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上报天宫
随着东华帝君和司命一道回了天宫，凤九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笑着摇了摇头，似乎自己自爱上东华帝君之后，来这天宫就没有过好事发生，以至于到最后连命都丢了……
看着身侧的凤九若有所思的样子，知道这丫头肯定又在胡思乱想了，便伸手揽了凤九一把：“要不要先回太晨宫休息一下？”
“不用了。”摇了摇头，随即觉得在青丘就罢了，在这九重天上东华帝君也如此这般揽着自己实属不妥，挣了挣东华帝君的手臂，站的离东华帝君有些距离：“帝君请放开凤九，九重天上神来仙往的，帝君此举有违礼数。”
“九儿何时这般讲究礼数了？”转头看了凤九一眼，又将她拉近了几分,”不必站的离我这样远，我不碰你就是。”知道凤九的不自在，东华帝君便由着她了。
一路上凤九有意无意的与东华帝君保持着距离，近了怕旁人说三道四，远了怕帝君不高兴，这不长的路程走的凤九很是辛苦。好不容易挨到了凌霄宝殿，凤九想着总算可以松了一口气，可以想到一会儿要面对天君的时候，刚刚放下的心又被提到了嗓子眼，倒不是害怕，凤九只是不喜欢，或者说是……看天君不顺眼，从姑姑还是凡人素素的时候就觉得不顺眼了，这天君怎么看怎么像姑姑戏本子里那些典型的势利小人，和他说句话让凤九觉得比打了一架还要累。可既然是自己嚷着要来的，哭着也要面对！深吸了口气，凤九一幅视死如归的表情随着东华帝君踏进了大殿的门槛。东华帝君用余光看着凤九的小表情，很是好笑，明明那么讨厌，却还是要跟着自己，这个丫头虽然心里别扭着，可在自己的事情上还是那么拗……
殿内的天君本来还纳闷着这东华帝君不是一直守着他的青丘小情人么，怎么舍得回天宫来了？可是一看到帝君身后侧的凤九便有些了然，合着是带着小情人上天来了，这是来上天提婚事的？可东华帝君什么时候把本天君如此放在眼中了？可怜我们“单纯无比”的天君是怎么也想不到帝君给他带来的将会是怎样震惊的一个消息。
站定在凌霄宝殿之内，凤九极其不情愿的朝着天君屈了屈膝。天君看了凤九一眼没说什么，直接开门见山问起东华帝君的来意。
“帝君怎么想起回九重天来了？呦，这后面还带了一个。”
“天君，本帝君今日来是想问一问昨日冥王来禀有妖物扰乱凡间一事，天君可有何作为？”
天君没有想到东华帝君过来天宫是为了这事，愣了一下，但是天君到底是天君，虽然草包了些，但到底还不至于失了身份：“原来是这事啊，小小厉鬼作祟而已，本君已派三万天兵随冥王前去了解此事，还不必劳烦到帝君。”
“冥王有将此事的来龙去脉与天君讲清楚？”
“有，很清楚。只是这厉鬼吸食凡人精元一事自古以来便时有发生，如今四海八荒很是太平，这事虽然闹的大了些，想来也只是个有些道行，怨气重了些的厉鬼而已，三万天兵已是有余。”
看着天君一副自信满满的模样，东华帝君瞪了瞪眼睛：“天君可曾想过此事并非如天君所想的那般简单？”
“帝君此话怎讲？”
东华帝君有些无奈，当真是不想再开口解释。身后的司命见自家帝君一副懒得开口的样子，识趣的上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及帝君所虑之事与天君一五一十的道明。
“所以，那为祸人间的妖物并非普通厉鬼，而是数十万年前帝君封印于仓灵山的怨气化成的怨灵？”听完司命的叙述，天君有些不可置信的问到东华帝君。
“想来该是如此。”
“听司命星君的意思，这怨灵是因着东华帝君逆天改命才有了冲破封印的机会？”
“不错。”
“帝君还真称得上是不要江山要美人的典范啊。”说着天君撇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凤九：“帝君为了青丘白凤九强行受了九九八十一道天雷伤了仙身不止，如今更因此放了此等怨气冲天的妖物出来为祸四海生灵。帝君本是四海八荒的主心骨，竟为了一只小小的狐狸置天下于不顾，帝君对此可有和说法？”
“逆天改命乃是本帝君一人的主意，还请天君注意措辞，莫对我东华紫府未来的帝后出言不敬。”不过是淡淡的瞟了天君一眼，却看的天君一阵心悸。现在四海八荒水人不知谁人不晓青丘白凤九是东华帝君心尖尖上的一块儿肉，谁都惹不得，刚刚自己一时情急居然犯了东华帝君的大计，这东华帝君在白凤九的事情上又如此记仇，该不会……
