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湖日记(60):列宁在伦敦

2021年4月29日(No.60)


                             列宁在伦敦


                 原著:克鲁普斯卡娅(列宁夫人)

                            翻译:季银泉


译者说明:

在西方,存在着关于前苏联主要缔造者、苏联第一任最高领导人列宁的种种流言蜚语。某些诬蔑令人发指。让我感觉遗憾的是,定居国外的老同学中,居然有人相信这些鬼话。

我想说的是:在相信那些流言之前,你至少应了解一下列宁的生平,了解一下他的著作量有多大,再重温一下著名影片《列宁在十月》、《列宁在1918》,你可以由此推断列宁是什么样的人。你也可以想象一下,如果列宁真是一个十分不堪的人,会有那么多人奉他为领袖,把脑袋系在裤腰带上,跟他闹革命吗?你也可以想象一下,莫斯科红场的西侧,为什么至今还保留安放着列宁遗体的水晶棺与列宁墓?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为什么会将列宁墓列为“世界历史文化遗产”?

列宁一生曾去过许多地方。本文记述了列宁初次访问伦敦期间的某些史实。作为无党派人士的我,将这段史实译出,目的是让更多读者有机会从一个特定的角度,了解列宁其人。

列宁的全名是弗拉基米尔·伊里奇·列宁。


当我们从伦敦港上岸时,弗拉基米尔·伊里奇的脸突然兴奋起来,他开始好奇地打量这个资本主义的堡垒。

我们曾以为我们已经掌握英语这门语言:我们在西伯利亚时,曾将一整本英文书翻译成俄文。我被关在监狱时,曾通过一本自学课本,学习过英语,但我还没听过任何一个来自口语的英语单词。来到伦敦后,我们才发现,我们连一个字都听不懂,也没人能听懂我们的话。开始时,我们感到很有趣,弗拉基米尔·伊里奇曾就此开玩笑。但他很快静下心来,学习这门语言。我们开始出席各种各样的聚会,并且总是站在人群的前排,细心地揣摩演讲者的发音口形。我们常去海德公园,在那里总有演讲者面对流动的人群,就不同的话题进行演讲。我们特别热心于倾听一位带有爱尔兰口音的男子的演讲,因为我们发现他的话,理解起来较为容易。通过倾听英语口语,我们学到了很多。

后来,弗拉基米尔·伊里奇通过广告,联系上两位想要交换课业的英国男人(译者注:这两位大概想要学习俄语,以教对方英语为学费,列宁与他们互不交费),开始与他们一起学习。列宁终于相当成功地掌握了这门语言。

弗拉基米尔·伊里奇也研究伦敦。他曾参观大不列颠博物馆,曾将自己的半数时间用在那里:他不仅被展品吸引,也被其广博的藏书与科研设备所吸引。普通的博物馆,弗拉基米尔·伊里奇会感到厌倦。但我记得有一家小型博物馆,使弗拉基米尔·伊里奇流连忘返。这家博物馆的名称是“1848年巴黎革命博物馆”(译者注:“1848年巴黎革命”是“1848年欧洲革命”的重要组成部分。这场革命的性质,是欧洲平民与自由主义学者对抗君权独裁的武装斗争。它也是欧洲历史上最大规模的革命。这场革命在诸多国家与地区以失败告终,但却动摇了中欧的保守势力基础,打击了欧洲各国的专制制度,摧毁了反动的“神圣同盟”和“维也纳体系”。)在这家博物馆内,伊里奇仔细考察了每一件细小的展品,每一幅绘画。

伊里奇还研究鲜活的伦敦。他喜欢爬上多层公共汽车的顶层,在这个城市周围兜大圈子。他喜欢这个大城市的运动。在伦敦“西区”,我们发现了一块安静而宽敞的广场:在那里,富人们住在有着明亮窗户与绿色草地的大房子里。但我们发现,从此地向周围任何一个方向走几分钟,就能见到伦敦工人阶级居住的肮脏小街。街道上,晾着衣物的绳子从一边拉到另一边,因营养不良而脸色苍白的孩子们,在房屋的台阶上玩耍。在这种地区,我们通常是步行的。我们看到了贫富之间的显明对比。此时,伊里奇总是咬着牙,用英语喃喃自语:“两个国家!”

(未校。原文见克鲁普斯卡娅回忆录《回忆列宁》英文版,本文译自许国璋主编《大学英语》初版。从第二版开始,此文即被许教授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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