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与黑》线索解析(下)

《红与黑》分上下两部,两周前对上半部的线索进行了解析,这次看看下半部。下半部主要发生在首都巴黎,主线是于连与拉穆尔小姐的爱情,副线是于连与拉穆尔侯爵及周边人物的交往。这里主要分析于连与拉穆尔小姐的爱情。

通过彼拉神甫的介绍,于连以书记员的身份进入了拉穆尔侯爵家。在于连见到拉穆尔小姐之前,彼拉神甫对拉穆尔侯爵一家进行了介绍,可唯独对拉穆尔小姐一带而过,只有这么一句话“侯爵有两个孩子,一儿一女”,对儿子诺尔拜伯爵,神甫介绍的比较详细,甚至对侯爵夫人也有介绍,但没有再说拉穆尔小姐一个字。

于连第一次见到拉穆尔小姐是在侯爵家的客厅,于连的第一感觉是“她一点也不讨他喜欢”,但是,他仔细打量过一番后,感觉“这么美的眼睛还从没看到过”,只是“这双眼睛,透露出一颗非常冷漠的灵魂”。通过与瑞那夫人作对比,他对拉穆尔小姐的第一印象是眼睛“顾盼见光彩”。应该说,二人的第一次见面,相互都没有特别的印象。

而二人第二次见面也是一个不快的经过。当时,是于连到拉穆尔伯爵家的第二天,他在藏书室誊抄信件,这就是他的主要工作。而拉穆尔小姐并不知道他在那里,本来要去偷书,看到于连在那儿,她现实吃惊,然后是不高兴,因为白跑了一趟,而且她本来想偷伏尔泰的《巴比伦公主》第二册(这书她要瞒住父亲才能偷偷读到),为此她很气恼。这次会面,作者重点写的是拉穆尔小姐的感受。

到了第三次,两个人显然熟了一些。于连讲述了自己骑马的囧事,拉穆尔小姐“忍俊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这三段描写都不长,但是各有特色,充分描绘了于连初到拉穆尔侯爵家的情形,特别是于连、拉穆尔小姐初识和交往的情景。

随着于连慢慢对以拉穆尔侯爵为中心的上层社会的熟悉和对工作的熟练,他越来越得到侯爵的倚重,也逐渐由一名书记员慢慢向幕僚甚至管家转变,开始帮着打理家里的产业。由于他的能力和才华的逐渐展露,他也开始对拉穆尔小姐产生了吸引。

拉穆尔小姐对于连的好感,部分是来源于她对周围那些追求者的厌倦;而于连对拉穆尔小姐的追求,多半是由于想证明自己的实力,满足征服欲。而拉穆尔小姐真正触动于连的是,她为纪念因营救亲王而遭诛杀的先人戴孝,她钦佩那种为了朋友而肝脑涂地的做法。同时,于连崇拜拿破仑,希望能身经百战、战死沙场,这种英雄主义让拉穆尔小姐为之倾倒。

两个人开始坠入爱河,敢想敢做的拉穆尔小姐首先发出了情书,而于连一方面为这突然降临的表白欣喜,同时又害怕这是一个阴谋。最终,他在拉穆尔小姐的邀请下,于半夜一点爬进了她的房间,二人一番试探后,过了激情一夜。

没得到时觉得美,得到了发觉不是那么回事。拉穆尔小姐为这一夜,感到后悔。后来,于连得到一个俄国亲王的指点,假装追求一位元帅夫人,曲线重获拉穆尔小姐的芳心。这一部分,有大量的内心描写,既有于连爱而不得的痛苦,也有拉穆尔小姐爱而见弃、因妒再生爱的反复,非常细腻,值得反复品味。

再后来,于连与瑞那夫人的情事被揭穿,于连枪击瑞那夫人,并获罪死刑。这段离奇爱情故事,戛然而止。

纵观全书,主要叙写了于连的两段爱情,都是地位在他之上的女人,这可能也是有人说于连一心往上爬的原因。然而,一个年轻人,因缘际会,得以与上层社会接触,又情窦初开,与遇见的女人陷入爱河,这不是很正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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