“本帝君即是曾经的天地共主，自然肩负着守护四海八荒的责任。况且，此事是因本帝君而起，本帝君定会还天下一个太平。退一万步讲，如果本帝君真的置四海八荒于不顾，如今本帝君也就不会站在这九重天上，大可将所有事情推给天君。”不等天君对自己刚刚那颇具警告性的眼神做出反应，东华帝君便继续道。
“可是帝君的身子……”
“区区八十一道天雷而已，本帝君法力早已恢复，天君如此担心未免太小看本帝君了。”
“如此，甚好……甚好……”自从刚刚踩了东华帝君的痛脚之后，天君明显感受到帝君对自己本来就不甚友善的语气变的更加的骇人，一时之间竟将正经事都忘了去。
“本帝君今日来天宫是觉得此事无论怎样都要知会天君一声，毕竟天君才是如今天下的主宰，知情权天君还是要有的。至于其他的，就交给本帝君来处理就好。”
“好，好，如此，这事就劳烦帝君了。”
“嗯”发了个鼻音，东华帝君便准备领着身旁从听到九九八十一道天雷开始就一直在出神的凤九离去，想着一会儿怕是又要和凤九好好解释一番了。刚走没两步，东华帝君便停住了，也没有回过头来，只是测了侧脸，悠悠的开口：“对了，天君身居高位已久，也是时候给年轻人一个机会了。”接着不再做任何停留便出了天宫。
看着东华帝君远去的背影，天君才回过神来，想到刚刚东华帝君的一番话，气的直想跺脚。这东华帝君感情是把自己这个天君当成摆设了？合着自己就只有个知情权，干不了实事？还有，给年轻人一个机会？那意思不就是让本君传位夜华吗？真是本君不就是稍微隐晦的说了那青丘白凤九一句么，这老石头还真是记仇……
当然，对于东华帝君，天君只有在背后干生气的份，真要让他与东华帝君当面说出这话来，怕也是不可能的……
第三十二章：生死相随
凤九自出了凌霄宝殿开始眼睛便一直定在东华帝君的身上，任由他领着一路向前走。在刚刚听到天君提到八十一道天雷的时候，凤九才知道东华帝君为了她到底承受了什么。这三个月来，凤九虽然在初时问过东华帝君的逆改天命的惩罚，却被东华帝君一个打岔便糊弄过去了，之后再想问也没个机会立场去开口，本打算问问姑姑，可姑姑也是闪烁其词，于是这个疙瘩就这么一直纠结在心里。如今通过天君之口知道了，要说凤九还不为之所动绝对是假的。虽然东华帝君当初对自己的推拒，而后众人的避而不谈已让凤九有了心理准备：这天谴绝非小事，可整整八十一道天雷却是凤九却怎么都没有想到的。天雷是个什么劫难，凤九很清楚，当初自己飞升上仙只是仅仅承受了三道天雷便深觉这天雷险些要了她半条小命。接连不断的八十一道天雷她白凤九的确不可能闯得过去，而死于天雷的神仙更是回天乏术，帝君正是深知这一点才会将自己推的远远的吧。凤九到底还是心软的，虽然嘴上不承认，三个月来青丘之上东华帝君毫不计较自己对他的疏离冷淡，寸步不离的照顾爱护本已让凤九为之动容。明明爱着，却为了对方的安全宁可忍痛不认，这是怎样一种深入骨髓的爱恋？虽然埋怨，可是他对自己的欺瞒，何尝不是一种爱的表达方式？何不试着去理解他？接受他？二人彼此折磨了两万多年，如今终于有个苦尽甘来的机会，自己又何必纠结于对与错，恨与怨，让二人之间最后在一起的机会溜走呢？
随着东华帝君停下的脚步，凤九也站在原地，可眼神却没有从东华帝君的身上离开半分。
“九儿？”看着凤九一直出神的望着自己，东华帝君唤了凤九一句。
“帝君可有话是该对我说的？”
凤九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东华帝君认命般的出了口气，该来的总要来：“九儿，八十一道天雷虽然听起来骇人，于我也有些损伤，可是我到底是天地共主，修为也非常人可比，早已无大碍。你看我如今不是没有半分不妥？”展开了手臂，做出一副任由凤九审视的动作，可是凤九却没有任何的行动，只是这么定定的望着他。略微有些尴尬地收了手臂，东华帝君握住了凤九的双肩：“九儿，炎华洞内，我与你说天谴对于我来说只是小事一桩并不是在骗你。虽然你对我仍心存戒备，但我相信你对我的心思不会变的。将心比心，我很清楚地知道，如果我有什么事情对于你来说会是怎样一个打击。所以，九儿，就算是为了你，我也不会让自己有事。”
