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二点,我的手机响了,看到那熟悉的备注,我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因为这不是第一次了。
孩子又吓着了,挂了电话,我熟练地穿上了衣服,而后开车去了发小家。
发小这个人哪儿都好,胆子也特别大,但是一旦他儿子出了问题,他就紧张得不行,别说是开车了,走路都哆嗦。
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三次了,我对这件事很好奇,曾经问过我发小,发小说,这件事他也不太清楚。
开车带着他们去邻村的神婆家里,我的任务就完成了。
嫂子带着孩子进去了,我和发小则是很熟练地蹲在了院子里开始吞云吐雾,并不是我不好奇,而是神婆不让我们进。
“我回来一个月,你喊我三次了,一次一顿饭,在哪儿吃都行!”
看着发小情绪很低落,我主动开口了。
“兄弟放心,哥哥记得你的好,等你大侄这事完了之后,我好好请请你,来个一条龙!”
这句话一出口,我发小的状态似乎回到了原来的那个他,他原本就是一个爱开玩笑的人。
可是说完了这句话,发小又沉默了下来。
“到底是咋回事?”
我最终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发小沉默了一会儿,而后开口说道:“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我爸说,这事和咱老村中央的那片荒草地有关,再问别的他也不说!”
村中央的荒草地我是知道的,我们村现在是两个村落,一个是老村,一个是新村。
新村是政府给规划的排房,显得整齐划一。
老村就不一样了,老村是错综复杂的,不过整体的形状是个元宝,发小说的荒草地就是这个元宝的中心位置。
小时候,大人都不让我们去那里玩,我们也真的没去过,并不是因为听话,而是因为那荒草一人多高,看着就让人恐惧。
“回去我问问我爷爷!”
发小猛抽了一口烟,站起身来使劲地将烟头踩灭,好像下定了决心。
“行,不能再让孩子受罪了!”我在一旁附和道。
天亮了,鸡叫了,神婆的房门也打开了,嫂子抱着睡着了的大侄走了出来。
“又耽误你睡觉了,真不好意思。”嫂子满脸疲惫地对我说道。
“说的啥话?走走走,回家!”我紧走了两步,打开了车门。
启动了车子,我就等待着发小,此时的他在和神婆交谈,显然是希望能从神婆这里得到些有用的消息,不过看他走过来时候的脸色,显然没有得到他想要的东西。
一路上无话,回到家里,将孩子安置好了,我们两个就出了门。
“先吃点东西吧!”发小揉了揉眼睛,显然猛地一放松,受不了太阳照射出来的强光。
“也行,老爷子起不了这么早,去我家吧,家里有泡面!”
发小没有说话,打开车门钻到了车里。
“大娘,做好饭了吗?饿死我了都!”
我刚停下车,发小就下去了,人还没进门,声音已经进去了,此刻的他仿佛又回到了无忧无虑的那个时候。
“回来啦?来吃吧,我去给梅儿送点儿去!”
我走的时候,我妈是知道的,因为不是第一次了,我妈也知道我去干什么。
“不用,大娘!”发小洗了洗手,拿了一个馒头就开始啃。
“就你知道饿啊!”我妈没好气的说了发小一句,而后提着饭盒离开了。
“和小时候一样,一天不挨熊就难受!”我在一旁幸灾乐祸的看着我发小说道。
不过看到发小的表情,我似乎是说错话了,他沉默了一会儿,开口说道:“唉,你说咱小时候咋没这么多事?”
显然又想起了他儿子的事儿,不过说实话,的确让人揪心,孩子哭得撕心裂肺的,嗓子都哑了,要是如此反复下去,真的不知道啥时候是个头。
“别寻思了,吃完饭去找老爷子问问!”我把小米粥端到他面前说道。
“嗯,对了,俺大爷呢?”馒头都吃了两个了,发小这才想起来问我爸。
“应该是去地里了,该浇地了,需要排号的!”我回应了一句。
说曹操曹操到,我的话音刚落,我爸就进了厨房。
“小子,回来啦,孩子没事儿了吧?”我爸一边洗手,一边问道。
“没事儿了,大爷,您坐这儿!”发小起身给我爸让了个位置,坐在了一旁。
“没事就好,吃饭吧!”我爸接过了我递给他的粥,细细溜溜地喝了起来。
“大爷,你知道这是咋回事不?”
原本安静的环境,被发小突如其来的一句发问给打破了。
听到发小这么发问,我爸端着粥碗愣在了那里,只有嘴角上的米粒儿动了动。
“我也不是很清楚!”半天,我爸才说了这么一句。
“哦,那我问问俺爷去,老是这样也不是个办法!”发小失望了,也顾不上粥热,一口气喝完,放下碗站起来就要走。
“慌什么慌,坐下!你爷爷有病,你别惊着他,我给你说说吧!”
