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梭的浪漫主义和哲学第六集——对红颜的态度!

婚姻能使法国女人从圣洁走向堕落 ,却能使法国以外的女人,从堕落走向圣洁!这是我在第五集说过巴黎的一条谚语,最能说明这条谚语的是,休谟和卢梭的共同好友巴芙勒夫人。

本集主要从休谟和卢梭,对这位红颜知己、铁杆粉丝的态度,来审视两位18世纪最伟大的思想家,在为人处世上的不同!


一、躲避的休谟

下面,请允许我以巴芙勒夫人的第一人称,描述她对休谟的爱与恨,我先用一段现代诗来描写:

我在巴黎,

专门为你留了一座别墅,

是为了和你,

能保持最直线的联系,

能独自与你喝英国茶;

我不在乎你那肥硕的身体,

也不在乎你那蹩脚的法语,

更不在乎你那笨拙的行为;

我就是欣赏你那敏锐的双眼,

充满了智慧,

绽放出光芒,

为此,

我手不释卷地捧读你的大作。

我对你的爱慕之心,

从不在意世人是否对我这个,

有夫之妇所投的白眼,

也不在意我的情人,

孔蒂亲王的误解,

你是否都参透了呢?

我再用一段散文来描写:

1763年春,我到英格兰旅行;

于4月17日抵达伦敦,我就告诉我的堂兄,此行的真正目的是能与你相会。

当我抵达伦敦,伦敦的这群流氓,都称我为“残花夫人”,这我也不在乎!

我来到伦敦,左拜达官贵人,右访社会名流,只是为了拖延时间,

我原想只在英国逗留2个月,我是等了又等,等来的是你委婉的拒绝。

你说,我是一个习惯法国交谈性社交的女人,而伦敦的夸饰性的、眩人耳目的聚会,只能提供一种无动于衷的娱乐,你认为我是来跟他们交谈的吗?

你又说,在英国,当五百人集合在一起时,他们对于孤独和静修的喜好,就会展露无遗,你认为我是来跟他们集合的吗?

我在深感失望之际,于7月23日返回巴黎。

当我丈夫于1764年10月离世,你建议我,没有了丈夫作为靠山,我再和孔蒂亲王呆在一起就不合适了,我应该学会自立,过一种全新的社会生活,

我知道,这是孔蒂亲王的授意。

我知道,这是你善意的欺骗——夫人对此一无所知!

可我一心只想嫁给孔蒂亲王,在我遭到无情拒绝之时,我最想得到的是你的慰藉,你曾许诺重返巴黎,因此我为你装修别墅,可你却没有告诉我,在你离开巴黎之前,你已租下另一所房子——夫人对此也一无所知!

注:巴芙勒夫人是孔蒂亲王的情妇,而孔蒂亲王是当时法国政府的高官,是卢梭的最后庇护者,卢梭最后几年能过上安稳的生活,全仰仗这位恩主,而这位恩主其实是法国政府监视卢梭的代理人,法国当局最后认为卢梭只是一个荒谬之人,并不是一个危险之人!

二、贵妇的生活守则

巴芙勒夫人在自己的卧室墙上,悬挂一副名为“生活守则”的条幅,其结尾处写道——我适当在结构和修饰上做了微调:

在行为上,做到简单而不失理性;

在仪容上,做到得体而端庄;

在礼节上,做到庄重而不流于浮浪;

在行动上,做到公正而宽宏;

在经济上,做到节约而不失慷慨;

在言谈上,做到明晰、真实、精确;

在身处逆境时,做到勇敢而自信;

在春风得意时,做到谦恭而节制;

在社会交往中,做到亲切、闲适、彬彬有礼;

在家庭生活中,做到诚实、善良而不流于随便;

为求得内心的平静,我宁愿舍弃一切;

为遵守内心的良知,我宁愿忍受别人的打趣,也不愿意伤害别人。此类等等。

注:在巴芙勒夫人看来,她认为她的朋友们并不会违背这些人生信条,特别是休谟!