等了片刻，见凤九还是没有任何的言语，东华帝君放下握在凤九肩头的手，转而搂着凤九转过了身去：“九儿，虽然我曾告诉你三生石你我二人的姻缘已是不变的事实，可我总想带你亲自来看看。”
回过身来凤九才发现，原来不知不觉中，东华帝君竟将自己带到了三生石旁，抬手摸了摸三生石上二人泛着金光的名字，凤九感叹道“这七个字还真是来之不易。”
“正是因为不易，才更应珍贵。”东华接着凤九的话脚，决心一并将怨灵一事自己的决定告诉凤九：“可是为了我们今后的圆满，在凡间作乱的怨灵我一定要去处理掉以免后顾之忧。”
“我和你一道去。”听到东华帝君毫无带着自己下凡的打算，凤九毫不犹豫地转头告诉他自己要一道去。
“不可以，此行过于危险。你才刚刚恢复不过半年的时间，我不允许你冒险。”
“你不允许我冒险，那你可曾考虑过让我眼睁睁的看着你独自一人去搏命，我是怎样一种感受？”
“小小怨灵，还不至于伤的了我的性命。”
“可你还是会有危险不是吗？如果你真的心里有我，真的认定我做你的帝后，就让我陪在你身旁。”
“九儿，你方才，说什么？”
“我说，东华，这劫数，是你我二人共同的劫数，理当有我们一并承担。我答应你，历过这劫，从此你与我二人帝、后同心，再不分离。”
“九儿，你愿意原谅我了？”
看着眼前的东华帝君难得的露出带着丝毫不知所措的申请，凤九轻轻笑了笑：“谈不上原不原谅，其实帝君并没有做过对不起我的事情，我对你怨恨完全来自于你对我的隐瞒。既然我骂也骂过了，问也问过了，委屈全部发泄了出来，你又已经承诺不再对我有所欺瞒，我也无谓再纠结于过去，放过自己，给自己一个幸福的机会不好吗？”
“九儿，你当真愿意重新接纳我，愿意嫁给我？”幸福来的太突然，让东华帝君有些不敢相信，只得一遍遍的确认着。
“是。”坚定的点了点头，直视着东华帝君的双眼，凤九继续道。“不过我只有一个要求，不论今后发生什么，请不要再推开我。”
“可是我不忍……”右手抚上凤九左侧的脸庞，拇指细细摩挲着。
“那我又何尝忍心？你知不知道我多想自私的阻止你？可是我知道我不能”抬手握住抚摸着自己脸颊的大手，凤九此刻的眼中除了爱与坚定，更多了份理解与坚持：“东华，我们大家心知肚明，这场战争是我们逆改天命而震怒了上苍而出，这苦果本就应当由我们一同来尝。你已凭一己之力硬扛下来八十一道天雷，如今发生了这种事情，你还要将我置之度外吗？况且，作为昔日的天地共主，守护四海八荒本是你的责任。我没有任何的理由拦着你去为天下苍生而战。我唯一能做的就是陪你出战，为四海八荒的安宁出一份绵薄之力，只有这样，我才真真正正对得起东华紫府少阳君的帝后的这个称号不是吗？
凤九的几句话说的东华帝君有些感动，看着眼前的九儿，再也不是那个执着地跟在自己后面，一心只想着自己，那个灵动中又冒着傻气的小女孩儿了。渡过血与泪的深渊而再出生污泥成莲荷，如今的九儿已经是有气质和风度的女人。这样的九儿，让东华没有办法拒绝，只得做最后的挣扎：“我同你说过，在我心里只有你配的上做太晨宫的女主人，不需要任何的证明。”
见东华帝君还是一副犹豫的表情说着这话，凤九干脆鼓起勇气主动搂住了东华帝君的腰，把头埋在了他的胸前，出说口的话也带了一丝撒娇的成分：“曾经，你不是说我从未见过你双手染血杀红了眼的模样吗？这次就让我见识一下吧，就当满足九儿的一个心愿好不好？还是说，帝君是怕自己染血的模样会吓跑了九儿？帝君可是对自己没有信心？还是帝君对九儿的心意没有信心？”
看到凤九主动亲近自己，又听到凤九撒娇般的言语，东华帝君不禁莞尔，伸手揽住了怀中的凤九：“九儿还学会用激将法了？”
“不管用什么方法，东华，我铁了心要与你一起，生死相随。”抬起头来，将下巴抵在东华帝君的胸膛上，凤九扬着嘴角望向了东华帝君。
看着凤九的一张笑脸，东华帝君如今已无需再忍耐，低下头去准确的吮住了凤九粉嫩的小嘴，凤九被东华帝君的偷袭吓了一跳，随即便反应过来闭上了双眼享受着东华帝君这份迟到了两万多年的温柔和爱。
直到凤九喘不过气开始挣扎的时候东华帝君才依依不舍的放过了凤九，感觉凤九瘫软在自己的怀里，东华帝君笑了笑，柔声道：“好，生死相随。”
三生石旁，一对相拥的恋人，美如画。
第三十三章：洗手做汤羹
“走吧，我们先回太晨宫准备一下。”放开了怀中的凤九，低头看着她。
