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童年4

在老屋的时候,还是三岁,我妈就说我聪明,说我能把天气预报上的城市名一个不差的背下来。我到现在也不觉得这是什么聪明,这只不过是熟能生巧而已。

后来,我上幼儿园,那时村里还是有幼儿园的,我只记得午休的时候,小朋友躺在了乒乓球桌上,有一小孩子将大号拉在桌上后,从乒乓球这边一路踩过去,然后小朋友身上全是那种黄黄的东西,然后老师就让我们回家洗澡,洗完之后,我的记忆中幼儿园就没了。

幼儿园上完了,就是学前班,当时,我一个人去村小报名,我第一次看到有那么多小孩子,人挤人的,很不习惯,报名完老师放我们回家,临走之时不知道告诉我什么,我回家见到我妈就说,老师说我太老了,不收我上学了。此话一出,惹得整个坎里洗衣服的人哈哈大笑。小学的时候,我们那个班只有五个人,刚好是一列,三个男的,两个女的,我记得当时小学三年级还是什么,我居然用蘸着墨的毛笔给叫小飞的同学搞“雨鞋内部装修”。放学刚到家门口,就被他和他妈上家投诉。最后怎么解决的忘记了。还有就是小学时候的男女矛盾问题,都喜欢站边,还会因为一点小摩擦,拿起凳子对抗,直到将小姑娘弄哭为止。好显示我们男孩的厉害。

有一次,一个比我高几个头的瘦小女生被班上的男生打哭。可让我郁闷的是,我这个吃瓜群众却被她当做了主犯,她将所有责任全部推到我身上。我当时真的背锅背得很无语。

我们小学一年级到四年级是在村里,五六级才到我爸供销社所在的村子。上小学的时候,我们特别闹,有一次不知道从学校那里翻出了毛主席的铁皮画像,我们几个班一起在教室里开追悼会,追悼会上摆满了从山上采来的映山红,杜鹃花,大年级的学生一边敲锣打鼓,小年级的同学高呼着毛主席万岁,闹到了晚上才回家。

我们一到四年级没有什么文娱活动,音乐课也只不过是大村的老师抽空来我们村小给我们整个学校上一堂音乐课,无外乎就是教一首歌,什么月亮出,喜洋洋,还有就是花园花朵真鲜艳,娃哈哈。说起娃哈哈,我小时候没少喝过宗庆后老板的最原始保健品:娃娃哈营养口服液。我爸当时整箱整箱买过来的,当饮料给我喝,喝得我都要吐了。

就是用玻璃瓶灌,需要用割玻璃的磨石刀才能割开的玻璃瓶的娃哈哈。那口味,那酸爽,怎么都像是在喝药。如果你不清楚它长什么样子,你看看现在的黄芪生脉饮。

平日我们最喜欢的游戏还是打乒乓球,学校里面有一张破烂球桌,上面没有网,我们就用木条搭。就我现在看来,乒乓球的技术小学三四年级,是我的高峰,说实话,现在跟小学四年级的我打,估计还打不赢。我们打乒乓球打得是如痴如醉,甚至有些时候午休和自习的时候还偷偷出去打。

除此之外,我们还喜欢玩“推象棋”,“打四角”“跳皮筋”“抓石子”的游戏。

推象棋就是拿出一枚象棋,用大拇指和无名指滑动象棋,让其进入圈圈内,然后出圈打其他象棋,如果打中其他象棋,直至将象棋推出活动范围,就算赢。这种游戏或许只有在我们那边有,其他的地方我从未看到过。

第二种“摔四角”,我发现就连北京都有这种游戏,就是将两张纸折叠成四角,打别人的四角,谁先用自己的四角方块将别人的方块摔翻面,就算那人赢。但是我的水平出于中等水平,我见过有人厉害的,一个下午赢了厚厚一叠四角,十几个,那满足感,那成就感,然后就跳出几张厉害的四角,到学校里面去向别人挑战,这气势不亚于武馆大师到别家踢馆的感觉,也有人为了赢,在四角中插入了硬纸片,让别人的四角不好打翻他的四角。


别人口述的摔四角。

我们“80后”的童年,把四角叫做“宝”,那时用的材料,多是课本和本子纸。将两张同样大小的纸折成长条,成十字折叠,下面的一条边角沿上条边折成三角,再折到上面这条中间,另一头也同样如此,最后将折叠的四个尖角依次交叉,一个完整的“宝”就叠好了。“宝”有两面,被两条折叠线平分为四瓣的是正面。

