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戒之桃源天朝(49)铁书夫子

堪忍四恶屠杀百姓时,是何人出手相救?他是正是邪?




惠明见状,连忙站到恶口身后,单掌捂住其后心,输入一道浑厚真气,若非如此,恶口怕是心脉已被震碎。

三人抬头望去,出掌之人已然屹立于尘沙之中,捋着白须,泰然处之。身旁有一名背着书架的少年陪同。

“老夫乃华山铁书门尹春霖,汝等四人罪大恶极,不可饶恕矣!”

恶口闻声,忽然血脉杂乱翻涌。

惠明在他背后小声告诫道:“静心!不然性命不保!”

“夫子,这里竟成了人间炼狱,现在可怎么办?”一旁的书童眨着大眼睛问道。

“书棠,我好友严都尉正在和敌人苦战,你过去助他吧。”

“可是,你一人对他们三人,弟子如何放心?”

“一者伤,一者治,有战斗力的只剩下第三人了,我足以应付。”

“我明白了,夫子。”书棠一溜烟转移了阵地。

“同伴受伤,只是你偷袭成功了而已。老头,你还真是自信啊!”两舌恼怒道,飞过去就是一脚,全力扫向对方面门。尹春霖拂袖一挥,化去攻势,反手两掌轮番袭来,两舌谨慎躲避。

一招一式惠明都看在眼里,半刻后,她手上一停,道:“紧急治疗完毕,恶口,我们四人必须撤回鬼窟。”

“咳咳……是。”

“两舌!”惠明高喊。

两舌不再恋战,虚晃几脚,回撤至惠明身旁。随后,妄语也过来了,对惠明摇摇头。

“两舌扶着恶口,我们走。”惠明道。

四人借着风沙一跃,消失了踪迹。

严逊和书棠走了过来,尹春霖关切道:“好友啊,你没事吧?”

“没事,那人实力了得,我难占上风。幸好,书棠赶过来,那人得不到好处,就跑了。”

尹春霖点点头:“那四人已逃离此处,其中一人被我打伤了。”

“多亏了好友和书棠及时赶来,不然今日噩梦还得继续,你看这十里之内死了那么多人,哎!事态严重,我得马上向郡守回报,增派人手,并将此事通知长安。这回失防,我怕是要卸甲归田了。”

尹春霖拍拍严逊肩旁,道:“你尽力了啊,若换做他人,也是无可奈何吧。好友保重,我和书棠先回铁书门了,有任何新事态请通知我。”

“嗯。”严逊一脸愁容。

长安长乐宫大殿,嬴政坐在龙椅上,正和众人就华山惨案讨论着,没想到又传来了河上郡险些被攻破的消息。

“竟有此事?”李蓂感到不可思议,“敌方仅四个人?是什么来历?”

“不清楚,只知四人的称号是杀生、恶口、两舌、妄语。”属下道。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嬴政眉头紧锁,“赶紧去调查,如此恶行必须严惩!同时在河上郡及周边数郡加派守军,敌人若再出现,立刻通知朕!”

“是!”

“陛下。”李蓂若有所思道,“这两起事件一者发生在华山,一者发生在德县葫芦村,所在地相隔很近,时间点也是,我觉得有所关联。”

“军师所言甚是,你心中是否有了答案?”

“据红鸾所述,倚云庵内斗的始作俑者是一个法号叫惠明的比丘尼,红鸾追赶惠明时遇到一名以铁钺为武器、戴着面具的同党。”

红鸾在一旁点点头。

“而据严逊所述,与他交手的人亦是使用铁钺,形貌也与红鸾描述的那人相同,而且铁钺这种武器用的人并不多。所以我敢断定,两次十有八九是同一个人。”

“哇,不愧是军师。你的意思是,血洗葫芦村的那四人就是惠明师太和她的党羽们?”刘乐在一旁问道。

“错不了。”

“那她们为什么这么做呢?”

“据红鸾带回的幸存者鹿衔小沙尼所述,倚云庵之事是因为惠明需要雪灵芝以增进自身练剑的内力,而鹿衔的师父惠心将雪灵芝给谷老师服用所导致;葫芦村之事就动机难明了,我能想到的可能性就是他们想从那里开始造反,不过从人数上来看,未免太过荒唐。”

“我觉得他们个个都是危险人物,军师不可轻敌哦!”刘乐道。

“王姑娘说的是。”李蓂道,“现在,澹台兄已经确认亡故,谷老师也是不容乐观。”

“全是坏消息,真让人提不起精神啊。”刘乐叹了一口气。

“事情怎会变得如此……哎,澹台兄啊!昔日一同抗击犬戎犹如昨日……”皇甫煜阳在一旁感伤莫名。

“逝者已矣,鹿衔说惠心和谷老师一起摔下悬崖,若真是如此根本难以存活,红鸾没找到她二人尸体,我猜测,尸体可能是被野兽吞食了。”

“不再找找了吗?”刘乐伤心道。

“没有必要了,红鸾已经找的很仔细了。”

“红鸾将军,谷灵鸢有没有和鹿衔说,那天澹台兄出城会见的人是谁?”嬴政问道。

红鸾回忆了一下,道:“回陛下,谷老师和鹿衔说,澹台壮士和一个红头发的男子说了几句话后便决斗起来,最后身受重伤,以至于谷老师带着他前往华山雪池疗伤。”

“哦?红头发的男子。”

“之后惠心将二人救回倚云庵,也就有了后来雪灵芝和惠明灭门之事。”

“嗯,辛苦红鸾了,你下去休息吧。”嬴政道。

“是,陛下。”

“真是一环扣一环啊!”刘乐望向嬴政道,“陛下,那天我和你在城墙上聊天时,如果及时喊住了澹台大叔,那今日河上郡还会发生惨案吗?”

嬴政苦笑道:“那就得问上天了,还记得小左和小右的故事吗?”

“对哦!”刘乐思考道。

李蓂在一旁,没听懂他俩在说什么。

这时,胡邕回来了,说道:“陛下,刚收到探子回报,不久前,哀牢国小部分人马越过滇国,攻打了夜郎国,这几日夜郎和滇国组成联军,反攻哀牢。”

“哀牢为何突然穿过滇国进攻夜郎?这事非常可疑。”李蓂思忖着。

“军师,我想起一事。日前太行山寻卷之事想必大家记忆犹新,澹台兄曾向我提起过,那幅画卷叫做暝海九龙渊,对哀牢意义重大,具体如何,他没细说。我觉得三国交战之事,和画卷有关。”

“暝海九龙渊……”李蓂陷入沉思。

退朝后,嬴政叫住刘乐,轻声道:“乐儿,西北方三国交战非同一般,如今中原南方是汉室管辖,你应知道这三国就在你们大汉边境之外,你要不回去看看?”

“好呀!”

“你想通了?愿意回去了?”

“我是说我俩一起回去。算算时间,豫章郡郊外成片的油菜花就快开了,可漂亮了呢!”

“你当是旅游吗?简直胡闹……”

嬴政猜刘乐说的便是后世唐开元年间始置的婺源县,不由心生感慨,千百年来小黄花依旧,而人世却面目全非。

而夜郎和滇国历史上皆被汉室后人所灭;哀牢则几经更名后,仍存于世。

但毕竟不可同日而语,心里总觉得隐隐不安。

“秦王,你在想什么呢?总之啊,还是那句话。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刘乐灿烂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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