“打架……还需要准备什么？”果然刚刚还深明大义一脸大人做派的我们凤九小殿下，在被东华帝君弄的晕晕乎乎之后智商直线下降，居然问的出这么一个傻问题。
“呵呵”看着眼前的凤九一副云里雾里的样子，东华帝君轻笑出了声，低头又蹭了蹭凤九的小巧的鼻尖：“如果不想我在凡间为你而分神，那你就需要养足精神，不要让我担心。况且，难道你想我丢下苍何，赤手空拳的去收拾那怨灵？原来在九儿的心里我这么的厉害？”
“帝君本来就很厉害。”凤九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在凡间的时候，作为九儿的夫君也很厉害？”
“嗯！”
“各方面都很厉害？”
“那当然！”想都没想的凤九脱口而出，却在见到头顶的东华帝君不怀好意的坏笑时就知道帝君肯定故意曲解了自己的意思，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故作淡定道：“不是说回太晨宫吗？还不走？”
“好，我们走。”满意的看着再次因为自己而红了脸的凤九，松了禁锢在凤九腰间的手带着凤九向太晨宫的方向走去。
到了太晨宫，东华帝君将凤九安置在了自己的卧房，看着凤九睡下才出了房门。当然，凤九睡下之前免不了又被东华帝君好生调戏了一番。
因为东华帝君越发的觉得凤九被自己逗的羞红了脸的模样很是讨喜，所以这算是他的一个恶趣味？
“本帝君命你去查探的事情怎么样了？”关好了房门，又设了一道仙障，东华帝君见到匆匆赶来的司命，想来怨灵是否真的已经冲破封印出世该有了个定论。
“回帝君，小仙方才按照帝君的吩咐到仓灵山走了一遭，帝君的封印……的确已经不在了。”听到司命的回答，东华帝君还是一如既往的波澜不惊，可却在心里数算着数十万年的积怨，再加上一年时间不断吸食凡人的怨气，这怨灵到底会成长成什么样子？以自己目前的身体状况有几成的把握彻底将那怨灵降住？最主要的是怎样才能保得二人全身而退？东华很清楚的知道，在这个世间上，妖不可怕，魔不可怕，最怕的就是怨念，万恶源于怨，怨是世界上所有不美好的源头，更何况这怨灵还集万千怨念于一身，化了灵性，更是不好对付。
“帝君，恕小仙直言，帝君虽然法力已经恢复，可是毕竟之前为了小殿下剖了半颗心出去坏了底子，如今帝君的身子是……大不如前。 那怨灵被封印了这么久再次出现在凡间身怀怎样一种本领谁都说不好。帝君此番下凡不确定性太多，颇为凶险。小殿下如今虽然修为大有长进，但是毕竟年纪尙轻，又没有随着帝君征战过，再加上小殿下一心只想着帝君的安危，小仙担心帝君如果带着小殿下前会否有些……阻滞？”司命纠结了半天想要找出“碍事”两个字的替代词。
自上次帝君罚自己下凡历劫，虽然历这劫是为了凤九小殿下吧，但是现在凤九可是帝君心尖尖上的人，就怕一个不小心惹毛了帝君，指不定腹黑的帝君怎么折腾他呢……
“不会”听到司命的疑问，东华帝君一分犹豫都没有便否定了。他知道，他肩上扛的责任，现在凤九照样承担的住。的确，东华帝君在得知怨灵现世之时曾下定决心不让凤九参与到任何的争斗当中，可是凤九刚刚的一番话却让东华帝君产生了犹豫，之前就是因为自己想当然的“为你好”把二人陷入到了绝望的境地，他怎么可以再犯同样的错误？！
可是犹豫归犹豫，真真正正打动他的，是凤九最后的那句“生死相随”。
“你生，凤九便生；你死，凤九也绝不独活”似曾相识的一句话，上次凤九说出这话还是她误会了自己即将应劫之时，那时的凤九还深陷男女情爱之中不能自拔。而如今凤九再说出这话已是为了与东华帝君并肩而战，转而又想到刚刚凤九最后撒娇一般的情态，如此一个在面对四海八荒时大气从容的女子，却可以在自己面前做回那个单纯活泼的小女孩儿，叫东华帝君怎么拒绝！既然如此，这一次就按照凤九所说，当做二人的劫难，挨过了从此神仙眷侣，挨不过……不！这种事情，自负如东华帝君怎么可能容忍它的发生！无论如何，他和凤九，必须活下来！他们还有大把的情话没有诉说，还有大把的时间没有厮守，还有大把的幸福没有享受，他们，没有资格死！
“司命，我与凤九下凡期间，你到阴曹地府再走一趟，安排出来万个命格极阳，本心极善之人。本帝君降服怨灵之后会将其炼化，把戾气降到最低，本来这怨灵应当由本帝君亲自化掉，可是按照我现在的状况强行受了这怨灵极有可能弄巧成拙。所以这怨灵在我炼化后只能由这一万极阳极善之人做最后的消化。这万人的命数本帝君要你亲自书写监察，切不可有半分的闪失。”
