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3月份有一些东西还放在家里没带出来,在昆明离老家又比近,就直接回去了,省得叫父母他们帮我汇上来,我们村子离县城有30公里的距离,县城才能汇取东西。为了让父母来回的奔波。
也为了那多年不见的乡愁,想看一看春天的故乡,毕竟我们每年都是在沿海地区工作一年才能回去一次。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就只能依稀记得老房子老房子门前的那个水井,水井在左边长着一棵很大的香椿,但是每年父母他们都没得到吃,毕竟长得太高了,水井的右边长着一片很茂盛的薄荷绿幽幽的一片,现在回忆起来,那味道闻一下,简直心旷神怡,
小时候其实挺讨厌薄荷味道的,直到上了中学,那时候学校还没有学生餐都是自己带钱买,经不住诱惑提前把钱用光了。有一次周末回来之后很饿,记得那时候家里面春季的菜还没长出来。老妈把水井边的薄荷折摘了一小盆,用油汤煮熟之后那味道至今记忆犹新,从此爱上薄荷的味道。
以前回家,每次都是寒冬才回来,从县城到村子的班车上。一直幻想着春天老家的景色,但是一路上我看见的景色和我记忆中的大不相同。
在班车上一路的听闻都是,某人又在县城买了房,某某人又搬到某某市去了。某人的儿子考上大学之后在大城市做了家,准备把父母也接过去,每一个人的眼睛都对这大城市充满无限可能的向往。
岂不知那纸醉金迷的城市早已容不下灵魂,我们大多数人终其一生拖疲惫的身躯在城市游荡几十年,到头来还是要来农村寻找自己的根。
思绪不知飞出了多远,一路上都是沉默寡言,也没有心情再看路途的景色,现在我迫切的想回到老房子门前的水井旁喝一口那甘甜可口的水。
回到家后,合爸妈打一声招呼后迫不及待的想往老房子那坡上面奔,四年前我家就从老房子上面搬下来了,村里来人说滑坡地点不让去上面住了。所以在现在的新马路边建一处平房!
满头大汗的到水井面前时,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干枯发黄的落叶,以及黄泥堆满水井的潮润景象,旁边的乡椿不知道什么时候只剩下一个干枯的树桩,所有的不甘到最后只有一声叹息声,我在想可能这是我们这处滑波地点的必然所为吧。
回新房子的路上,走过了20多户人家,都是爷爷奶奶带着孩子,想找一个20~40岁左右的青年男人很难,走过门前看着那一目有点幼稚的脸带着童真的眼睛,真希望他们以后永远不要理解留守儿童这个词。
感觉现在的农村就像是一个油尽灯枯濒临死亡的老人,很想说些什么,不知道从何说起。
到家后懒散的坐在沙发上,父母不胜其烦的和我说起了,今年回家一定要带过儿媳妇给他们看,叮嘱到回来嘛多住几天再去昆明,心中苦笑的回答道一定一定。
我从老房子回来的路上,路过二公(其地区叫二爷爷)家门前,他家门口有很多的火炮灰是怎么了,他家在办什么事了吗?
老妈回答道:你在昆明做事吗,就你就没告诉你,你二公今年开了年之后,身体一直不太好,他的那个家庭条件嘛,你的大叔和二以不争气,去年回家没挣到钱,病嘛就一直耗着,后来一直拖着就拖死了。最后处理丧事的钱都是你三叔先垫付的。
心里也明了,(不再问他们为什么不借钱治病,他家那个经济条件嘛,也没有人会借给他)
心中五味杂粮,向爸妈他们问了我二公的墓地,心中想到在家这两天有时间一定要去祭拜一下。
那天我来到二公的墓前,看着这一座新坟还未长满草,光秃秃的一片。
二公你来到这个世间走一遭,又离开了。仿佛没有什么痕迹,你来过一样。千百年之后谁还会记得谁呢?还不是黄土一堆。
这墓地不下几十所新坟,都是我们这个社区最上平整肥沃的土地居然全都当墓地了,看着这一整片肥沃的土地,旁边还有各种石条石碑。
看着这些石碑,那一刻我再也憋不住了,像一个在四方牢笼里的人,躲不过却逃不脱。大声的哭了出来。
第三天我从家里回到昆明,那天妈妈煮了嫩绿的薄荷,我问老妈这是在哪里摘取的。妈回道,把老房子水井的薄荷的根挖来放在我们新房子的平房上土壤上长得还挺茂盛的。
回昆明来的那天啊,我专程上平房上拍一张平房上的薄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