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开学,都特别紧张!

〈第220天〉

每一次开学,都特别惜慌,特别紧张,像打游击!我倒是怀念,刚刚来沈丘的那一年了。那一年是2017年的后半年,我是县直小学五二班的班主任,顺便教语文。

那一年不知道什么是新冠,那一年不知道什么是疫情。只知道每天也很忙碌,整天处理班里的大小事情。每次放假只在乎他们路上的安全,然后第二天没有家长打电话,就算度过了安宁的假期。接着就是等待着他们开学就行了。

现在呢?因为疫情,这三年的教师生涯真不好过,特别是班主任。学校里有一句话说:“有事儿都找班主任!”还有一句话说:“班主任啥都会!”其实,还有一句话说:“班主任忙的整天都没时间谈恋爱,谈了也得分。”其实,这些话不夸张,班主任生活真的很单调!

早上起来的时候,闹钟还没响,我打开手机,赵蒙慧给我发微信说:“老师,早上好!您发布作业吧,我要第一个交。”于是,我就赶紧起床,打开电脑,登录微信,用手机发布钉钉作业。

早读课的时候,我还是给他们直播了。我坐在电脑旁边,怕电脑死机,用手机等待着他们的背诵。他们背诵一个我改一个。刘昭涵还给我连麦背诵了。我让他们背诵《大道之行也》还给他们播放了《大道之行也》的朗诵。结果一个早读下来,提交作业的很少,在直播间的学生不少,七十一个人,来了五十,提交了十几个学生。

表现优秀,积极背诵的学生有赵蒙慧,杨瑞希,王诗琪,刘诗,刘昭涵,李家旭,胡纹硕,刘雨珂,王思彤,刘晨璐,涂浩轩,许潇潇,王梦琦,高启昂,师瑛琦。

我也没有做早饭,来不及做饭。就洗洗脸刷刷牙,开始准备第一节语文网课。第一课到了69人,后台显示没进直播间的有俩人,是邢依冉和林泽。

表现优秀,回答问题积极的学生有:王怡萌,张一弛,刘晨璐,许潇潇,赵蒙慧,李娅杰,杨瑞希,申梦飞,贾晓威。这节课结束,后台显示陈颢轩听课18分钟,我问他,他说做核酸,昨天14分钟今天又是十几分钟,我也不管了。

感觉今天好累。

第二节课,第三节课,依旧是进群听直播课,要求班主任监督学生听课。课上胡乱说话的,聊天的,连麦不接听的,我这边都赶紧打电话联系,虽然我也可以偷懒,完全放任不管他们,但是我知道我班这些学生的成绩,不得不催着他们学习。

杜主任说俺班的中招报名照片有问题,于是我就用手机挂着听直播课,我用电脑整理照片,又是一个一个命名。怕弄错,瞅的我眼睛疼。

快十一点十分的时候,群里周主任通知说下午网课不上,有可能开学。还说四点五十开班主任会。于是,我就开始编辑信息,怎么通知学生。

然后就是学生炸锅了,他们早就想开学了吧,当然,也有不愿意学习的学生,而我,却不停地回复信息。

中午不想吃饭,智明下饺子,和爷爷吃过了。我不爱吃饺子,也不想吃饭。就看了会儿电视剧《知青》我很想回到那个时代,也想当一回知青。只是时代变了,历史不能倒退的。

有点困,又不想睡觉,就去下楼吃点东西吧。家里也没什么了,就烧茶馏馍,馏了俩鸡蛋。吃完了,喝点茶,对付对付就算吃饭了。看看手机,时间离四点五十还早,就看会《漕运古镇》

三点半的时候,去楼下洗了头,刮了胡子,三天没刮胡子了。我在想:如果我一个人住,又没有事的话,我一定要俩月不刮胡子,然后,去找一个好朋友,看看他见到我认不认识我。

四点半准时出发,结果我忘了村里的大路被堵住了,于是,我就返回绕了一圈,走的小路,有点儿浪费时间了。所以,等我到学校车棚的时候,部长就给我打电话了。

我跑着去办公室,拿上会议记录本,跑着去五楼会议室,找到座位,刚好坐下,吴主任说:“正好四点四十九分,离五十差一分钟,人都到齐了,看看这就是志远速度。”

会议上都是讲关于开学的事情。杂七杂八的讲了一大堆,我在下面一边记录,一边用手机编辑文字,该怎么告诉学生明天八点之前到学校的事情。还有核酸证明等乱七八糟的事情。头疼。

安全是每次会议经常提的内容,加上这次疫情,搞得人心惶惶的,我也是够够的。多年以后,如果我真的再次回忆沈丘的这段时光,我会说:“没有朋友,只有同事,认识一大群学生,最多的就是疫情很严重!”