“是，小仙知道了。”交代完正事，东华帝君正迈步准备离开，却又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转头问了司命一句：“厨房在何处？”
“什么？”还在琢磨帝君刚才说的化解怨灵一事的司命，被东华帝君画风突变的一句话弄的没有反应过来。
“太晨宫的厨房在何处？”
“厨房？”好端端的帝君问厨房做什么？
“厨房好像是在西南处，离宫娥们所住的院子不远。”
“恩”点了点头，东华帝君朝着西南的方向走去。
因着凤九之前在太晨宫内做过宫娥，这要是去宫娥们住处，东华帝君倒还真是熟门熟路。
看着东华帝君远去的背影，司命若有所思：帝君去厨房……帝君他没事去厨房做什么？这不食烟火的神仙，除了喝酒之外还真没怎么见过他主动要求吃东西，如今去厨房……莫不是要亲自下厨？给……小殿下？！ 脑补了一下东华帝君挥动锅铲的样子，司命被自己脑中的画面给振的一激灵，我的天……
司命随后一副了然的笑了笑，摇了摇头，一遍念叨着“英雄难过美人关啊”一遍走远了。
一万个人，还是承载着怨灵之人，这事他可得好好盘算盘算。
看着厨房里的锅碗瓢盆、油盐酱醋，东华帝君难得的佩服凤九居然可以用这些东西做出一道道美味佳肴。
虽然从来没有下过厨，不过好在之前自己作为凡间的皇帝还算是颇具浪漫细胞，曾经为了二人之间可以多些情趣，一起下厨做过一顿饭。
有经验在先，还有什么难得住他东华帝君呢？
随即水花四溅，手起刀落，接着便是一阵呲呲作响，动作之连贯看的自发现东华帝君出现在厨房附近便因着好奇悄悄尾随而来的宫娥们再一次星星眼，完全忘了思索帝君为何会亲自下厨这个问题。满意的点了点头，不消一个时辰，完美的四菜一汤便散发着香气，安安分分的躺在食盒之中了。拎了食盒，用法术温着，无视门口明明低着头却很努力在偷偷瞄他的一众宫娥，东华帝君大步走向了自己的寝殿，折腾了一天，他的九儿早就该饿了……
第三十四章：有你，无所畏惧
回到了卧房，顺手把食盒放在了桌子上，本来想到榻上陪着凤九睡一会儿，但低头闻见自己身上一股子油烟味，东华皱了皱眉，算了算时辰，便一个转身，往汤池的方向走去，虽然一个简单的净身诀就可以搞定的事情，但是一想到要和凤九一起，便觉得法术怎么都没有水来的洁净。
泡在水中，东华帝君忽是想到了什么，自嘲般的笑着摇了摇头，为了凤九，他东华帝君是真的什么都做齐全了，闭上眼睛养了养神，接下来还有一场劫难等着他和凤九去历，历过这劫，他和凤九也算是圆满了。
在汤池中又呆了一阵子，东华帝君掂量着时间起身，只着了中衣便回了寝殿，见凤九还在熟睡，东华驾轻就熟躺到了凤九身侧，手撑着头，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凤九：他的九儿，当真是极美啊，这四海八荒第一美人的称号，想那白浅是时候让出来了，想着想着，手便不自觉的抚上了凤九额头的凤尾花，慢慢的向下，掠过了脸颊。
“呜......”许是感受到脸上不属于自己的温度，凤九颤了颤睫毛，便睁开了眼睛，然后便是东华帝君的一张俊脸撞进了凤九的眼中，凤九迷迷糊糊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喊了一声“帝君”，声音因为刚刚睡醒还有些糯糯的，看的东华帝君又是一阵心动。
“恩，九儿睡得可好？”
“恩......九儿睡得很甜”伸了伸懒腰，凤九稍微清醒了一点，对于东华帝君会躺在自己身边这件事经过这小半年，凤九早就已经习惯，见怪不怪了，可是只着中衣躺在自己身侧的帝君自凤九活过来后倒是头一次，我们的凤九小殿下再一次蒙了，舌头不可避免的又打了结：“帝......帝君，你的衣服呢？”
“脱了。”
“脱了？！”
“有问题？”
“......”凤九没有回答，只是伸手紧了紧自己的衣襟，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一点点：“你你你，你做了什么？”
看着凤九带着一丝防备的小眼神，东华帝君挑了挑眉，大手一捞，把凤九重新捞回了自己的怀里，无奈的开了口“九儿，你觉得我会对你做什么？”
“我......我哪知道......”
