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蛊(第六夜)

班也能送孩子上学!钥匙你拿着。

说到这我脑袋嗡了一声,突然想起来自始至终我就得到一把车钥匙!另一把车钥匙根本没给我!

我一下就懵圈了。这是办的啥事儿啊!就拿一把车钥匙?!

我说:媳妇,哥对不起你,这一天竟瞎忙了,钥匙就拿一把。你有没有车主电话?给车主打电话吧。

媳妇说:你平时买个衣服裤子的左试右试,买车说买就买了。真行。电话我有。

媳妇拿出手机在已拨电话里找到一个号儿递给我。

我掏出自己手机按号:她姓啥?

媳妇说:姓黎。

我当时以为姓李。

电话响两声通了,车主说话很客气,主动说保险单还在她那儿,我满心欢喜,约好4天后取车籍顺道一起拿钥匙拿保险单。

媳妇接着开车往家走,我坐后座美屁颠屁颠的。

几分钟后到家,我让媳妇把车停楼下对面银行前边儿。那有监控,从楼下扒窗台就能看着车。

回家娃儿听说我们把车开回来了也乐的不得了,撇下作业不写非要下楼去看看。

见她那兴奋劲儿不忍心扫她的兴,就让媳妇整饭,我领娃儿下楼。

娃儿说爸我想拿点零食和玩具放车里,我说行啊,你爹的车,你随便。

娃儿回屋拿了对儿毛绒熊大熊二和一袋小食品,跟我下楼看车。

我们爷俩下楼上车,我说:爹拉你兜一圈。

东北12月的晚上6点,天儿早就黑透了,我们没往远走,围着小区转一圈回原位,停车,熄火,拉手制动。

娃儿说熊大熊二就留车上让它们看车吧,连同她那点儿小零食一起扔车上了。

晚上飘了一夜雪花。

第二天一早,因为是周日,孩子有补习班。我寻思这车也有了,就别让媳妇去送了,我开车去得了。

领着娃儿去开车,走到车跟前我有点纳闷,又不知道因为啥纳闷。总觉得哪儿有点儿不对。这车怎么看着这么不得劲儿呢。

围着车转一圈发觉昨儿晚上下一宿雪,车前边一步远的地上一点儿雪也没有。

我寻思这车让人撞啦?撞的往后挪了?再一看前后左右就我们爷俩的脚印儿,一个车辙也没有。扒车前保险杠上看,一点儿磕碰的印儿都没有。奇了怪了。

上车发动,因为停车的地方是个小坡,得先给油在松手制动,给了油放手制动的时候发觉手制动并没有往上搬到底儿。也就是说停车时候我手制动没拉到位。

不能啊…………我有把手制动拉到底儿的习惯啊…………

转个弯车上了马路。大雪被车轮一夜的碾压路面溜光锃亮。小心翼翼二挡吊着离合往前蹭。

总算到了补习班,孩子上去学习我在车里等。本以在车里放着音乐独处的时间会很美妙。真的来临了发觉很无聊。看来那些把音乐声放的震耳欲聋等人的司机们真的很可怜。

关掉音乐,放倒座椅闭目养神。曾经以为这个看起来很惬意的姿势相当舒服,并且很容易睡着。真轮到我自己了才知道是多不得劲儿。腰直不起来腿伸不开。咋躺咋难受。

翻来覆去烙一阵饼算找了个舒服的角度。掏出手机刷朋友圈。车里静极了。只有点击屏幕发出的滴滴声。

就这时候我觉得一个凉丝丝的东西碰了一下我耳垂儿。就好像有人洗手,洗完擦了擦,弹弹指甲蹦出来的那么点儿。

我伸手在耳朵上撸一下,什么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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