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的回忆

星期天,因为同事母亲不在的缘故,我去了东岗镇的大井村,一个离我初中学校不远的村落。

大井村居道路之旁,民房依路而建,蜿蜒盘旋,约有二里地有余,高高低低错落有致,全由新打的水泥路串联在一起,雨天村中游玩,泥点不沾便可以走街串巷,尽情的把村落游玩个遍。

犹记当时教我们体育的侯老师,刚刚从师范毕业,正是活力四射的年龄,常常带着我们一班不知天高地厚的学生,无忧无虑的游玩着。公路上的车并不算多,每个人的安全,自己当家作主,我们一帮学生一字长蛇阵,跑出校门,沿着公路,向离学校三里地的大井挺进,全是上坡路,每一个同学都是气喘吁吁,汗流浃背,甚至小脸发白的程度,但是谁都没有当回事儿。听凭老师一句话,便全都又爬上了“黑石头”山。一帮英姿勃发的学子们,意气风发,挥斥方遒,对着山石林木,对着宇宙苍穹,唱出了“几度风雨,几度春秋……”的歌曲,激越心肺,振奋人心,把青少年人的激情,挥洒在了山水之间,把自己的理想心性荡漾在了黑黄的土地上。

说来也怪,在大井这片神奇的土地上,石头硕大无比,是制作大理石的最佳石材。在大雨倾盆电闪雷鸣的一个晚上,一块大石头被一分为二,一半停留在山上,一半滚落路旁,从此不见。众说纷纭,传奇再现。

“刘武周坐镇大井,练兵教场”。刘武周是后周的名将,有觊觎天下的雄心壮志,曾经和李世民,李渊一比高下,最后折戟沉沙,由山西大同败落至京东岗任村一带,都城定在任村的漳河边,因大井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也成为它的一个重要据点。从相近两个村的村名上可以印证当时的情景:一个是上寨下寨韩家寨,应该是当时驻扎军队的地方,扼守出入大井要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另一个村落是教场,应该是刘武周当年练兵布阵的场所,如今已是一个超过3000人口的大村了,相当于大井和其他三个村寨人口的总和,远远超过了旧时的规模,村名虽然已经失去了旧时的意义,作为一个符号,它们已经完成了特殊时代所赋予的特殊意义,作为一个符号,也永远的沿袭了下来。

大井村西的山坡上,有一面非常大的水库,夏日到来之际,波光潋滟水波漾漾,远近闻名,吸引了众多的游泳健儿,同时也葬送了很多年轻的性命,应是“成也水库,败也水库”了。我也曾经在一个炎炎的夏日,跟随同学们到此张狂了一次,虽然是海军的名字,却是从未涉水,有着名不符实之实。我对自己三脚猫的游泳功夫,有着特别的自知之明,只是在水边浅尝辄止,便打道回府了。直至到参加工作之后,还听说有这样那样的惨剧,心里不免有点凄惨。

顺着小河沟来回的徘徊着,希望借助于一点一滴,找回一些历史的痕迹。村里的老人也没有帮我找回一丝半点的遗址史迹,饶是存在的茅草屋,也只是几十年到上百年的功夫,那古老的一页历史,早已被风沙掩埋在地域深处,随风消逝于天涯海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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