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坐车回家

    对于阳阳来说，记忆中的老家没有什么特别值得留恋的东西，小时的玩伴已经很长时间不再联系了，况且已经十几年没有见了，自己也长大了，朋友也都应该在为了生活在外奔波，回到家中也不知能不能见到。

　　至于爷爷说的回家摘葡萄吃，阳阳倒是没怎么上心，只当是爷爷开玩笑说的，在城市中什么样的葡萄买不到呢？回家只为吃个葡萄的理由太过牵强了。可能是爷爷想家了吧，很长时间没回去了就当陪爷爷回去看看吧。

　　没有问太多，跟着爷爷回到家中收拾东西准备回老家看看。回去也就呆两天没有太多的东西要带，所以吃过午饭就准备出发了。

　　本来以为爷爷回去是思乡之情，可不知怎的就是不需奶奶同行，惹得奶奶也是气呼呼的没有出门送两步。在车上阳阳向爷爷问问什么不让奶奶同去爷爷没有多说，可能是有什么事吧。阳阳也就没有在多问。

　　拗不过爷爷非要做大巴，所以阳阳只能退掉已经订好的高铁票，和爷爷一起在车站的候车厅等着晚点的大巴车。

　　在现在的生活中，交通更加方便，几乎每个家庭都标配着出行的汽车，就是出远门大多数也是做火车或者高铁，对于长途大巴车的打击是挺严重的。有时候一辆短途的大巴车一趟都拉不到两三个人，所以从事的人也就随之变得越来越少，晚点已经是常有发生。

　　可能对于爷爷哪一辈人来说，大巴车有着别样的感情，那是的交通建设相对滞后，远没有现在的方便，出趟远门能够选择的也就只有大巴车了。

　　等待了将近一个小时，从车站口缓缓驶入一辆挂着北京前往郑州牌子的大巴车。牌子是一种很耐用的纸做的，粘在前面的挡风玻璃上，发动机声嘶力竭的轰鸣在诉说着自己的年龄，车身上的紫色漆面有的地方也些脱落这是一辆工作不短时间的大巴了。

　　司机下车呼喊着去往郑州的乘客上车，自己拿着证件前往调度室报备，顺便解释自己的迟到。不过这已经成为常态，没有什么太好的解决方法，往往是象征性的几句教训就不了了之了。毕竟现在从事这个行业的人已经越来越少了，再走几个，可能这一条线路就会消失不见了，所以只能是迁就着。

　　上了车站到相对前排的位置坐下，阳阳特意左右看了一下上车的人，算上司机整个车也就八个人，而且自己是最年轻的，其余的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和背着行李的中年人。老人可能是和爷爷一样不太喜欢做火车，或者是不会之类的。背着行李的中年人应该是在这边打工的，这个时节应该是要回家收小麦，这个时节正是粮食成熟的季节，在外打工的男人会回家照看一下，同时也回家陪陪家人。当然，这种大巴车时最适合自己的交通方式了，其他的方式相对来说也有个点贵，能省一点就多省着点吧，家中孩子上学开销会比较大，一来一回不就能省出一件衣服的钱来了。

　　没多长时间，司机办完手续回来了。边检票嘴上边说着抱歉，解释着路上太堵才会晚点之类的话。其实除了阳阳外，车上的其他人也不太会在意，毕竟都是在外的工的辛苦人，没有谁会真的特别不讲理。也就只有阳阳可能才会有点埋怨司机的不准时，毕竟还是个涉世未深的孩子，有点愤青的心情是正常的。

　　乘客很少所以检票很快就完了，司机回到驾驶位发动了车子。车子有些颠簸，可能是因为车龄较大的缘故，不过摇晃的感觉有种莫名的感觉，仿佛是小时候在婴儿车里的感觉一样。这也可能是人们坐车经常睡觉的原因吧。车上的人互不相识，加上人员不多，车内相对很安静，偶尔会传来男子微弱打鼾声，不过也被汽车的引擎声盖过。

　　爷爷坐在旁边睡着了，阳阳听着歌看着窗外发呆，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这个年纪的少年，心中已经有了不小的忧愁，不过不曾对旁人提起过罢了。这也就意味着旁人看着好像是在发呆的缘故吧！

　　“小伙子是要去哪啊？旁边的是你爷爷吧？”因为坐在前排的关系，司机在驾驶时看着阳阳在发呆，好奇的问道。路途比较遥远，开车的人最容易分心，一般司机都会和旁边的乘客闲聊一些趣事来打发无聊和困意，而且司机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做大巴车的年轻人了，有些好奇也就开口询问了。

　　听到司机问自己话，阳阳摘下一只耳机回答“恩，和爷爷回老家看看。”回答的很简短，也没有具体说自己是去哪里，毕竟和司机也是萍水相逢，心中有一丝戒备也是人之常情。不过看着阳阳摘下一个耳机才回答自己的问题，司机也是感受到了阳阳良好的家教和礼貌，心中也是多了一分亲近。于是又开口道“现在向你这么孝顺的小伙子可不多了啊！”阳阳礼貌的回了句话，两人的谈话也就结束了。

　　车行进的不慢，阳阳再看向窗外时已经上了高速，外面已经没有什么可看的了，于是带上耳机听歌准备睡一觉，毕竟坐车时睡觉是过的最快的方法。

　　颠簸变得有些剧集，也弄醒了车厢中的众人。车子驶出了高速进入了国道，进入到了安阳，随后也会再增加一些乘客，这是每个跨省流动车辆的额外收入来源，也是客车公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约定俗成。可能也是这些收入的增长，才会还有一些人在坚持着。

　　车子进入安阳站，下去了一个乘客，同时也上来了三名乘客。司机收了钱，安排着他们方放置行李。阳阳下车买了两瓶水，随便和爷爷下车伸展一下筋骨，对于长时间没有坐过长途车的爷爷来说，身体还是有些疲惫，脸色也有点苍白。下车活动了一下，才缓解了一些，马上也就到目的地了，所以也不打紧的。

　　车辆重新拉上了人准备继续前行，刚出了车站没多久，停了下来，车门也缓缓打开，看来是又要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