基本上所有的男孩衣服口袋或者书包里,都装有“宝”,由于学习任务并不是太繁重,基本上天天都有很多的时间聚在一起玩耍。星期天、放学后,都玩得很兴奋。一玩起来,就会忘乎所以。

在学校里的时间也不会放过,课间的时候,楼梯道里、操场上,小伙伴们一个个都弯着腰,往地上使劲拍“宝”。赢了的,手上拿着满满的“宝”,输了的,四处找废纸叠“宝”。

玩的时候,双方用“剪子包袱锤”决定谁先来,输的先把自己的“宝”正面朝上放在地上,赢的则手拿“宝”往地上拍,可以拍到对手“宝”的上面或者拍到旁边,借助风力或敲力将对方的“宝”弄翻个儿,如果“宝”翻个儿了,那么这个“宝”就归自己了,对方再放一个“宝”后继续拍。如果没有拍翻,那另一个小朋友就开始拍自己拍在地上的“宝”。如果“宝”拍到不是很平整的地方,有一处和地面有缝隙,那就是另一个人赢“宝”的大好机会了。

很多年没有见过拍“宝”的了,以至于很多人都已经淡忘了“宝”的折法,只是还依然记得这童年的游戏。


三年级的时候,男生女生都迷上了跳皮筋,这是唯一一种男女都爱玩的游戏。皮筋从脚踝,看谁一直能跳到脖子。能跳到脖子的那些人在学校里都是传说中皮筋大神。

除了上述几类游戏,还有一种游戏也是我最爱,因为从小看电影电视剧,所以特别喜欢武侠游戏,于是跟爷爷家后面的一个叫程斌的大孩子,没事就聚在一起鼓捣武侠游戏,游戏的方式是这样的,我们会找来几块硬石头,粉石头,还有瓦片,干什么用了,角色扮演。硬石头是游戏的反派,而粉石头、瓦片是弱者,一开始反派屠杀了弱者一家,我们用硬石头砸烂了瓦片和粉石头,粉石头临死之时告诉儿子瓦片,一定勤练武功,为自己报仇。于是小瓦片就上山学武,从脆弱的小瓦片慢慢地小铁块,最终打败了硬石头的故事。或许正是因为这种游戏玩多了,长大很想进入影视圈,又因为长得不帅,且没有领导才能,只能退而求其次,当了编剧,重复讲起了少年时候的故事,这是后来的事情、我还记得,其中还有一块“武林高手”铁块还藏在我奶奶家的抽屉里。

除了玩游戏,我最爱看的就是小人书,并喜欢到程斌家去借小人书看,他那里有很多小人书,正是因为爱看小人书,所以让我在小学四五年级喜欢上了历史,并很好奇中国历史到底是怎么样的。这种对历史渴求欲望甚至发展到后来,到我爸上班的地方,整天就去翻那些旧书,好像能从里面翻出宝物一样,所以早上刚换上去的海军制服中午就变成了陆军制服,全身是土。

说真的,那时真是无忧无虑,平时既不需要为分数担心,因为从小学一年级到五年级,我从未得过一次三好学生,基本上年年都是学习积极分子。是呀爱看书的我可不积极吗?平时也没有什么烦心事,最烦心的可能就是我是农民的儿子,有空了就要跟着妈妈去修补地球,但我又的确不想干这样的事情,你说我懒,我只能跟你说我没啥兴趣。在童年,我最有兴趣的就是看书、跟同学玩游戏,或者是吃。

说到吃,我得要感谢我们的老师。九十年代,农村真没啥可吃的,有些时候一连几个月都是青菜萝卜,一旦吃上了包子和肉,那都能高兴的跳起来。所以每当轮到我家请老师吃饭,我就非常感谢老师间接帮我改善了伙食。因为我们村小只有五六个老师,学生也只有六十人,所以不开食堂,吃饭都是轮流到学生家去吃,我们称之为老师饭。这也算是一种尊师重教吧。

其实家里做木匠等需要雇人的活也会请人吃饭,但不知何故,我小时候就喜欢吃老师饭,或许是一天四顿,早中晚外加一顿点心。这点心可以是包子,饺子,米粉,或者是馄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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