“你这个丫头，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伸手敲了一下凤九的额头：“我只不过是怕你醒来会饿，便去做了几道菜，身上带了油烟味就洗了洗。”
“做菜？！你会做菜？”知道东华帝君特意为自己下了厨，凤九不可避免的感动了一下子，可转念一想到凡间那次帝君说要和自己一起做顿饭，却把自己的菡萏苑的小厨房生生搞成了凶案现场的场景，凤九抖了三抖，帝君做的饭......能吃吗？
“嗯，在凡间不是和你学过，想来也不难便试着做了做，九儿要不要起身尝一尝？”
“哦，好”
起身坐到了桌旁，看着东华帝君将还冒着热气的菜从食盒里一道一道的端了出来，然后夹了一些放进了自己面前的小碗里，随后便将筷子递到了自己的手中，凤九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受宠若惊的，东华帝君耶，高高在上的东华帝君不止为自己亲自下厨，还请自为自己布菜，凤九惊的就这么看着东华帝君也忘了动弹。
“看我做什么？快吃吧。”
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四道菜，颜色花花绿绿的倒是很好看，伸脖子闻了闻，嗯～味道闻起来很不错，看来神仙帝君和凡人帝君还是有差的……
夹起帝君之前已经放在自己碗中的素菜，凤九毫不犹豫的将菜送进了自己口中，却在入口的那一刻瞬间变了脸色，凤九欲哭无泪，好想问一问帝君，帝君，太晨宫是产盐吗？还是盐不要钱？快咸死她了……呜呜……狐狸吃太咸了会掉毛的……她引以为傲的一身红毛啊……
而是看着帝君难得出现的一脸期盼的表情，凤九艰难的咀嚼了两下就迅速吞了下去。
“如何？”
“挺……挺好的……”凤九在心里默默的收回了刚刚说神仙帝君和凡人帝君有差那句话，根本没差好不好！凡间那只是厨房像凶案现场，这太晨宫上是真的能吃成凶案现场啊......
看着凤九明显不对的表情，东华帝君拿起眼前的筷子准备夹一些菜，却被凤九挡住了：“这是帝君做给我的，帝君不能吃。”
“这些你吃的完？”
“恩！”说罢还一脸坚定的点了点头，可在东华眼中看来，此时凤九的表情倒是有种壮士断腕的意味，东华帝君是谁？凤九那点小心思他还能不知道？凤九越拦着证明这菜越是入不了口，这个傻狐狸......
“以后太晨宫的厨房，我还是让给你比较好。”东华放下了举起的筷子：“不要吃了，我们这就下凡，带你去凡间搜罗一些你最爱的小吃可好？”
“没关系的，帝君做的菜挺对九儿胃口的啊。”帝君亲自下厨，就算难吃了点，凤九也很珍惜，况且她也想给帝君这个面子。
“九儿，不要再为我委屈你自己。”说着拿过了凤九手中的筷子：“我会心疼。”
看着东华帝君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这么肉麻的话，凤九还是有些不太适应在自己面前和之前有着巨大反差的帝君，习惯性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凤九直了直身子：“那什么，不是说下凡吗？还不走？”
“呵呵......”听着凤九说出和方才在三生石旁相似的问话，东华帝君笑了笑，这丫头是在害羞？“走，九儿为我宽衣可好？”
才反应过来现在的东华帝君还是只着了中衣，凤九灰溜溜的跑到一旁的衣柜拿了一套衣服出来，还好曾经在凡间日日侍奉帝君早朝，给帝君穿衣已经穿习惯了，不然免不得又要被帝君嘲笑一番。
“好了，走吧！”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凤九拍了拍手，扬起一张笑脸看着东华帝君。
“九儿记着，我们去凡间是以消灭怨灵为目的的，切不可多生事端。”
“恩，九儿明白”
二人下到了凶案频发的扬州城，东华帝君第一件事便是带着凤九寻了一家风评颇为不错，名字取得也颇为淡雅，一家叫做“荷堂”的小馆，他首先需要填饱九儿的肚子，吃饱喝足之后，凤九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小肚子，满意的笑了笑。
东华帝君唤来小二结账，偏巧小二是个爱说话的主儿。“二位是从外地来的吧？”
“何以见得？”
“唉，二位看着我们这荷堂小馆，以前在这扬州城也算是出名，一到晚上便门庭若市，可这阵子不知道来了个专门吃人的妖怪，这不昨天晚上又死了俩，所以扬州城的百姓一到晚上就鲜少有人赶出门，二位看看我们这馆子里除了二位就没有旁人了，我劝二位啊，也趁早找个地方歇下，不然该要成为那怪物的盘中餐了。”
“小二哥可知最近那些尸首大多都是在何处被发现的？”
“好像......大多是在西郊城隍庙吧......”
