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明的一抹灿烂斜阳

      汪曾祺的《观音寺》不算他的名篇,但是是是一篇典型的汪曾祺文章。依旧是淡而不寡,不事雕琢,回味隽永。

      窗户上的桑皮纸,抹些桐油,亮堂堂的,他认为很有意境。宿舍一桌一椅一床,他认为足矣。看看胡萝卜花,便觉堆锦积绣;蓝台白云下的野塘钓钓鱼,便不知身在何世。朴实白描的文字中,显示出作者随遇而安、苦中作乐的心境和情怀。

      好的心境是能够改变对环境的看法。见月出东山,有人黯然神伤,有人神采飞扬。西南边陲恶劣环境和艰苦条件并未使其沮丧,只要“饿不死”,他的生活便是乐观,昂扬。

      要知道那时的昆明是被日军轰炸后的,依旧留有战争的创伤。街头赶马车的还会被人行刺抢劫,治安混乱有点人心惶惶。美国人侮辱中国女人,这样的丑闻,作者也并没有掩盖,揭露出来,显示那个世道的荒唐与炎凉。

      作者还写到京戏,一马离了西凉界。。。写排练话剧《雷雨》。那个时候,纵然条件艰苦,纵然物质匮乏,被誉为最后的文人、士大夫的作者,依旧有人文情怀和精神追求。就像晚风中的野菊花,素雅、顽强,在昆明的一抹灿烂斜阳中,随风摇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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