会议结束后,我就回办公室了。编辑好文字发群里,结果好多家长学生问这问那,我不停地回复信息,生怕错过什么消息。以至于,我在回家的路上,听见手机响了,还得回复信息。

好不容易静下来了,我看着眼前的沈丘街道,满大街都是绿色的植物,柳树,万年青,樱桃树,各种花儿。我真的是很少出来了,就连眼前的柳树,我都忍不住多看上两眼。

我想到了麦田,绿油油的,空气中各种花儿的香味儿,弥漫着风的声音,潮湿并且伴随着几声汽车呼啸而过的声儿。

自从过了年,这半年好像一直都是家里,学校两边跑。也没去过哪儿,甚至放假这几天,我们柘城县防疫部门,明天都给我发消息,说不让我回柘城,为了大局着想。

生儿子和生女儿不一样,女儿大了,在外地待久了,家人会想的慌。儿子就不一样了,比如我,小的时候,我一直想要逃离那个家,现在我离开家了,也就不想的慌。

哈哈哈,我是不是不孝?

街道上的商铺都关门了,路上只有汽车奔驰而过的汽笛声。

我从惠庄李根超市那儿的路口回村里的。路边的油菜花没有了,油菜长的很旺盛,很高大,田间小路上,伴随着微风,这个春天呀,太让人陶醉了。那一刻,我真想停下车,拥抱眼前的乡村美景。

绿油油的麦子也长出了穗子,只是还没有籽儿,还需要一个多月,小麦才会成熟,大概端午节前后,会收麦子。

骑车走在田野乡间的路上,两边都是高大的杨树和桐树,不远处的麦田里,有几座坟头,坟前的墓碑特别高大醒目,在一片整齐划一的绿油油的麦子地里,显得很是突出。

我骑车去了嫂子家,把打印的表格给了婶子,说是诺涵开学老师要的。和我们学校一样,一开学,老师好多事,都是疫情闹的。我真想自己会有法术多好,把全国的疫情都给控制住。然后就是让所有人正常生活。多好!

大黑狗在阳台上看见我回来,甩甩尾巴,耳朵耷拉着,眼睛里都是笑容。我说:“嘿,大黑狗,我回来了。”它继续跳舞。

路过大金毛旁边,它总是想亲我,我嫌弃它脏兮兮的,躲得远远的。

屋里很暗,我推门而入。看见爷爷在睡觉,我叫他:“爷~爷~,你吃饭没有?”爷爷看见我回来了,说:“噫,志广,我发烧了,我不吃了,你自己做着吃吧。我睡觉。”我说:“爷,有退烧药没有?我给你找找,喝一个吧?”爷爷没听见我说的啥。

我烧米汤馏馍,炒了蒜苔鸡蛋。给爷爷盛一碗米汤,盛的菜和馍他没有吃,他喝了一碗米汤。爷爷九十多岁的人了,一感冒都很麻烦。我打电话问智明,让爷爷喝了半片退烧药。

我知道明天就要开学了,我到厨屋里,把所有的锅碗瓢盆都刷一遍。还把冰箱里的剩菜剩饭都倒给狗了。猫咪看见我在厨屋“喵呜喵呜”地对着我叫唤。

我一想,明天开学,又是半个月不经常在家,就把本来给狗的剩下的鸡肉给它吃,猫咪吃的津津有味。它快要生小猫了,吃的还挺多。吃完了,它用爪子摸脸,农村里都说猫之所以做这样的动作,是因为猫干净,它在给自己洗脸呢。

我刷完锅,喂狗的时候,一大盆水,兑点儿剩下的鸡肉汤,我端给大金毛,它低头喝水的样子,让我想起了喂羊。那一幕,我想笑。我在想:等我老了,也要喂一只小羊玩玩,每天给它弄草,就像喂牛一样。哈哈。

我看大金毛吃的差不多了,就端给小白狗吃,它也喝水。主要是肉都在下面,它的鼻子又在最前方,不得不把上面的汤水喝完,才能吃到下面的肉渣渣,大金毛汪汪汪地叫唤,好像再说:“好啦,好啦,该我吃啦!”我笑了笑说:“汪汪啥,卧那儿!”它还真坐哪儿了,又趴地上了。

你说喂狗时间长了,狗会不会懂你说的话?

我把剩下的汤水端到楼上喂大黑狗和小花狗了,吃的贼兴,也不知道它们抢啥。

是狗嘛!都护食,吃东西都挺抢量的。

我洗了两衣服,准备拖地,结果智明说挪东西,我把靠墙的瓷砖挪到厕所里,没地方放,我又蹲下摆弄瓷砖,结果还把左脚大拇指划破了,流血了。你说说我这两天算啥?切菜的时候,能把右手弄流血,现在又是左脚流血。够够的。

我把厕所里的地面拖了拖,脏水倒进外面的树根上了。

本来想着整理学生发的核酸检测证明图片的,算了吧,这时候了,困了,收拾收拾东西,明天六点多还得回学校去。这一天天的!瞎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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