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江湖姐姐
一直到现在,剽悍老铁纸鸢也不知道自己为何总是在折腾,这一点与你我是一样的。
其实,折腾的一点一滴,一言一行,一车一程,都是修行。
没有比这更直接的途径了。
“我生下来就丑丑的,丑到爸妈怀疑:是不是在医院抱错了小孩?你也许会想接下来会是丑小鸭变天鹅的励志故事,然而并不是。我并没有变成白富美,我依旧平凡,只不过活成了一个半佛系少女。”
1、内心摆渡:
如水一般且歌且舞
小时候的纸鸢,十分倔强,是一个要做什么就非要做成不可的小女孩,否则会十分不开心。
那时候的她,会很在意成绩和排名。考好了脸上有花,没考好脸上下雨。
“成绩和排名”决定着她的喜怒哀乐,不是因为父母对她成绩有要求,一切源于她自己的意愿。
当别的女孩子还在留恋父母的怀抱,同学的打闹,女生间的八卦,老师的赞扬时,她已经提早往前走了一步,站在了自己内心的边缘,对人对事有了独特的看法,并在行动上极力遵循这些认知。
“就像奶茶在《我敢在你怀里孤独》里说的‘我常常觉得,孤独感是与生俱来的,不会因为你是一个人,所以必定孤独,或因为有人相伴,所以圆满。孤独感对我来说并不意味着痛苦,那只是一种自己跟自己相处的状态’。”
因为这样的认知,她觉得拥有自己独处的时间和空间是一件比天大的事情,也不由自主地喜欢上独处。
这造就了她的寡言,又因为话不多,造就了她高冷傲娇不合群的印象,哪怕是对家人或者好友,也有一种因为过度把控界限而带来的疏离感。
父母吵架,妈妈对她说:“要不是考虑到你,我早就和你爸离婚了。”妈妈的话并不会让她方寸大乱,也不会让她真将一切归咎于自己,而是理智的认为,如果父母两人真过不下去了,离婚是更好的选择,而他们离婚是因为他们之间有了不可调和的矛盾,这个矛盾与她无关。
大概就是因为这种始终存在的边界感,纸鸢十分独立,父母也始终给了她很大的信任和自由,不过度关心和干涉,除非她主动想依赖他们。
和闺蜜始终保持着书信往来,但又不是无话不说,在她看来,友谊的永续存在,不在于彼此绝对坦诚毫无隐瞒,而在于彼此了解,在彼此需要的时候能及时出现。
这样的性格,让她很早就关注自我,很早就学会做自己的摆渡人:自己做选择,自己承担结果,自己指望自己,一切与他人无关。
而她的父母也给了她充分的自由与尊重,比如文理分科,就全权由她自己来衡量,来决定。
从这个切口,她开始思考:自己将来想读怎样的大学,想学怎样的专业,想从事怎样的工作,想过怎样的生活,想成为怎样的人……又是先同龄人一步去觉知,去洞察。
这个体系的问题太复杂,以至于让青春期的她无法负荷,为此她陷入短暂的迷茫与痛苦里,直到逐步想明白:
“我突然意识到一直以来自己都是在按“标准化流程”成长,没有自我意识,也没有想过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自己适合什么这些问题。从这件事,我从一种混沌的成长状态,突然抽离出来,开始决定真正为自己而活,对所谓的名次和荣誉不那么在乎了。”
这之后,她开始挑战那些曾经令自己恐惧的领域,尽情折腾:
沉迷学习,作业和题不再是任务,而是需求,做完之后有一种畅快的感觉,成绩上升了几十名,稳定在了年级前20,考上了厦门大学;
曾经因学游泳溺水而惧怕游泳,得知“在厦大,游泳是必修课”勇敢挑战自我,借助教练的力量克服恐惧,学会了游泳;
曾经因自己的“哑巴英语”主动放弃写着“要求有一定的英语表达能力”的活动,但最终决定直面面对,开启考雅思之路;
迈过英语这道门槛后,忽然觉得出国也成为可能,开启出国留学之路。
虽然沉浸折腾中,但她深知,使卵石臻于完美的,并非锤的打击,而是水的且歌且舞。
泰戈尔的这句诗道出了她做事的高手气质,并不做用尽蛮力去“拼搏”的锤子,而是做利万物又且歌且舞的水。
2、半佛系女孩:
风来之前,先尽力做好想做的
人的痛苦根源,在很大程度上,不是得到的太少,而是觊觎的太多,尤其是在这个焦虑的时代。
或许是因为“且歌且舞”的做事方式,纸鸢称自己为“半佛系女孩”。
为什么是半佛系?