“好，多谢小二哥提醒。”得了自己想要的信息，东华帝君拉了身边的凤九便出了荷堂。
“帝君，我们现在是去西郊的方向？”
“嗯，想来西郊该是那怨灵的主要活动地点，这件事定要速战速决，越早解决对我们越有利。”看了看自己身边的凤九，东华问了句：“九儿，怕吗？”
“不怕！”凤九回答的毫不犹豫：“有帝君在身边，九儿不会怕。”
二人相视一笑，便继续朝着西郊的方向赶去。
第三十五章：苦尽甘来，永生永世
一靠近西郊城，一股死亡的气息扑鼻而来，凤九皱了皱眉，随着东华帝君的步子踏入了城隍庙中，庙宇已经破败，倒真像极了凡间戏本子里的那些鬼怪出没的地方。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阵尖锐的怪笑，听得凤九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随后便是一团黑影飘过，东华帝君下意识的将凤九往自己身后挡了挡。
“哈哈哈哈，少阳君，恭候多时了。”东华帝君见眼前的黑影已经有了人的轮廓，心底暗呼不好，怨灵已经成型，怕是真不好对付。
“孽障，你为祸人间，意欲何为？”
“何为？少阳君，不，现在该称东华帝君了。数十万年前，你以杀止杀，留下了多少亡灵你我心知肚明。同样都是杀戮，凭什么你就可以受四海景仰，八荒朝拜，而我就要被你封印在山脚下不见天日。如今，终于找到你封印的缺口，我积攒了数十万年的怨恨得以爆发。这天地的主人也该换换了。”转而似是注意到了东华身后的凤九，那怨灵的声音又带了些戏谑：“呦，东华帝君什么时候多了个香软玉在怀？这美人儿，恐怕就是你封印缺口的源头吧。”
意味深长的看了东华帝君一眼，然后当着他的面，明目张胆的问道凤九：“美人儿，这么说来你还是我的救命恩人，不如等我取了东华帝君的性命，做了这天地的主人，你来做我的帝后可好？我一定好好的疼爱你。”
言语之下流，听得凤九一阵恶心，给了东华帝君一个放心的眼神，凤九上前了一步：“孽障，你为祸人间不得止，如今竟还口出狂言，对东华帝君、东华帝后不敬，不灭了你，帝君和我当真是枉顾了肩负天下的责任。孽障，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哎呦呵，小美人儿够泼辣啊，我喜欢”只见那怨灵伸出脖子使劲闻了闻，随后得意的笑了笑“这气味，原来是只九尾狐啊，看来还真是上天眷顾，令我得来全不费工夫。传说九尾狐的心头血堪称修炼圣品，如今你送上门来了，那我就却之不恭了。哈哈哈哈”又是一阵子骇人的怪笑，那怨灵片刻都不等的便向凤九冲了过去。
东华早在怨灵出言调戏凤九的时候便怒不可解，见怨灵向凤九冲来，便一把将身旁的凤九推开并设了个仙障，提起苍何剑便应了上去。
那怨灵很是灵活，轻轻松松便躲过了东华帝君的剑锋。不同于锁妖塔中的妖王，怨灵尚未完全成型，东华帝君的行动还真没有他的灵活。
怨灵四处逃散无疑是想要消耗东华帝君的体力，这么耗下去绝非良策内里传音给凤九：“九儿，封闭五识，什么都不要理，默念清心咒。快！”
知道自己此刻帮不上忙，就算是担心也没有用，不如听帝君的话，不要给他找麻烦。见收到自己传音的凤九，立刻听话的打坐，东华帝君再无所顾忌的念起了锁妖咒。
可是那怨灵即使多少受挫，却并未收到实质性的伤害，可是东华帝君此举却狠狠的激怒了怨灵：“东华，这美人儿即是你的帝后，我便在你面前毁了她，我要你，生不如死！”
说着，那怨灵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竟想要去冲破东华帝君的仙障，不出意外地被弹了回去，东华帝君趁机举起苍何剑刺向怨灵，虽然被怨灵躲过，没有伤中要害，却也砍掉了那怨灵轮廓中的一条胳膊，他之前吸食的凡人精气多少散出来了一些，行动已经缓了下来，其实在这个时候，只要东华帝君乘胜追击，他定有把握将那怨灵收了去。
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东华帝君心口一阵疼痛，记得之前折颜提到剖心会留下的祸端，便有这心绞痛一条，这半年来的相安无事，东华帝君以为已无大碍，可偏在这个时候……
