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11-21老娄

访谈老娄家可以用一句话总结:一个无根之家的扎根之路。关里生活艰难,老娄先到了吉林,女儿水土不服得了大骨节病,没办法只好回山东,可日子实在不过不下去,1973年老娄带着妻女再次出关,投奔敖林的大哥,过来以后虽然寄人篱下过着苦日子,但至少能吃饱饭。改革开放分产到户以后,4口人分到了36亩耕地,20亩草地,97年卖牛修建了自己的房子。他们至今称村委会为大队。外来人对关里关外的认知很深,几乎人人都会对比关里人的“会过”小气和关外人的实惠大方,尤其对全村一起吃杀年猪的记忆深刻。他们对理想家庭的定义是“好年头”(风调雨顺)+儿孙满堂。对于贫困户的划定颇感不满,“住的房子破,家里真有货”。按照家谱“秀于西方”,老娄家在布木格已四代同堂。羡慕吃工资住楼房的城里人,认为农民直到“两眼一闭,两腿一蹬”才能彻底退休。虽已来近50年,老娄依然带着浓重的乡音,卷着旱烟,屋里载葱,满眼的绿植。

今天吃早饭时候,我用盛着牛奶的碗接着酸菜吃,博哥就怒了,具体说的啥记不太清了,反正意思就是看我那么吃闹心,语气很差声音还特别大,我当下就吃不下去了,放下筷子去洗眼睛,一边洗一边哭,博哥也意识到自己不对,赶紧给过来跟我道歉,一会让我咬一会答应背我下楼,总算把我哄好了。虽然原谅他凶巴巴了,还是觉得很委屈,怎么一边喝牛奶一边吃酸菜就不行了呢?感觉被嫌弃了,虽然知道他不是故意的。

昨天博哥我俩独立开车去布木格了,在车上放肆的听歌唱歌,中午回来还去私厨吃了顿烤肉,超级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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