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对你用尽万种风情,让你以后没我的日子内心都不得安宁

原创:蝈蝈    52赫兹

我要用尽我的万种风情,让你在将来任何不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内心都无法安宁。

——冯唐《万物生长》

我记不清,我多少次乘坐凌晨的航班抵达重庆,山城的夜色如此温柔。我记不清,多少次温柔地亲吻你的额头。梦中惊醒,还是你上扬的迷人嘴角。我知道,很多爱情,一开始就注定没有结局,我有我的言不由衷,你有你的身不由己。我说,若我能娶你可好?你点点,泪眼婆娑地回答我,好。

我一路行走了两万里,从杭州路过重庆,成都,拉萨,抵达尼泊尔,印度,泰国,老挝,柬埔寨,越南,我曾经想过,是否也许这9个月的旅行,总会遇到一个令我心动的人。要知道,一个人行走的时候,注定是孤独的。我没有想过,这一路爱情一无所获,兜兜转转回到当时的始发地,重庆却成为我命中的一个拐点。

我还记得,在老挝万象的湄公河,我写下海子《有梦为马》中这样的一段话:

面朝大河我无限惭愧

我年华虚度 空有一身疲惫

和所有有梦为马的人一样

岁月易逝,一滴不剩

拍摄/蝈蝈 模特/萤儿

长久的旅行,我疲倦了,我累了。我越来越想找一个人,陪我颠沛流离,陪我度过这漫长虚无的时光,陪我去世界的尽头看一看。越南岘港的那个雨夜,雨漫过岘港的海岸线。我站在漫长的海岸线,默默地抽烟,你给我发一条信息,早点回去。

你在手机里给我发重庆的夜景,你说,重庆也下雨了。你说,你也失眠。我们有的没的,聊了很久。朋友圈认识的时间也不久了,只是头一次这么长久地聊下去,发现,我们有这样多的共同爱好。也不知从何时开始,喜欢和你在深夜里聊天,分享彼此的旅行经历。我的微信有2398条未读信息,却没有一条落下你。

4月回国,我从河内辗转抵达老街,半路司机把我扔在Sapa,我淋着雨深夜打的到老街,从河口入关,回到昆明。原计划去大理看朋友,你说,你在成都出差,等我。我更改了航班,当飞机划过成都的上空,我有些忐忑不安。

你说,爱上一个人,有多难?我三年都没有爱上任何人;你说,爱上一个人,有多快?也许只要0.001秒眨眼的功夫。我以前浪的时候,我怕我爱不上任何人,除了我自己;我现在却如此,害怕我这么爱上一个人,注定没有结局。我在最没有能力的年纪,碰见我最想照顾一生的人。

拍摄/蝈蝈 模特/萤儿

4月的成都,到处放着赵雷的《成都》,这首歌一度让成都这座充满烟火气息的城市变得文艺起来。我和你在莲花府邸听了一下午的民谣,其中有你我最爱的《女儿情》,你说,从我的52赫兹那篇《假如我是唐玄奘,我想我不会离开女儿国》开始,你才发现,我不为人知的一面。我牵着你的手拍照,你像是画里走出的人儿一样。在大片郁郁葱葱木棉树下,我给你拍下这张画面,我想,这可人的花摇摇欲坠,与你旗袍上的山茶花相形见绌。大抵,也只有你,穿的出旗袍的韵味。那张扬霸道的色彩,婀娜的身段,怕是这一树白花都要比下去。你和我聊《西厢记》,聊《游园惊梦》,大抵是做了一场春梦。

五月,我计划去色达和亚丁走一趟。你说,你想陪我一起。后来因为单位不批假,你没有来。去成都之前,我飞来重庆看你一眼。我记得,成都的第一次,你穿的是红色旗袍;重庆的机场,你穿着蓝色旗袍撑着伞接我,看到我的一瞬间,你扑到我怀里。我放下笨重的行囊,你的黑色雨伞掉在地上,你拥抱着我,在我怀里咯咯地笑。你说你是桃花眼,你飞起的眼角,像弯弯的月牙。

拍摄/蝈蝈 模特/萤儿

在璧山的月夜下,一起泡温泉。月光照过婆娑的竹影,潋滟的池水映照着你的素颜,你的柳叶眉微微上翘,你说,今晚的月色很美。我知道这是夏目漱石的那句情话。你经常跟我聊渡边淳一的《失乐园》,那里面有最美的情色片段。我也常以为,这情色呀,需要与懂得人讲,方不失风雅和趣味。