怨灵看准东华帝君的不妥，立刻翻起身来，再次向凤九的方向奔去。不过漏了点凡人的精气，无妨，只要有那九尾狐的心头血，他便所向无敌！
这么想着来到仙障前，许是帝君此刻心绞痛的缘故，那仙障竟没有之前那般强硬，怨灵拼尽全力终于打破了仙障，伸出手来掏向凤九的心口。可此时的凤九因着帝君的吩咐封闭了五识，根本无法感受到危险的来临……
“不要！”眼看怨灵的那只手已经接近了凤九的心口，东华帝君一阵撕心裂肺的叫喊，眼睛瞬时充血，周身赤红色的仙法毫无保留的爆发。
顾不得心口处的疼痛，东华奋力冲向了怨灵。那怨灵不知道的是，此时凤九的一颗心再也不是九尾狐的心脏，而是东华帝君的半颗心，此刻东华戾气全发，怨灵靠近凤九心口的那只手顷刻便如火烧般疼痛，怨灵哀嚎一声，被逼的后退了两步，正撞上上前的东华帝君，见双眼充血的东华，怨灵也吓了一跳，上次见他这副模样，还是天地混战之时，眼前这个女人对于东华帝君来说，竟是如四海八荒一样重要的存在吗？
还未曾等怨灵多想，东华徒手按到了怨灵轮廓的颈部位置，没有丝毫的耽搁双手一用力生生将怨灵的头从身体上拧了下来，随后立刻掏出一根加了符咒的银针，用足了法力从那头颅的天灵穴直直的插了下去，随即已经有了轮廓的怨灵瞬时化作了一缕黑烟，东华帝君掏出怀中的白玉瓶将那缕黑烟收了进去。世界，终于安静了。
等到事情全部结束，东华帝君脱了力般的用剑撑着身子，弯腰喘着大气。而一旁的凤九，在怨灵哀嚎的时候，感到自己心口的异样，已经开了五识，所以东华帝君刚刚杀红了眼的模样，凤九丝毫不落的全部收在了眼底。这样的帝君，她当真从未见过……害怕？不，她怎么会怕……她只是震撼，原来战场上的帝君就是这副模样。
见到东华帝君此刻筋疲力尽的样子，凤九回过神来，立刻来到了东华的身边：“帝君，你怎么样？有么有受伤？”
“九儿……”转过头来看着面前的凤九，刚刚看到怨灵的魔爪伸向凤九的时候，东华帝君已经失了所有的理智，曾经嗜血的模样再次暴露无遗，只为了保他爱人的周全。
见凤九安然无恙，却一脸担心的样子，东华帝君立刻将凤九抱在了怀中：“都过去了，过去了，九儿，都过去了……”
“你呢？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哪里不妥？”抚着东华帝君的后背，凤九很是担心。
“没有受伤，只是费了些法力，有些疲惫罢了。”
“真的吗？没骗我？”
“真的，我说过不会在欺骗你的。”将凤九从怀中拉开了几分，盯着凤九的眼睛看了阵子，随后低下头来靠近凤九的耳旁：“要不要我坦诚相待，让你查个仔细？”
东华帝君在耳边的低语弄的凤九痒痒的，再配合上帝君玩笑般的问话，凤九稍稍推了东华一下，嗔了东华一眼：“你，怎么在这个时候也这么不正经。”
“有吗？明明是九儿你不相信我的话，那我只好找个方法让你相信。给你亲自查看不是最直接？”
“我信，我信就是了。”自知说不过东华帝君，凤九干脆认输：“那怨灵已经消灭了？”
“算是吧”随后掏出了那只白玉瓶：“怨灵是一种灵，他是无论如何都消灭不掉的，这也是我为何在数十万年前将其封印的原因。说来还要感谢这怨灵自己定要化作人形，倒是帮了我不少忙。化了人形，他的灵性便寄托了在躯壳之中，对待他，便可像对待其他有型生物一样，刺了他的天灵穴，便将他数十万年来聚集起来的怨气消散了不少，只剩下他这本灵，只要带回去加以炼化和稀释，再由适当的载体去化掉，这事便算是结了。”
“所以帝君还要回去将其炼化吗？”
“是”
“会有危险吗？”听着凤九傻愣愣的问话，东华帝君轻声笑了笑：“我的傻九儿啊，不过炼化个怨灵而已，能有什么危险？不过是炼化丹药而已，不要担心。只是我需要闭关一阵子，有阵子见不到你。”
“要多久？”
“快，三个月，慢则一年。”
“没关系，最多只有一年而已，我们还有一辈子呢，九儿等得起。”“一辈子……”爱怜的看着凤九说出的一辈子，东华帝君很喜欢这个词，神仙的一辈子，就是永世，他和九儿，有永生永世，终于，算是苦尽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