醇酒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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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灯的城市很美丽，小雨迷离着所有人的距离，每盏灯光里或温暖着幸福，或安慰着孤独，我一个单身久了的人在这夜晚出门去慰籍一个受伤的心想想也有几分无奈。

  杂乱的茶几上放着一瓶刚打开的人头马和一些凉菜，有点憔悴的她勉强地笑了笑：“知道你爱喝酒，为你准备的。”她却不知道我对酒更多的是无奈的感激，并没有什么喜爱。

    静静让醇厚浓郁的白兰地在咽喉里回荡，默默看她手指间的香烟冉冉而起，泪水便流在有些丰腴但是仍然靓丽的脸上，她晒然失笑：“有点忍不住，还不是很适应没有他的生活。”抽了一张纸巾抹了抹，“再也不会有人要我不要出差了，也不会有人做那些我不喜欢但是等着我回来就可以吃的饭菜了，也不会有人说我好高骛远了。”

  我沉默地听着，知道她需要的不是别人的意见而是想倾诉一下自己的情感。她失神地呆呆望着手中的香烟，空洞的眼神里面也许都是那些美好回忆：“有蛮多人说他不好，可他是我真正喜欢的人，他关心我，爱护我，每天都在注意我的工作和生活，可我们脾气都不大好，老是为一些小事争吵，我知道我有不对的地方，但是难道他不应该宠我吗？”

  我站起来稍稍打开一点窗，让清新的空气吹进来。这样的故事我听过很多也经历过一些，两个人或许没有什么大的矛盾，也没有什么对错，好像谁退一步就能回到那开始的感觉。只是忘记了爱情这东西脆弱不堪，有了裂纹就很难修复。

    “几个月了，他走出那扇门就没有回来过……”她声音低沉到谷底。“我好想他，只要他在我身边，我愿意去改变自己。他那么特别，我想以后都遇不上这样的人了。”我为她倒了一杯酒，琥珀色的液体在水晶光泽的玻璃里晃荡，诱人的香味一丝一缕的弥漫。爱情这东西如同酒，饮了上瘾，却不能像水一样必须。

    “他没有回来就说明了一切，每个人都用自己的方式去爱，可惜爱不是改变对方。你可能只是爱着自己的付出。”我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她，每个人对生活都有自己的理解。“在一起我总是想他这也不好那也不好，可现在我觉得他很好。”她有些倔强。微寒的风拂动着轻纱的窗帘，我很沉默。很多人不明白我们普通之极，却自信着自己的与众不同，以为可以为了爱付出一切，又希望获得独一无二的爱情。

    渐渐地我有些微熏，她不断地述说的声音好像忽远忽近，我并没有醉，只是这样熟悉的场景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忽然有点厌倦的情绪：“你觉得这酒怎么样？”“好酒啊！”她怔了一下，不明白我的意思：“反正大家都说是好酒！”“为什么你不仔细品味一下再说呢？”我将手中的醇酒一饮而尽。

    站起身来，我走到门口，回身又对她说：“你每天都在喝水，那是你生命必须的，稍微有点杂质都起码会很难受，但是你却没有认真想过它的可贵，你不懂酒，却喜欢那种拥有的感觉。”我停顿了一下，打开门：“生活更应该是水，爱情这东西也是，让你喝多了就受伤害的应该不算是爱。好好休息吧，明天你可能碰上新的感情。”

    外面还是细雨霏霏，粘着湿不了我的衣衫，夜深的街道安静了许多，可不知道哪里还会上演同样的故事。风吹过来没有了冬天的寒冽，似乎都没有感觉到，这应该是春天的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