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我们都忘记了彼此身陷爱情的重围,享受,刹那芳华

说起我和他的故事要从多年前讲起了,那时我尚在异国他乡讨生活,每天除了学习时间外,我还要去附近一家咖啡店做兼职,来贴补生活的开支,那时的他是咖啡店的老主顾,手里一个笔记本电脑,一杯咖啡,从店门一开门就坐在那,直到夜幕降临才离去,我曾一度以为他是无业游民或是被老婆赶出家门的流浪汉,因为没有落脚地,才会选择来这里,他偶尔合上电脑去街对面吃点简单的快餐,然后很快返回来,继续他所谓的工作。

或许我们都是他乡的异客吧,总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感,每次他总是坐在靠窗子的位子,我们互相报以微笑,以表示尊敬,有时候我来得晚一些,在我为他端上咖啡的瞬间,他总会问一句: “今天还好吧”,我微笑着轻轻地:“嗯”一声,然后各自投入各自的忙碌中。


蒙特利尔这个地方什么都好,唯独冬天来的格外的早,而走的又异常的晚,所以在我的感觉里冬天的雪可以一直延绵到初夏,而被珍爱的春,就显得仓促和短暂,复活节的前一天晚上,老板提议提前歇业五个小时,算是给大家的额外奖励,大家兴奋地嚷嚷着要去街上逛逛,我说:“你们去吧,我想回学校了”,看着大家欢呼雀跃一起奔向了热闹而璀璨的街,我站在原地,将大衣裹得更紧一点,四月的天气了,可我依然感觉到浓浓的凉意,我想此时的北京该是春暖花开的时节吧,我和他一起读书的窗前一定开满了鲜花,红的、黄的、娇艳的无比动人,那时我们还是相爱的,后来他不要我了,爱上她人,我为了逃避伤感,才来到这里,说是学习,不过是给自己一个忘掉他的机会罢了。

我只顾想,完全忘记了全面的路,结果我一下子就撞到了他,害得他将电脑掉在了地上,我们同时去拿掉在地上的电脑,结果又把头装在了一起,那一刻我们都笑了,我说:“怎么会在这里”,他说:“等你呀”,“等我,为什么”我问:“想邀你看风景,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我看他低着头,有点腼腆的样子,“这里我并不熟悉的”我说:“如果信任我,我可以带你去一个地方,很安静的,一定是你喜欢的”,我望着他,他马上一副很认真的样子,然后我们微笑,继而并肩走在四月的微凉的风里。


那时一条狭长的街,我看不到尽头,我只看到远处有微弱的灯光在闪烁,街道的两旁是很小的铺面,坐着三三两两的人,我们谁都没有说话,像是在赶赴一场不同凡响的盛会,当灯光一点点地映入眼帘的时候,我看一片很小的湖,湖面在微风的吹拂下,荡起一层一层的波纹,我们并排坐在长椅上,看着微风吹过湖面,吹乱我额前的头发。

我问:“你经常来这里,看湖?”,他说:“是呀,心情好的时候,来看风景,心情不好的时候,来消解忧愁”, “那今晚呢”我问:“有人说话自然是快乐的”,然后我们再一次陷入沉默中,很久,他问:“在想什么”,我说:“在想我的梦中情人”,他不看我,盯着一轮露出半张脸的月亮,说:“梦中情人成为现实情人了吗?”我叹口气说:“成为了别人的现实情人,”说完,我站起来,去看湖水中的月亮,他走向我,轻轻地将手臂搭在我的肩上,将我的头靠也靠在他的肩上,风凉了,他将我搂在怀里,他的唇在我的脸颊划过然后落在我的唇边,异国他乡,我第一和一个说话不超过一百句的男人拥抱深吻,那一刻我忘记了曾经的男孩,只有他,他的胸膛是热烈的,是我想要的,他的吻是甜的,从我的唇边一直甜到我的心里。


他是个自由撰稿人,有近十年的婚龄,如今妻子在国内,他们分开已经很多年了,他们是无爱的婚姻,他一直在跟她谈离婚,现在有了进展,他告诉我这些的时候,我躺在他的怀里,感受着风吹过我的衣裙,他说:“我们结婚吧,我马上回国,和他办理离婚,然后我们在一起,我爱你”,我看着他认真的表情,像是一种久违的祈求,像多年前我祈求男孩那般,我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地在他的唇边吻了一下。

我们都是寂寞的路人,在这异国他乡,在微风习习的凉夜,在疲惫的爱情里,以为找到了一个支柱,我们又何尝不知道,彼此并非生命中最终的幸福,我们只不过是偶尔路过,寂寞的两颗心然后在瞬间产生了爱的火花,那不是爱,是寂寞,寂寞的太久,就会产生爱的幻觉,就像此时的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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