我爸右手端着粥碗,左手一把把发小拉住了,由于使劲儿太大,粥都洒了出来,洒了发小一身,不过既然能知道真相,他也就不在意这个了。
按照我爸的讲述,我们老村这个形状根本不是偶然形成的,是有高人指点。
据说当初移民到这里之后,救了一个老道士,老道士知恩图报给规划了这个村庄的形状,因而我们村最早的地基都是在外围的,以后再建房子不允许出去这个圈,慢慢的我们的村庄才成型。
而村子中央的那片荒草地原本就是最好的位置,按照老道士的说法,没有三个儿子三个女儿的人是不能住在这个地方的。
因为福报太深,只有满足这个条件的人住在这里才能得福报,若是满足不了这个条件,福报就发散不出去,那样就是无福消受了。
三个儿子三个女儿代表着三三不断,只有这样开枝散叶,才能福报绵长,否则就是坏事了。
在那个年代,别说兄弟姐们六个,就是十个的也有的是,但是巧的是,整个村子上就没有一个满足老道士说的那个条件的。
随着时间的变迁,村上的人也是越来越多,这个元宝形状已经住满了,若是再想建房子就只能建到其他地方去,虽然挨着村子很近,但是就显得不合群,因而好多人都瞄上了村中央的这块荒草地。
瞄上归瞄上,可没有人敢建房子,不是村上不允许,而是因为他们不满足条件,毕竟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不过总归是有胆大的,那就是发小的老爷爷的,分家之后的他把房子建在了村子之外,等到他四十多岁的时候,已经有了五个孩子,三个儿子,两个女儿,日子过得也挺富裕,就是来回不太方便。
有心想要再生一个女儿,但是又不敢,若是再生一个儿子的话,他就彻底地回不到村子里来了。
这老爷子也是聪明,最后想了一个特别好的办法,那就是再包养一个,反正自己家里过的富裕,不差一个人的饭,而养不起孩子的比比皆是。
为了不引起人家的注意,他不让媳妇出门,整整过了十个月,忽然宣布自己又得了一个女儿,村民们都很羡慕他,毕竟这可是莫大的幸运啊。
就这样,老爷子“满足”了入驻“元宝心”的条件,房子也顺利开工了。
自打住到了元宝心,他们一家的生活还真的是越来越好了,不仅家庭富裕,二儿子竟然还走上了仕途,成了有权势的人。
其他儿女也是开枝散叶,每家最少有三个孩子,一直到我发小这一代,都不曾出现什么问题,而且顺风顺水,想来那老道士说的不假,果然是福报绵长。
可是前些年,发小那个当官的二爷爷死在了发小老奶奶之前,我记得特别的清楚,那时候我都十岁了。
而后就是三爷爷的孙子眼看要结婚了,死在了结婚的前一天。
后面就是那几个姑奶奶家的事情了,我爸没说,不过发小心里最清楚。
听了我爸的说法,发小陷入了沉思,原本他不曾把这些事情联系在一起,现在回想起来还真的让人害怕。
如果按照这个说法,那发小这一支的报应应该是落在了孩子的身上。
“大爷,这有法吗?”发小递给了我爸一支烟,特别期待的看着我爸的眼睛。
“我能有啥办法,我帮你打听打听,你自己也问问,说不定能碰到高人!”我爸拿着烟并没有点,而是给发小出了个主意。
“行,麻烦你了大爷!”毕竟有了点希望,发小也不那么失落了。
“这有啥麻烦的!”我爸满不在乎的说了一句,紧接着愣了一下,又说了一句。
“回家给你爹说,有些事不能装糊涂,别害了自己人!”
说完这句话,我爸就出去了。
“别担心,船到桥头自然直,肯定有办法!”我又开口劝了发小一句。
“没事儿,兄弟,我想开了,我得抓紧想个办法,大不了一命换一命!”
说完这句话,发小就离开了,我没有再劝他,因为我也为人父母,知道他现在的这种心理。
等我再次回家的时候,在村头碰到了发小,他正带着孩子玩呢,脸上的愁容一扫而空,又恢复了平日里常见的那个他。
寒暄了几句,约定了晚上去我家吃饭,我就开车回去了,路过他家的大门口,我看到了门上贴着的白纸,心里咯噔了一下子。
看来报应还是没逃脱,不过就是不知道是谁顶的缸!
回到家里,问我爸,我爸只说了一句话:“他爷爷最后还是知道了!”
正所谓:
天为罗盖地为毯,日月星辰伴我眠。
什么人撒下名利网,富贵贫穷不一般。
也有骑马与坐轿,也有推车把担担。
骑马坐轿修来的福,推车担担命该然。
骏马常驮痴呆汉,美妇人常伴拙夫眠。
八十老翁门前站,三岁顽童染黄泉。
不是老天不睁眼,善恶到头这报应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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