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的聊天（改）

晚上，我又要守校区，一个人，很孤独。周三周五，周六周日，这几天晚上或白天，都有孩子上课，1对1。有时一个，有时二个，人不多。最多的一天，周日。早上7：40开始，晚上9：00结束，整整耗我时间一天。

正常来讲，看孩子上1对1，挺寂寞。今天的晚自习，和物理老师聊聊天，也收获了一些开心和快乐。

物理老师姓王，也是位名师，张老师介绍的。王老师挺厉害，不仅能教中考物理，还能教自招物理，相当于竞赛班，佩服。

晚上，他到教室时，时间不到七点。茶水刚刚烧好，赶紧泡一杯，递给他。王老师教学，深受学生认可，尤其是好学生。洞桥中学全年级前20名的孩子，理科几乎接近满分，也十分认可他，天天吵着要加课。

我递水给他，他接过后，坐下，顺手放杯子在旁边的小方桌上，我站在一旁，和他闲聊：“现在，机构终于能正常运转了，真不容易。也太累了。张老师，始终体会不到难，嘴皮上下一动，先招个小升初，再招个高一预科，幼小衔接的市场也很大，可以做。还有晚托，一个小孩一个月1000多，可以干。”我说着笑着，声音高亢，并无奈地摇摇头，继续道：“张老师总是认为，我是万能的。招一个班，像喝稀饭一样顺溜。他哪里知道招班课有多难！”

王老师噗嗤一声，笑出了声：“唉！他，名校名师，不愁生源。哪里懂，靠市场招班课，多不容易。”

听了这话，我仿佛找到了知心人，王老师太理解我了。

王老师端起杯子，喝了口水 ，又继续说道：“你天天这样看店，也辛苦啊。”

这话说到了我心里，我顺着他的话，说：“干行这就是辛苦，平均每晚都有课，下了班人就要过来。最辛苦的还是周末，从早上7：40分，一直到晚上9点。回到家，洗洗倒头就睡，太熬人了。”

王老师叹了口气，说道：“怎么不雇个人呢？这样也有个轮换。”

“我也想呀，可是，雇人成本会增加，这倒其次。最主要原因，我工作坐班，要打卡，要签到。雇人的话，谁来监督？如果雇人为了看校区，为了看自习，那太奢侈。雇人的目的，主要为招生。白天，学校放学的时段，我在学校，顾不了这边。工作没人监督，没人约束，肯定会偷懒。”我把这些原因，一一向王老师解释。

王老师喝了口水，放下杯子，说道：“这是实情，生意不是自己的，不会上心，你不盯着，肯定有偷懒。”

我拿起水瓶，给王老师倒满水，说：“这个校区才起步，运转到现在，不亏了，累点也无所谓。房租赚了回来，人心里也不慌了，静下心慢慢干。”

王老师听了我的话，一个劲地点头，说道：“对，对，慢慢来，毕竟才开始。辅导班最难，就是初期。培训这行，要熬，需要一个过程。”

我叔的话，又浮现在我脑海里。他上次问我，生意如何？我告诉他，钱没有赚到，人搭进去了。电话那头，他哈哈大笑。

这虽是戏言，却是真实写照。每天忙来忙去，只够个房租。然而，不积跬步，无以致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再大的生意，也要小步走，扎实干，才能在未来遇见美好，实现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