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秋雨

窗外的秋雨

文:我是素颜

睡意朦胧中听到外面叮叮咚咚的响声，下雨了么?仔细聆听片刻，持续的哗哗流水的声响匆匆忙忙，一声紧接一声，雨势还挺大。

这是秋雨了。一场秋雨一场凉，立秋之后的盛夏最后挣扎的十几余热已经退却，这场气势汹汹的秋日的雨在召告世人:秋天正式登场了。

看看时间，才四点多，翻个身睡了一个回笼觉，再次醒来已经七点过半。耳际雨势比先前大了许多，涨了潮的海水似的，带点汹涌澎湃的气势，泼在屋顶的声响犹如万奔腾，踩着疾驰的鼓点澎澎声不绝于耳。雨水顺着斜斜的屋顶一泄而落，形成一长溜的水帘，绵延不断。

地面上的雨水已经泛滥成了浅浅的一条河，往低处顺势下落。跌落浅河的雨珠儿前扑后继，荡起一圈又一圈深深浅浅的涟漪，旧的淡去新的又加入，一层又一层，连成一片晕圈。

远处的高楼被雨雾包围着，仿佛罩上了一层薄雾，似隐似现，宛若天上神境，神通广大的孙悟空此时若出现，必定会大喊一声:师父，有妖怪。一把把端坐在白龙马上的唐僧推下马来。

此时并没有风，高大的树木是静止不动的。瓢泼的大雨冲刷着绿色枝叶上的尘土，一次又一次不厌其烦。叶面上被清洗的一尘不染，绿色变得纯粹透明。远远望去，焕然一新的绿色枝叶绿成了一片绿色海洋，和初春的生机勃勃有得一比。

雨越来越大，如开了闸的水库一般，落水管里的水来不及排走，新的水势又汹湧而至，前后挤压，有失体面拥挤着跌落在地面，形成一股又一股泛着白浪的水柱，和着其它处的一层浅水，一同流向低洼处。

大院中的狗躲在屋檐下，附爬在地面上，头搭在前腿上，无精打彩地盯着雨水出神。飞落的雨滴有时会溅到它褪了毛发的光皮肤，痒痒的，它下意识地轻轻甩甩尾巴，身体其它部位并不为所动。

看到有人打着伞出来，它微微调整视线，跟着人的足步看一眼，便没了兴趣，依然无神地用它只能看到黑白世界的眼，寡然无味地盯着雨线出神。

电线上停留着几只麻雀，它们比调皮的孩子更胜一筹，并不带雨伞，欢快地鸣叫着停在电线上，彼此交谈调笑几句，并不久留，一阵之后负雨展翅飞到别处去玩。过不了一阵，再次飞回来，在电线上稍作停留，又一股脑前追后赶，欢笑着远去了。

窗玻璃上溅落的雨珠儿一粒粒珍珠般颗粒饱满圆融，爬满了偌大的玻璃窗。家中的小猫跳到窗台上，透过玻璃向外张望，它的视线追随着电线上麻雀身影一起一落，小小的头颅忽怎忽上。等麻雀飞走了，它把四肢压在肚下，脖子缩进身子中，耳朵支棱得尖尖高高的，两只圆溜溜的大圆眼睛睁得溜圆，静心聆听外面持续不断的雨声。时间久了些，眼睛便支撑不住了，合眼睡去。

两个小时的大雨过后，听起来雨似乎小了些，有水珠子断断续续一珠一珠跌落铁皮顶上的响动，和之前泼水一般的声响，是有千差万别的。

下雨天，最好的享受就是什么也不做，躺靠在床铺或懒人沙发上，搁一杯暖茶，放一碟子五香瓜子或干果，捧一本应景的文青书，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看书，吃吃干果瓜子，有倦意袭来，合上书，和身边的慵懒的猫一道，浅浅睡去，并不做梦，似睡非睡，耳边还有雨声，还有鸟鸣，还有街面上传来的喇叭声。

此时，窗外，秋雨，宜人，且再睡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