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王看到慕容霖趴在书案上,旁边放着刚画的那幅画,便拿起来看了看,说:“这种画法倒是少见,不过倒颇有些洒脱之风。”离王看到画纸右下角的署名,又说:“原来你叫慕容霖,这么些天,到忘了问你的名字。”
慕容霖听到动静,便知又是离王来了,因不想与离王搭话,便继续装睡。
离王说:“既然醒了,何必还要装睡。我过来是要与你吩咐些事情。”
慕容霖听离王这般说,便无奈的直起身子,说:“君上有何吩咐。”
离王说:“你乃凡人,日后在我魔界待久了,身子会吃不消,所以我命白善这几日来给你瞧瞧,他安排你吃什么你便要吃什么,不可推脱。”
慕容霖嘴里嘟囔着:“还真够霸道的。”
离王未听清慕容霖说什么,便问:“你说什么?”
慕容霖赶忙说:“没有没有,我照着做便是。”
离王说:“本君念你是凡人,礼数上便不与你计较。不过我的话你是要听的。”
慕容霖有些惊慌的说:“是是是,君上放心。”
吩咐完,离王便朝殿外走去,看到侍女松儿,便又吩咐松儿看顾好慕容霖。
看着离王走远了,慕容霖便松了口气,说:“松儿,白善是什么人?”
松儿说:“白善是我们这最有名的药君,可厉害了,他熬制的丹药都是用的一些奇花异草,味道也是甜甜的。他人也很好,总爱与小辈们逗趣,简直是个老顽童。不过我已经很久没见到他了,他总是出去寻求仙草,行踪不定。”
慕容霖说:“这样啊,那我便放心了。”
松儿说:“姑娘不放心什么?”
慕容霖说:“没什么,没什么。”
松儿说:“姑娘,其实君上对你真的很好。我在朝白宫这么久了,还从未见过君上对哪个女子这么上心过。”
慕容霖心想,‘他这哪是好,分明是霸道强势’。于是又问松儿:“你家君上的父母亲也住在朝白宫吧?不如你和我说说,万一哪天见到了,我也要注意些分寸。”
松儿好似有几分难过的样子,说:“君上的母亲在他出生不久便身归天地,而老君上也在他承袭王位前......”
慕容霖听松儿这么说,便心生同情,说道:“那他还真是个可怜人,他的妻室呢?”
松儿说:“君上还并未成亲呢,也没听说中意哪个女子。”
慕容霖说:“这样啊,那倒是让人有几分心疼,孤零零一个人。”
松儿说:“不过君上自幼有驯域将军陪伴,也算不孤单。”
慕容霖问:“驯域又是谁?”
松儿说:“姑娘还没见过吗?是驯域将军带您回来的。他是我们白境族的将军,他一个人便能抵挡千军万马呢。”
慕容霖说:“可能见过吧,只是我不知道,昏迷了几次,除了见过你家君上,其他人就是你们啦,要是下次见到了,记得告诉我。”慕容霖心想原来是驯域救的我,哪天遇见了一定得当面向他道谢。
松儿说:“好的,姑娘。”
次日,白善带着炼制好的丹药来到了境幽殿。
松儿见白善来了,便揖身,说:“药君。”
白善说:“你家姑娘呢?”
松儿说:“姑娘在大殿的后花园,我这就去请,您先暂且歇歇,我给您上茶。”说着松儿便把白善请到殿内,奉座沏茶。
松儿来到园子里找慕容霖,正巧慕容霖往回走,便说:“姑娘,药君来了,快随我一同回去吧。”
慕容霖说:“恩,我正好也要回去。”
白善见慕容霖进来,便站起来揖身,说:“姑娘,近来身子可有不适?”
慕容霖见白善朝她行礼,便赶忙还礼,说:“您快坐快坐,您是长者我是小辈,您以后见我还是别行这礼了,我这浑身不自在。”
白善哈哈地笑了笑,说:“你这小娃娃还是很懂事的,不过我也是碍于你家君上的面子罢了,你也不要太有压力嘛!”
慕容霖也笑着说:“还是不妥,我这反添了心病不是?”
白善说:“也罢,依你,看来你我倒颇有些谈得来,哈哈,你这小娃娃!”
慕容霖说:“我也这么觉得,一看见您我就觉得倍感亲切,不像他们那些人,好没趣。”
白善笑着说:“你这小娃娃,甚得我的欢心呐!
白善又说:“最近身子怎么样?”
慕容霖说:“感觉身子乏力,偶尔心口有些闷得慌。”
白善说:“不碍事,我特意给你炼了丹药,吃了便会慢慢缓解的,不过是需要些时日才能完全恢复。”
慕容霖说:“恩,那就多劳您多费心啦。”边说着话,慕容霖边给白善倒茶。
白善从袖袋里掏出两瓶丹药放到桌上,说:“你看,这白瓶儿装的的小药丸,你要晨起之时服下,每次一粒即可,这青瓶儿装的你要睡前服下,每次三粒。”
慕容霖看着这两瓶丹药,便说:“吃的方面有什么禁忌的吗?”
白善说:“那倒没有,随意吃喝哦!”
慕容霖说:“我听大家都说,您可是这里最厉害的药君了,什么毛病到了您这都能给医好了。”
白善听着慕容霖这话好似有弦外之音,便问:“你还有其他隐疾?”
慕容霖赶忙说:“那倒没有,只是想求个养颜护肤的方子,哈哈哈。”
白善大笑着说:“你这女娃,这有何难,你每日服药时用境水湖的水送下,便可养颜啦。”
慕容霖问:“境水湖?”
