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记》初鉴 其二

引:應劭曰:“蚩尤,古天子。”瓚曰:“孔子三朝紀曰‘蚩尤,庶人之貪者’。”

南川子曰:或曰天子,或曰庶人,蚩尤孰是耶?无论孰是,窃以为天子者亦贪者也。人皆贪,而天子贪甚。

引:又管子曰“蚩尤受盧山之金而作五兵”。

南川子曰:或据此曰蚩尤为兵器之祖。好武者作兵,以自保,更以攻伐。

引:【正義】龍魚河圖雲:“黃帝攝政,有蚩尤兄弟八十一人,並獸身人語,銅頭鐵額,食沙石子,造立兵仗刀戟大弩,威振天下,誅殺無道,不慈仁。萬民欲令黃帝行天子事,黃帝以仁義不能禁止蚩尤,乃仰天而歎。天遣玄女下授黃帝兵信神符,制伏蚩尤,帝因使之主兵,以制八方。蚩尤沒後,天下複擾亂,黃帝遂畫蚩尤形像以威天下,天下鹹謂蚩尤,不死,八方萬邦皆為弭服。”

南川子曰:蚩尤之威,可谓大矣!既没而尚能震慑天下,足见其威之重,似有甚于黄帝者。亦知彼时之民尚不能亦德化,而以威化。

引:山海經雲:“黃帝令應龍攻蚩尤。蚩尤請風伯、雨師以從,大風雨。黃帝乃下天女曰‘魃’,以止雨。雨止,遂殺蚩尤。”

南川子曰:古人善作故事,然亦颇有滋味也。

引:此六者猛獸,可以教戰。周禮有服不氏,掌教擾猛獸。即古服牛乘馬,亦其類也。

南川子曰:服牛乘马,始于驯兽作战乎?古人驯兽作战,亦可谓善用物者也。

引:言教士卒習戰,以猛獸之名名之,用威敵也。

南川子曰:以名威敌,其用不小。古有虎贲军,听来铿锵有力,颇能震慑。

庚子年十月十一

2020.11.25于北京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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