漫无目的地狂奔,四下皆是浓得化不开的黑暗。一对锋利的獠牙扣住我的喉咙。
我闭上了双眼……
一声轻快的小炮声将我拉回现实。我猛地从床上弹起,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啊,还在。书桌上,祥林嫂静静地躺在灰暗的文字里,狂人在日记中大喊着:“我是吃人的人的兄弟!”。
——我移开了视线。
窗外,天亮了。
1、(四) 祥林嫂死亡报告
王子腾
天还没亮,街上嘈杂的声音便吵醒了我。昨夜子时震耳的大音还没有息,我拖着昏沉的头脑走出院子,满地是厚厚的白雪,空气中还依稀散发着幽微的火药香,烟气也罩着鲁镇,压得人有点喘不过气。
不远处黑压的人群打破了原本这祥和的白色小镇,我顺着人群望见了她。一个花白头发的女人,躺在雪窝子里,那张瘦削不堪的脸上透出一分安详,却又似几分狰狞。左手依然握着那根竹竿,右手中的竹篮中的破碗已经掉了出去,还有半块没有啃完的馒头静静的躺在那里。寒风吹过,她的白发飘起,她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也许只有在此刻,也许只有在她生命消逝时,她才有资格笑,对于她来说,死也许比生幸福。我感觉自己的心一下被什么揪住了一般,昨日的预感和不安如今变成了现实。
这嘈杂的人群传出了一种声音,‘‘不早不迟,偏偏要在这时候,这就可见是一个谬种!’’只见四叔的眼中充满了愤怒,更多的是厌恶,我的心不由的紧缩了下,脸上大约也变了色,我拖着麻木的双腿回了四叔家,路过大堂时看见了看见了祥林嫂的婆婆,卫老婆子,还有那摆着一副阔太太嘴脸的四婶。
‘太太您就把祥林嫂做活的工钱给我吧,我是她婆婆,她这总不能白干,您说是吧?’‘不行,祥林嫂回来这次没有做满一个月,按规矩,没有工钱!’‘您就看在祥林嫂她干了不少活的份上,给她点工钱吧。’平日严厉的婆婆此时脸上堆满了笑脸。‘是啊,太太,这祥林嫂活着的时候,人老实又能干,给您解决不少问题,她婆婆这生活又不容易,您就把工钱给结了吧。’卫老婆子随声附和道。四婶的眼中充满了厌烦,脸上反而更加傲慢。
这群人好没良心,祥林嫂活着的时候没少帮她们,如今人没了,却在这因为工钱闲吵。我心里十分愤怒,却又仿佛被什么压着这股怒气,我走上前去,‘你们这群人,祥林嫂死了没吭一声,到却对这种事情挺有兴趣,难道祥林嫂只是你们满足自己利益的工具吗,当初要不是你婆婆为了八十吊钱要卖掉祥林嫂,她会冻死吗。’婆婆的表情没有一丝转变。还有你,信什么鬼神,要不是嫌弃她,她会冻死吗,害死祥林嫂的,就是你们这群人!’四婶显得有些惊讶,但很快又摆出了那份姿态。
我踉踉跄跄的走出了四叔的大院,身后不时传来那刺耳的声音。
黄昏下的鲁镇并不凄美,我坐在桥头,望着眼前的景象,落日的余晖早已消散,暮色越发沉重,压在我的心头,街上早已空无一人,只有几丝微弱的灯光,远处吹来的寒风卷起一些地上的遗物,敲打着空旷的街道,微弱的声音仿佛在预示着旧历的新年已不复存在了。
朦胧中,一个人由远而近地走来,是祥林嫂。附近的灯火拉长了她的身影,显得很孤寂。竹竿支撑着她瘦弱的身体,风灌满了她单薄破旧的衣服,木刻似的脸毫无表情。
我忽然明白了,祥林嫂的死不是因为她婆婆,更不是因为四婶,是这个空气中弥漫着醉意的时代。
第二天一早,伴着鲁镇浓浓的烟气,我走了,离开了,重新踏上那条依稀有透着光亮的道路……
2、(一)浓云与雪花
申浩苒
鲁迅的《祝福》一文中,屡屡提及“浓云”与“雪花”这云”与“雪”之意象,古来诗词歌赋中司空见惯,一脉相承经久未衰。可鲁进文中所描写的云与雪, 大不同常人。鲁迅这云,鲁迅这雪,究竟是何用意?待笔者娓娓道来。
云中痴怨
鲁迅开篇即道“白色的沉电的晚云中间时时发出闪光”,这“白色”已描绘出云之淡雅,竟又冠以“沉重”二字,令人大失所望。这沉重的,当真是云吗?
离开鲁镇时,作者又道“(爆竹声)似乎合成一天音响的浓云”,这云并非是那轻淡的浮云,正应那“沉重”二学。 这里再次提到“浓云”又是何用意?
