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川

        “方便面八宝粥,牛肉干儿豆干儿,饮料啤酒……”,“川普”果然响当当。腰间系了一条白底衬条纹的围裙,一手熟练地移开小车,现出下面的另一番天地——码得齐溜的泡面和八宝粥;另一只手将拿来的零钱滑入围裙钱前的小口袋里,钢镚之间,你侬我侬,彼此交缠在那四方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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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车前,我与盼还在聊初中那会儿大家坐的带有卧铺的动车。印象中,小车厢里的味道很是“别致”。怎么个“别致”法呢?这么说吧,你把卫龙辣条的甜辣作为前调,男生的熏脚丫子的气味作为中调,别的车厢飘来的烟味作为后调,如此一配,便成了这讲究的“别致”风味。

    好吧,事实上,订了火车硬卧的我们自然享受不到上下铺软卧的待遇。于是,上车后,我看着上中下三铺的床位出了神……“该死的飞猪,也没和我吱一声,有中铺的事”暗暗的抱怨也就随着前进的列车忽而飘向脑后了。

    罢了,大丈夫能屈能伸,又岂会怕这小小的铺位。幸好我爬树的本领不差,三两下的工夫,上了铺位。耳边似是响起“全体都有,匍匐前进”的号令。好,听指挥!终于,我的脑袋攻陷了敌方的枕头阵。我想使一招“咸鱼翻身”,床铺这厮竟如此心胸狭窄,无奈,我只得一点一点挪动着身子。好的!终于翻身做主人了!我想起身表达此刻难以言说的激动与振奋,可是天花板给了我一个恶狠狠的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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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我“蹭蹭”地爬下楼梯,抄起一本书,坐在了车床边。可惜那本史纲不讨我的喜,一刻钟后,便被我弃在一旁。我的身子朝向与列车行进方向相反,想起先前在一本书上看到的句子——“望远处就是望早先”,的确,将眼光放到偌大的宇宙中,远处小小的星球也能看到亿万年前的我们……不过我当时并没有这么宏大的心,只是想起远处的某个人,或者说某个符号罢了。

      尽管我与床铺不和,但人总归要低头的……这次,我小心翼翼的爬上床铺,生怕惊了铺位大人。一夜,这一夜,我伴着乘务阿姨的吆喝声入睡,伴着对面大哥忽明忽暗的鼾声入睡,梦到了不想醒来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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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是对川大的期待之心“作祟”还是列车的颠簸搞的鬼,第二天,我“元气满满”地早起了。同样的车子,却换了身份,厨师大汉推着小车,吆喝着“上下铺的起床了,吃饭咯”,饭盒上盖着仨小花卷和类似木耳的小菜。

  我俩没有尝试火车上的早饭,吃了点面包,看了会儿剧,干了一杯泡面,而后倒头,准备睡它个天昏地暗……没想到,有人竟坏了我的好事——这丫原来是感冒君上门送礼了。好嘛,这回,我出局了——红鼻子鲁道夫又被打回原形了。

  我恨,我恼,我怨,可那又有何用呢?喷嚏它就在那,不远不近;鼻涕它也在那,不增不减。只怪我在家中多看了那包感冒灵一眼,使自己落得这步田地。于是乎,火车上的第二夜,我在忽冷忽热中做着持续到现在的噩梦。那个梦也许本身就挂着“暧昧”的标价吧。

        凌晨三点多,我看了看表,起身收拾了大包小包,看着灯光昏暗的车厢,回想这次别样的体验,竟有些温暖,不只是为厨师师傅打饭时的足够份量,车售的拾元三份的新鲜水果,也为一人带着女儿回家的肩背大包,手拎皮箱的慈爱母亲……

        凌晨四点三十九分,列车到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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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与盼下了火车,出了站,找了间小店垫垫肚子。

一碗牛肉粉 一碗牛肉面

      说实话,素来饮食清淡的我没在早上吃过汤底满是香辛料的面条。我撇了撇红油,咬了一口米粉,米粉煮的很软,确实爽滑,小块牛腱子肉,卤得入味,颇有干香。不一会儿,我便降伏了这一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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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都,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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