她说:虽然我并不能完全放下“我执”,但我认为很多事情及其结果,都是外力和内力因缘聚合的结果,都是特殊的,所以做所有事,我都是“因上努力,果上随缘”的态度,珍惜过程中遇到的人和事,对于结果反而不会太看重。
因上努力,果上随缘:
过程中对自己要求很高,不在乎排名和奖学金,但很在意每个学期做了什么以及状态如何。
在剽悍共读营,将自己选择做的每件事都做到极致,勋章是无意中积累的,“行动之王”之果于她是锦上添花。
一个人去台湾环岛自由行,一个人去跑了半马,跑前坚持练习,对结果无所谓。
佛家有“贪嗔痴”三念,其中的“贪”便是对世间各种诱惑有贪心,未得到时,心不甘情不愿;得到后,又旁生欲念。
纸鸢虽然很反感那种剑拔弩张的竞争状态和狂热追求某种东西的状态,“但我在一些事情上有很执着很倔强的状态,就是我还没佛系到完全的“放下”,还有很强的“我执”,也在拼命追求着些什么。”
因而,尽管纸鸢内心渴望平静的生活,却总是情不自禁地在折腾。
除了跑马拉松、考雅思、旅行、做兼职、上瑜伽课,她在暑假当队长带队从厦门去云南山区做社会实践、去贵州黔南的乡村做乡村帮扶。除此之外,她从大三开始还折腾起文化公益活动。
从活动IDEA的碰撞,团队组建、活动的延展以及具体到招募文案的撰写发布、活动执行等等,这样的无关利益只为兴趣的事,她做成了一件又一件:
帮助当地高中生提升学习力,以及分享关于高考及报志愿经验的分享会;
在孔子文化节期间与当地文庙景区合办了一个文化展;
启动乡村文化保护项目。
这些无关利益,只为兴趣的事,能够持续做好几年,完全在于纸鸢有一颗做好当下事的纯粹心。
每当事情不如人意时,她那“半佛系”的心会蹦跶出来劝慰她:每个人都有自己暂时不擅长的东西,没什么大不了的。要么把它变成擅长,要么学会和这种不擅长共处。
这种凡事努力争取,却又不紧绷、不妄念、不菲薄的人生态度,让纸鸢在大多数时候能以平常心看世界,以欢喜心过生活,以清净心冶炼生命。
所以,明明一路折腾,明明一路在“力争上游”,但旁人观她有蔷薇的绚烂天真,也有树的植物性静默笃定,这大概就是她“半佛性”气质的自然流露。
当然,也因为“半佛性”,她依然也有迷茫的时刻,只是在那“迷路”的时候,即使内心再波澜起伏,她也在行动上坚持极致践行,然后等“引路之风”吹来。
小说《等风来》里,面对种种生之谜题,作者在尼泊尔这个佛教国家得出的一个充满禅意的答案:现在的我们只需要静静地,等风来。风来了,迷路的我们也就找到了回家的路。
“不管你有多着急,或者你有多害怕,我们现在都不能往前冲,冲出去也没用,飞不起来的。现在的我们只需要静静地,等风来。”
用全力去负荷,或者全然放下。
当下的纸鸢,一方面听命于自我的差使,另一方面,她又始终保持清醒。走在人生路上的她,既不用力过猛,也不使力不及,始终保持对生活、对生命、对时光的敬畏之心,就如猫叔所说:每一天都特别认真地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