我去找老狼的时候,老狼拉着我,一箱啤酒下肚,我们一起在客厅自弹自唱贰佰的《玫瑰》。我说,我不送你玫瑰,因为我不想送人玫瑰手留余香,我想你是我的玫瑰。尽管一开始就知道,你是一朵带刺的玫瑰,扎到心里,就会流泪。

后来,我拉着老狼和文森特,还有你的手,一起去洪崖洞的桥下弹唱。老狼说自己是一条民谣狗,唱歌的人想要有人陪,听歌的人不许掉眼泪。我们多像一群无家可归的孩子,多像流浪的歌手。老狼的歌声里藏着他的故事,你的眼睛里藏着我的影子。

萤儿,你这个傻姑娘,你不止一次,说想放下一切,和我浪迹天涯。我说,我算不算浪子回头,睡了这么多姑娘,喝过这么多酒,走过这么多路,历经这么多沧桑,却在你这里,我收了心。我一生渴望被收藏,免我惊,免我苦,免我四下流离,免我无枝可依,可我知,我一直清醒地知道,谁也不会是谁的终点,下一站,谁知道列车会呼啸而过,穿向哪里?你说你,究竟爱我什么?

这爱情来得太突然,来得太浓烈,打得我一个措手不及,还没做好一生的打算。我知道,一开始,我们就知道结局,我们怕说再见。每次相见,我都和你用力地做爱。仿佛所有的不舍和爱恋,都融化在这灵魂和肉体里。做爱的时候希望永远年少,拥抱时渴望瞬间变老。

拍摄/蝈蝈 模特/萤儿

离开重庆的晚上,我改签最晚的那趟列车。从成都出发去色达,抵达的深夜,五月的高原大雪纷飞,覆盖了整座色达,覆盖了我的白发,覆盖了我的眼眉。我站在色达近4000米的坛城转动转经筒,我开始想念你。

从亚丁5000米的仙乃日雪山下来,那天的天气真是糟糕透了。一路上大雪纷飞,冒雪上山,铩羽而归。回到稻城的晚上,我几乎冻感冒了。在房间里,我还在群里跟我的妹纸侃大山,我没有看出你的不开心。刚跟你有说有笑视频结束,我说,宝贝等我。跟几个朋友酒吧喝酒,无聊的空隙,给你发了一个信息——想你,俩个字没送出,才发现你把删除了。我所有的群你一气之下都退了。

那一刻,我开始慌了。我疯狂的加你,你都没通过;我打你的电话,总是显示你拨打的号码在通话中。你大概不知道,电话没接通前,我甚至都已经准备咧开嘴角的弧角,而在电话挂掉的一刹那,我哭的一败涂地。我蹲在稻城的马路上,避开同行的朋友,滚烫的眼泪混着鼻子掉下来。我没有想过,我会这么怕失去一个人。

后来,你气消了接了我电话,听到我这头上气不接下气地声音,你开始心疼,一个劲对不起。你曾经说过,如果我的心里有了别人,你会消失地一干二净,让我找不到你。后来,你说,因为一个误会,我们差点失之交臂。 萤儿是有多坏的姑娘啊。你对我说,我要对你用尽万种风情,在以后没有我的日子里,内心都不得安宁。我一开始,都是笑笑不说话,这怎么可能。我怕是果真栽倒你手里。

拍摄/蝈蝈 模特/萤儿

你说,蝈蝈,我想给你生猴子。我从没想过要过孩子,可是,那一刻,我多想你给我生猴子。是不是爱一个人就想给他生猴子?可是我知道,我们不会有家,不会有孩子,也许不会有父母的支持,也许不会有亲戚的祝福,也许不会有朋友的赞成,但愿我们能有彼此的爱和想要一辈子走下去的奢望。有人认为,爱是性,是婚姻,是清晨六点的吻,是一堆孩子,也许真是这样的,但你知道我怎么想的吗?我觉得,爱是想触碰又收回的手。

拍摄/蝈蝈 模特/萤儿

你说,重庆的夜色有一种妖艳的让人心痛的美,没看过的人不会明白,你爱这座城,是因为它的灯火太阑珊,还是因为她的唇太柔软。但是总有一天你还是会去你的天涯,这座城适合在记忆里品,适合在夜里饮。有些人,散了就散了。

你说,你喜欢丁可的《if》,我也很喜欢这样的声音,像块浸了温水的海绵,像婴儿奶香味的鼾声。这首歌适合适合夜里听,开盏橘黄色小灯,面前是万丈光明,背后是温柔黑暗。你问我害怕孤独么,我说是的。你问我跟你在一起还感觉孤独吗,我说我忘了孤独。

我做好了与你过一辈的打算,也做好了随时要走的准备。这大概就是最好的爱情,深情而不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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