三、纯真的卢梭

卢梭与巴芙勒夫人于1758年开始接触,本来可以擦出爱的火花,不过被卢梭自己强压下去了!一开始,卢梭并不喜欢巴芙勒夫人,只是礼节性地交往,但后来发现自己对巴芙勒夫人,渐渐地产生爱慕之情, 他在《忏悔录》中这样写道:

如果说我还不至于愚蠢到,与孔蒂亲王争风吃醋的话,那么,我也只是在逃避,以免深陷其中难于自拔;她是那么的美丽,而且青春犹在,我几乎被她迷住了;我认为她看出了这一点;但这一次,我还算理智,虽然巴芙勒夫人已经察觉到,她在我内心所激起的情感,但她同样也看到了,我已经战胜了这种情感。

从这段描述,我们不难看出,卢梭压制自己的情感,除了孔蒂亲王,其实还有另外一个原因。而这个原因是,卢梭把自己一生最真挚的爱情,献给了乌德托夫人但遭到她的拒绝,她只钟情于她的情夫达朗贝尔。

用卢梭的自己的话来描述:“我最真挚的爱情苦于没有爱的对象”,这就是他不敢再爱一次的原因!

有人说,这段失败的爱情让他写出了《新爱洛依丝》,这是世界首部浪漫小说,当时法国书商按时租赁这部小说。

四、遮遮掩掩

卢梭与休谟的冲突起因于三个件事,1、返程邮车事件;2、普鲁士国王伪信事件;3、英国乔治三世赐卢梭100英镑的年金事件。

这一节就简说普鲁士国王伪信事件,下面是伪信的内容。

我亲爱的让-雅克:

你已经背弃了日内瓦,这个生你养你的故土。接着又被瑞士——这个你曾在作品中大肆颂扬的国家——驱逐出境。而在法国,你又不幸地遭到放逐,成为法外之民。那么,你就投奔到我这里吧。我钦佩你的才华,你的各种不切实际的幻想常常让我忍俊不禁,因为你在上面花费了太多的时间和精力。

如此等等,省略中间部分。

如果你非要挖空心思去寻找新的不幸,你尽管放手去做吧;我是一国之主,我可以让你的生活如你所希望的那样悲惨;与此同时,我会做你的仇敌们永远都不会做的事,当你不再需要迫害时,我就会停止迫害你。

你最真诚的朋友

腓特烈二世

这封讥讽之作出自那位疯狂的“弄臣”沃波尔之手,可能在1765年12月27日后,最迟不晚于1766年1月1日,在巴黎疯传。而卢梭和休谟于1766年1月4日离开巴黎前往伦敦。

下面是整个事件的简要过程:

1月18日,休谟向卢梭提及这封信,卢梭回答这封信是伪造的,怀疑它出自伏尔泰之手;

而早在1月7日,巴芙勒夫人致信追问休谟:“在巴黎闹得满城风雨的这封信,到底是不是出自普鲁士国王之手,他们都说这封信都是讥讽之言”。也许是因为这个追问,休谟才于1月18日把此事告诉卢梭。

在伦敦1月28日,《圣詹姆斯纪事报》最早提及此信。紧接着,休谟又与巴芙勒夫人重提此事,称这是沃波尔的莽撞之举,但此时的休谟已深感不安,因为从一开始,休谟就知道这封伪信的真正作者是谁,而他先让卢梭怀疑是伏尔泰,后来又怀疑是达朗贝尔。

2月中旬,休谟如坐针毡,他请巴邦塔纳夫人证实:"这封伪信并非基于我的任何玩笑话,全都出自沃波尔之手"。

休谟急于撇清关系的同时,无意间也间接地证明了,沃波尔在构思这讥讽之作时,他是在场的。

休谟否认他在巴黎时看到过这封信,这个伎俩就是用一个事实去掩盖另一个事实,也就是说,没看到可以是事实,但一起构思也是事实。因为《巴黎日志》记录,休谟、沃波尔和奥索雷勋爵唯一的一次聚餐在1765年12月12日。而此时的休谟已经收到了卢梭的求援信——说要将自己“投至休谟的庇护之下”,此时的他们正是拿卢梭来开涮。

事情最终水落石出,巴芙勒夫人于1766年7月25日质问休谟,我听说沃波尔伪信的那些最尖酸刻薄的玩笑话中,有一句是出自你之口“如果你非要挖空心思去寻找新的不幸,你尽管放手去做吧;我是一国之主,我可以让你的生活如你所希望的那样悲惨”。如果卢梭知道了真相,他像大家说的那样暴躁易怒、多愁善感,甚至骄傲自负,那么,他变得气急败坏、勃然大怒,这又有什么奇怪的呢?

本集结论,卢梭是感性的好人,休谟是理性的好人。感性的好人纵使会感觉错误,但他的心是真诚的。理性的好人,他总是千方百计地,用自己的理性去维护自己是好人,这个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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