白善说:“那境水湖,是我白境山最有名的湖,其水常饮便可永葆青春,美肌养颜,用之沐浴便可消除所有体味,涤荡浊气。”
慕容霖惊讶的说:“这湖水还这般神奇呢!”
白善接着说:“当然啦,当初君上还小的时候,魔界其他族人想要杀他,驯域便将他藏入境水湖中,才躲过一劫。”
慕容霖说:“这湖里还能藏人呢啊!真是神奇!”
白善嘱咐完慕容霖用药的方法,两人又说了会儿话,便离开了境幽殿。
这几日,每天按照白善的嘱咐,慕容霖渐渐恢复了些精神,脸色也好看了许多。于是便让松儿带着她一同在朝白宫转转,熟悉熟悉这里的环境,毕竟以后就要在这里常住了。
两人走着走着便到了夜宸殿的后花园,夜宸殿位于境幽殿的前边,两殿之间便是夜宸殿的后花园了。
慕容霖猛然间看到一只白虎卧在草丛里,便吓得跳了起来:“啊!妈呀!”
松儿见状赶紧安抚:“姑娘,别怕,这是驯域将军。”
慕容霖被吓得丢了魂一样,心跳加速直哆嗦,说道:“什么?他是一只老虎啊?”
驯域化成真身在草丛间休息,不想却被他俩吵醒,便化回人形,向慕容霖揖身说:“姑娘今儿怎么有兴致来这花园游玩,看来是身子恢复的不错。”
慕容霖看着化为人形的驯域,便稍稍有所缓解,说道:“驯域将军,实在对不起,我.....哦,对了,感谢您之前救了我。”说完便向驯域揖身还礼。
驯域说:“姑娘没事就好,我也是按君上吩咐做事,你不必客气。”说完驯域便转身离开了。
慕容霖拍了拍胸脯,缓了缓便说:“松儿,你怎么不提早告诉我他是一只白虎呀,我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松儿自责的说:“哎呀,都怪我不好,我把这个给忘了,吓到姑娘了。”
慕容霖说:“好啦好啦,也不怪你,我这也没来过魔界,也没见过啥世面。以后熟悉熟悉就好了。”
松儿说:“恩。”
两人继续走走停停,松儿给慕容霖介绍着朝白宫的一切。当说到花花草草时,慕容霖问松儿:“为什么这里的花啊草啊的,都是白色的?”
松儿说:“这里自有以来就是如此,所以这里叫白境山,这里的草是白色的,水里的鱼也是白色的,还有山里的野兽长得都是白色的毛发,天上飞的鸟儿也都是白色的羽毛,恩......还有树,我们这里的树只开花不长叶子,花也是白色的。”
慕容霖说:“景致倒还算可以,只是少了些颜色,看久了会有点冷清的感觉。”
松儿说:“这里虽不比天界,但在魔界来说这里是最美的了,其他的地方更是荒芜暗淡呢。”
慕容霖说:“不能种一些有颜色的花草吗?”
松儿说:“可以倒可以,只是长出来的依然是白色。”
慕容林说:“原来这样啊。”
慕容霖走到一棵花树前,伸手去触摸树枝上的一朵白花儿,对着它说:“你要是红色的那该有多美啊!”话音儿刚落,便看指尖那朵白色的花开始慢慢泛红,最终变成一朵粉红色的花儿。
一旁的松儿看呆了,想着要禀告君上,便一溜烟的跑向夜宸殿。
慕容霖也是被眼前发生的这一切惊到了,竟不知松儿已经去了夜宸殿。
松儿来到夜宸殿,揖身禀报说:“君上,奴婢有要事禀报。”
离王见到如此慌张的松儿,便问:“何事如此惊慌?”
松儿语无伦次地说:“后花园....后花园.....后花园树上的花变成了红色,是姑娘....姑娘用手指一碰便变成了红色。”
离王一听,满脸惊讶的说:“竟有此事?”说着便向后花园赶去,驯域也紧随身后。
慕容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便又用指尖去触碰其它的花朵,一朵接着一朵都变成了粉红色,只是颜色一次比一次淡了些,到最后再去触碰便不会发生颜色变化了。慕容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能让这些花朵变化颜色,虽是数量有限,但是未免太过于神奇了。
离王看到这一幕,真的是感到万分惊喜,走到慕容霖身旁,说:“看来你与我魔界还真是有缘,竟然连这花儿都能为你改变。”
慕容霖说:“前些天我也碰过这里的花儿啊,都没什么反应的,不知道今儿是怎么了。”
离王听慕容霖这么一说,便问:“你最近有服用丹药吗?”
慕容霖说:“已服用了几日了,感觉身子轻便了许多。”
离王说:“恩,那便好。你要按时服用。”
慕容霖点点头说:“嗯。”
离王心里琢磨着,慕容霖出现这样的情况可能是因为服了白善的丹药,身体开始发生了变化,也正因为白善用的都是些奇花异草,加之她本身体质与其他凡人有所不同,可能在体内聚了些花草的灵气,这才一触碰那些花朵便会出现颜色的改变。
离王又说:“等会我命人给你送点儿点心过去,都是最近新采摘的果子做的。”
慕容霖一听有好东西吃,便开心的说:“谢谢君上。”
离王说:“嗯,那好,你们接着随意地走走,我先回去了。等有空我过去看你。”
慕容林说:“好。”
回到夜宸殿,离王便命驯域去召白善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