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之论

古今中外的关于人性的观点其实都有相同之处,诸如性善,性恶等观点,但是为什么他们又造就了中西方文化的不同呢?

我们再来回顾一下中国比较著名的儒家的主流观点:孟子之性善与荀子之性恶。

孟子对于性善的阐述我们再熟悉不过了:善实际是一种应然状态,在后天我们是否呈现出这种应然状态,是需要靠我们自己的努力的。而荀子的观点与孟子最不同的便是关于性的假设。

即便如此不同,荀子仍然被我们称作后圣,最大的原因便是他的性之本恶的假设是为了让人们在后天去改变的。这种假设没有性本善这种假设来的完善,因为荀子的假设并没有成一个闭环,我们可以提出质疑。若所有人都是性恶的,那么人世间的善是从哪里来的呢?

在这里荀子并没有进行一个更深入的论述。他想讲的便是在我们应该以“师法之化,礼义之道”来改变他。荀子后来的观点逐渐的演变成了外化的法家,便是因为在他的体系中人们心中的本恶之性是没有办法仅靠你自身的力量去化解的,人们本身的力量是不够强大的。

所以不仅是荀子本身的观点不够完善,更重要的是我认为荀子的观点并没有足够强大的力量能够使人们相信自己能够向善,似乎我们一切向善的行为都是需要靠被动的法与教化得来的。而这个法与教化就是一个外在的东西,那么当一个外界的东西来约束我们的时候,很有可能内在发展的重要便逐渐的淡化在荀子的观念之中了。

我认为西方的有一种观点和荀子的观点就有相似之处,但是他的观点比荀子的观点要更加的完善,那就是基督教。

基督教在未完成的闭环之中加上了一环,那是代表着善的神的引导。这种引导让本性恶的人能够向善,而这个代表神的化身的降临人间的化身就是牧师。

不过基督教的观点还是与荀子的观点有所不同。荀子最终的目的是希望人们能够改变自身,从而改变世界;而基督的教的目的是在人生时改变自身,使得人后世能够得到一个善终,也就是上天堂。最终基督教的观点也没有能够成为整个世界的主流,其中最重要的有两个原因。

第一个原因就是基督教的观点有一定的局限性:因为有了一个这样神的存在,所以它是有排异性的,如果你选择了基督教,那么你就没有办法再去相信其他的信仰。而如果你不相信上帝的存在,那么在基督教的观念之中,你就没有办法上天堂。

第二个原因就是基督教的观点也不是完善的,因为基督教在人间必须要有一个化身来教化人类,这是一个外化的东西。再加上这个上帝之化身也是由人的形象来组成的,那么我们怎么才能确保代表上帝的这个人是真正善的呢?基督教的整个体系维持最底层的逻辑里面是人的本性是恶的,那么我们就没有办法确定这个代表神的化身的人是真正向善的。当我们向一个恶的化身忏悔的时候,我们真的能上天堂吗?我们真的能够被净化吗?这并不是口说无凭,在历史上基督徒的名声并不好,很多时候牧师这个角色已成为了声名的工具,他已堕落成恶魔之徒。

在人类求道的这条道路上,我们是四处碰壁的。

追溯到人最初意识到自己的独特性之时,帕斯卡尔第一次提出了人是一个拥有理性的生物,是可以独立自主思考的生物的观点。在此之前,人们一直沉溺于巫蛊文化之中:我们都相信我们的生命是神给的,我们生命及整个世界的一切都是神创造的,与我们没有任何关系。在人类历史的最初,我认为人的自我意识是没有觉醒的,他们就真的像神创造的“小木偶”一般活着。所以帕斯卡尔的观点是很可贵的,因为他首一次意识到了人的创造性。

但是我们人类意识的觉醒并不仅仅止于理性层面,我们现在已经知道我们的人类除了理性层面,我们还可以有更高位的引导,那便是我们心中的道德。这个道德使我们从人中脱越,使我们心中有杂质的理性变为纯净的思想。

儒家便一直在强调德性的重要性,我们的一切行为应该都是受我们顶上的那个道德所统领的,它就像是我们生命中的一个指挥官,理性便变成了我们的工具,我们的一生都在不断地挖掘我们的生命之根,播种着,这一生都如此。而在我们的肉体消亡之后,我们生前所留下的那些种子都会发芽。

儒家的观念是宏大而不局限的,且他提供给我了我生命中的可能性,在这种观念中,我能够看到生命的希望。而在我们现在所处的这个时代,这些哲学观念似乎都在消亡,先人所播种下的道德的种子由于无人看护而逐渐枯萎。在这个过程中,我们是否能够成为那盏“夜灯”,去行驶于黑暗之中呢?这是一种选择。但是当我们愿意去行的时候,我们便从宇宙中的一粒尘沙变成了宇宙中的一颗星星。就耀眼与长久程度来说,我一定是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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