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距离陈琪琪所在小区仅一个街区的小茶室“就这样吧”,凌海正和老同学石康胡吹海侃。
石康是“就这样吧”的老板,瘦高苍白,脑后扎着一束小辫子,一袭灰白棉麻中式长卦,普遍话里流窜着掐也掐不断的软糯语音。
“就这样吧”属于安静气质的茶室,来往的大多数都不喜欢热闹。
这一晚茶室人不多,有几名男女顾客各自独坐一隅,一边看书,一边品茶。
石康慢声细语地说:“凌海,你小子回国都快一个月了,才找我,也太不够哥们了吧?”
凌海说:“哎,别提了。原来以为回国能轻松一些,没想到回来各种忙!忙的还大多数是家事!好不容易忙完,才赶紧找你喝一杯来了!”
石康笑问:“你爸妈身体还好吧?”
凌海品了一口茶,说:“不怎么样。尤其是我表哥出事后,我妈就总是念叨着希望我能回国工作。这也是我回来的原因之一吧。”
石康“嗯”了一声:“我也听说你表哥的事了。哎!希望老人们能节哀顺变吧。”
凌海说:“我想趁着工作还没有展开时,带他们出去走一走,最好是有点特色但航程又不太远的,要不他们身体也受不了。”
石康说:“去柬埔寨吧,我上个月去那儿自助游了半个多月。虽然那地儿穷,牛都瘦的崎骨崚峋,但是值得一去。搭飞的大约两个小时,落地签,方便的像没出国,去吧去吧!我给你介绍一个当地的导游,保证靠谱。”
凌海就笑:“你那导游,不会是女的吧?”
石康笑了笑:“你说呢?”
凌海说:“女的。美女。而且,你和她还有过暧味,必须的。”
石康乐了,抿嘴直笑,给凌海倒了一杯茶,说:“哈!哥真的那么有魅力么?还暧味呢?我可是有老婆管的人了!”
凌海失声笑起来,给石康斟上茶,开玩笑道:“哟,你没换老婆吧?”
石康摇头直笑:“想呵!可是敢换吗?不敢,不敢……”
说说笑笑间,不知不觉,窗外夜色更浓。
凌海的手机突然响起来,是母亲的来电,询问几点回家。
凌海“嗯、嗯”地应着,柔声回应母亲,说等会儿就回家。
石康沉默地喝了一口茶,等凌海挂了电话后,说:“你都这么大年纪了,你妈还是没改这毛病。不过,有妈掂记着,总好过没妈掂记。这个点,估计我老婆也快来电话查岗了。”
话音刚落,石康的手机在茶几上抖起来。
石康让手机抖了大约一分钟,才接电话:“喂!老婆呵……好……好……我就回,就回……”
凌海咧嘴无声地笑,敬了石康一杯茶,小声地说:“浪子回头金不换呵你!”
石康却突然放下电话,望着凌海的身后乐呵呵地笑起来。
凌海转身一看,赫然看见两个大美女正抿嘴直乐,认得一袭红色连衣裙的年轻女子是石康的妻子周水琴,旁边一袭白色连衣裙的陌生女子则很陌生。
石康早已起身让座,殷勤地冲着周水琴直笑:“老婆,你怎么来了?怎么搞起突然袭击了?”
周水琴大大咧咧地坐了下来,说:“谁稀罕突然袭击了?!我和初夏刚血拼出来,正好经过,就上来坐坐呗。”
周水琴说:“咦,凌海,你啥时回国的?”
凌海笑起来:“前些日子回来了。对了,好久不见,你不仅还那么年轻漂亮,脾气还是老样子!”
周水琴直乐,说:“我家石康要有你的嘴这么甜,我俩就不会经常干架了!”
石康接话:“老婆,打是亲骂是爱。”
周水琴甩过去一对白眼:“老公,你的三观不是普通可以形容的。自从发生那事后,有时候我都怀疑你是流着道德血液的神经病。”
石康脸色一变,没说话。
周水琴立即意识到嘴快了,可话也收不回来了,微露悔意。
凌海见状,当然不便问周水琴说的“那事”是什么事,赶紧打圆场,对周水琴说:“水琴,介绍一下你旁边这位美女吧?安静的很呐。”
周水琴感激地冲凌海笑笑,说:“喔,对了!差点忘了!这是我表妹初夏。”
凌海欠起身,冲初夏一笑,礼貌地说:“你好。我姓凌名海,两点水的凌,大海的海。”
初夏“噗”地一笑,软糯糯的一把嗓音:“你好,凌海。”
石康笑起来:“你俩这是比赛谁比谁更有礼貌?初夏,我再隆重介绍一下凌海同学吧!凌海是那种心有猛虎、细嗅蔷薇的暖男,比较靠谱……”
凌海赶紧端起茶壶,给石康酙茶,说:“石先生,您一直是我心中的帅,眼里的酷,请嘴下留情,嘴下留情……”
凌海手一歪,茶水倒在石康的两腿间。
石康“哇”地大叫,跳起来,哭笑不得,哪里还有心思介绍。
周水琴哈哈大笑,笑得直拍桌。
初夏也笑了,却笑得含蓄优雅。
凌海看着初夏,心里泌出微微的暖意。
后来,凌海总感觉初夏冲他笑的次数太多,笑容热情暧味。
四人又坐了一会儿,凌海掂记着答应母亲回家的时间,依依不舍地道歉起身。
石康察言观色,立即说:“天色也晚了,我们也回去了。对了,凌海,你和初夏正好顺路,不如你送她回去吧。”
周水琴惊讶地正想说什么,石康在桌底下踢了她一脚,周水琴立即醒悟过来,连连附和。
初夏嘴角微露笑意,低头抿了一口茶,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凌海见状,心领神会,对初夏说:“初夏,那我送你吧。”
初夏这才抬起头,笑道:“好的。”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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