沉重的云压在天空上,似乎要扼住人间行人的咽喉,这云中,不知有多少悲感,多少凄伤。
云中,是祥林嫂不安的灵魂。她在呼号,她在咆哮,她,受制于封对礼教,谨守女德,可她无比信奉的封建礼教,一步一步将她遍至悬崖,逼入深渊。
云中, 是鲁迅愤怒的呐喊。他反对那残害着中国底层劳动人民的阶级现念,他反对那吃人的礼教。他要拯救中华大地与中国人民于水深火热之中。
雪中血色
雪,本为至清至洁之物,鲁迅笔下的雪却一反常态。“雪花大的有梅花那么大,满天飞舞”眼见得美景催人醉,不料他一笔尽成灰“夹着烟霭和忙碌的气息,将鲁镇乱成一团糟”。何以“乱”乎?且按下不表。
在结尾处,作者又有“团团飞舞的雪花”之语,想来雪花轻盈,本是极薄的,如何用得“团团二字?看去似乎着实不妥,可细思量处,正是作者用心所在,不正是“团团”二字才可应上文“乱成一团糟"一句吗?种种迹象可见,这雪,并非瑞雪
这雪,是祥林嫂死亡的前奏,离世的序曲。天寒地冻,更见悲凉。
雪中,浸染着样林嫂的血色, 浸染看无数中国底层劳动人民的悲啼。
雪中,透露出鲁迅警醒国人的号声。鲁迅以此提醒国人——反抗吧!反抗吧!他势单力寡,唯有从文,抒报国之情,谋救国之策,尽救国之力。
如今,云,消了。雪,融了。永恒消逝了,再也不会回来……
2、(二)浓云与雪花
张瑞祎
浓云与雪花是文学作品当中重要的意象,往往暗示人物悲惨的命运推动故事情节发展,增强小说的艺术性。
《祝福》之浓云与雪花
在鲁迅先生的《祝福》里,浓云与雪花贯穿其中,浓云与雪花随主人公祥林嫂的命运的变化而变化,其中在祥林嫂死亡的夜里,团团飞舞的雪花,合成一片音响的浓云,拥抱了全市镇,画面感极强,并不亚于呈现在眼前的实情实景,与读者产生共鸣,将作者的情感表达到极致,把小说推到高潮,小说的主题得到升华。
《窦娥冤》之雪花
关汉卿的《窦娥冤》中,将六月的雪花安排在戏剧的高潮,如同画龙点睛之笔,人物形象和戏剧情感油然而生,增添了作品的艺术性,六月雪这一悲惨意象影响深远。
《苦恼》之雪花
契诃夫的短篇小说《苦恼》中雪花不断,主人公在大雪纷飞的黑夜中承受着丧子之痛拉客,到处去寻找自己的倾听者,但人们都对他毫不在意,他只能半夜起来找自己的马来诉说。故事的雪花由小变大,由疏变密,雪花与悲伤交杂,黑夜的寂静与只言片语交融,丧子之痛与冷酷无情鲜明对比。小说情感扑面而来,而如果缺少冬天的雪花,那么就像舞蹈缺少音乐伴奏一样毫无情感。
《卖火柴的小女孩》之雪花
安徒生童话故事也不例外,小女孩在卖火柴是也是下着如同鹅毛一般的雪花,在漆黑的角落里,一根根火柴点燃小女孩心中的美好,给小女孩眼前的一片光亮,一片片雪花也融进这光亮之中。小女孩伴着阵阵光亮与片片雪花离开了这个世界。这篇故事中的雪花的意义也非同一般。
古今中外的作品中,不论是小说中、童话中,还是在戏剧中,都有雪花的身影。综合来看,雪花在描写环境、推动故事情节、表达感情和主题中都占有重要地位。
3(一)《祝福》中谁才是女人
庞静怡
祥林嫂死去了,在旧历年的年底,孤零零的,永远的。
女人,一个以人的身份存活着的生物,之后便是一个以弱者身份存活着的奴隶,机械的重复着相夫教子的活动,遵从着三从四德,自愿戴上了镣铐,。那么,《祝福》中谁才是奴隶?
是“好心肠的善人”鲁四太太,还是“从不杀生的善女人”柳妈,亦或是“顾全大局”的柳妈?
从一个方面来讲,他们都是女人,自愿戴上枷锁,在层层礼教束缚之中,遵循着,履行着,捍卫着她们身上的权力;但,从另一个方面开奖,他们都不是。他们不是弱者,他们太强了。鲁四太太掌握着祥林嫂的生死大权;柳妈对祥林嫂进行了道德上的审判;婆婆更是卖了祥林嫂,为儿子得了媳妇。他们太强了,是披着女人外衣的男人,是冷面的杀手,无情的卫道士!
谁才是女人?
许是祥林嫂吧,他的确符合带着枷锁的奴隶身份。
祥林嫂是弱者,遭受了社会对她日益加剧的迫害。他充斥着血与泪的故事与泪水,是人们的饭后甜点。祥林嫂太善良,太软弱,他从不拒绝只是甘愿带上枷锁,无声地吞咽着漫无边际的黑暗……祥林嫂只是一个被婆婆卖出的货品,鲁四老爷家得力的干活工具。更不必谈把他看作一个女人了。她只是那个社会的牺牲品,万千奴隶的一员罢了。弱者,如祥林嫂一般的弱者,是注定要被吃掉的。
谁才是女人?
被染成血色的雪胡乱地飞着,祝福的礼炮不断地响着。一声声祈祷化作一根根枷锁,缚住了人们的思想。这个世界,充斥着祝福的世界哪里有女人?没有!没有!只有不断“吃”人的饿狼,只有带着沉重枷锁的麻木的奴隶。这个世界连人都不存在,怎么可能会有女人呢?
祝福还在继续,人皮饿狼的盛宴还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