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江南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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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南柳，叶小未成阴。人为丝轻那忍折，莺嫌枝嫩不胜吟。留著待春深。

  十四五，闲抱琵琶寻。阶上簸钱阶下走，恁时相见早留心。何况到如今。

                                ———《望江南.江南柳》

  我是欧阳修，没错，就是那个后来让你们背诵了无数诗词的欧阳修。

  小妹于约半年之前嫁与襄城张龟正作续弦，张龟正与前妻育有一女，此处唤作张氏。原以为过上了相夫教子的日子，然好景不长，婚后日子才过半年，张龟正便抱疾而终，可怜舍妹孤苦伶仃，无依无靠，便带着时方十岁有余的小张氏前来投奔于我。

  初来那日，小张氏面黄肌瘦，穿着不合身的衣裳，踩着破烂不堪的鞋子，怯生生的躲在小妹身后，小妹一见我满心委屈便喷涌而出，抱着我痛苦一顿，怨自己命苦。伤心毕，小妹抹抹眼泪，拉着小张氏，“这是你舅父，快唤他一声。” 小张氏弱弱的叫了一声舅父，我连忙答应，将二人拥至屋内 。二人梳洗更衣一番，小妹便忙去烧饭，小张氏一个人在门口台阶上蹦蹦跳跳，似乎在玩什么小孩子才懂的游戏，梳洗一番，这小张氏原也是个美人胚子，白白净净，唇红齿白，一身素净的浅白小衫配上淡绿色内裙，竟与这无限春色映衬的别样美好。

  住了几月，小张氏最开始的胆怯已慢慢散去，性子渐渐活泼了起来，终日舅父看这个，舅父看那个，舅父你看这花好不好看，舅父你看这小鸟叫的真好听…她到与我亲近的快，很快便熟络起来。整个人也比来时圆润了起来，样子更是好看了起来。我不禁想，小妹虽说也算得上美人，可看这小张氏出落的样貌，张龟正前妻必定貌若天仙。

  看着小张氏一天天长高，楚楚可人的模样，我心里竟有一丝异样的感情，这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让我有一丝慌张 有一丝迷茫。晚间吃饭时，小张氏像往日一样要坐在我旁边吃饭，我竟有一丝狼狈的想躲，小妹并没有察觉什么不对劲，依旧和往日一样吃完了饭，便去挑水洗衣。

  小张氏站在台阶上，夕阳的余晖洒在她脸上，垂柳就在旁边摇曳，傍晚的风是暖的，吹在脸上令人舒爽，我呆着看小张氏竟走了神。她回过头看了我一眼，便笑了 这一笑，又有多少豪杰要竟折腰。

  不知是我精神恍惚，还是风吹的耳朵迷了雾，她路过我身旁时，竟低声说了一句，“我若再年长几岁，是不是就可以嫁给舅父了。”

  一霎间，我眼前这个十岁有余的小姑娘竟身着凤冠霞帔，嘴上涂着红红的胭脂，笑魇如花的朝我奔来，我便上前迎他，一时激动 竟被脚下的石头绊了脚，跌了一跤。

  突然，我醒了，小张氏依旧在自己玩耍，小妹依旧在洗衣，夕阳已然落尽，垂柳慢慢低垂，原这只是我的一个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