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的雪,是藏在心中的记忆

  故乡的雪,是藏在心中的记忆,映出自己的童年,映出对窗的惆怅和青春的相思。在一点点飘落的雪花之中,蓦然之间便回到了从前,回到一段被大雪覆盖的青春岁月。

  起床拉了一下窗帘,看见外面白花花一片,下雪了!一种莫名的兴奋瞬间涌上心头。很快在洗漱完毕,就出门晨跑了。

  雪很小,也只是房顶、树上或者桥面上积下了薄薄的一层,路面上湿漉漉的。雪依旧在下着,只不过一落到地面便融化了,但是这样小小的雪,却让我有一种久违的感动。

  沿着江滨路跑着,跑到郊区的田野时,看见白茫茫一片,虽然也未能掩盖住田里的庄稼,漏出斑斑点点的菜叶,但也算得上是大场面了。我像一个没有见过大雪场面的人一样,慢下来,跑一跑就拍几张雪景。

  其实雪在我的记忆中有着很深刻的记忆,我有好几部诗集都是以雪命名的。小时候在山中,每个冬天都会与雪相伴,那时候山中的雪,很大很多很厚,高一点的山上,入冬一场雪会到春暖花开才会融化。

  记得那个失意的冬天,有一天早上醒来,发现房间突然亮了很多。推开窗,映入眼帘的是在大雪覆盖下层层叠叠的大山连绵出一种浩瀚与壮美,而平日遮掩在窗外的竹林已经被大雪压倒了。

  也许正是因为这一场大雪压倒了窗外的竹子,才让我能从自己小小的窗口感受到这种雪山的壮美吧。于是我走出门,在雪中漫步,突然间有很多回忆、很多惆怅、很多向往。

  “雪是一种风景,淡淡的风景。”“雪是一种感情,深深的感情。”这是那天写下的散文诗《雪》中的两句。

  也许是那场雪开了我的窗吧,我必须扛着压力走出门去,因为如果不是这场雪压倒了我平日迷恋的竹林,我又怎能看见世界的辽阔和壮美呢?

  那个冬天我走出了大山,也开始了自己不一样的人生。也或许是因为那一次走出,让我与大山、与故乡越走越远了吧,从此重新成为学生,继而成为城客,多年后辗转归来,只能在小城一角寄居,故乡已成为回不去的眷恋。

  只是关于雪的话题,从未停过。在北方大都市漂泊的时候,每年冬天都有大雪,但是却没有什么兴奋可言。甚至人们会刻意去避雪,因为那种雪往往携带着很多尘泥,而城里的雪除了造成通行障碍,也很难找出什么意义了。

  于是故乡的雪,便是藏在心中的记忆,仿佛在那种洁白中,能够映出自己的童年,映出冻红的脸蛋和门上的春联,映出对窗的惆怅和青春的相思。

  多年后,我已归来,而雪却很少有当年那样大过,也没有什么机会去老家山中感受雪了。于是在这一点点飘落的雪花之中,蓦然之间便回到了从前,回到一段被大雪覆盖的青春岁月。

  肃竹2022于勉县(原创作品,严禁侵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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