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书话1018》311—320 作者 向 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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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屁股是一种刑罚。在中东及东南亚,至今仍有十几个国家沿用鞭刑。打疼你,羞辱你,就是要你记住了,不许再犯。民国3年,时任司法总长的梁启超就认为:“吾国即用笞杖,未见有伤国体。”要求对轻刑犯恢复笞杖,免去囚禁之苦。鲁迅则嘲讽说:臀肉最肥,古人则于此打之,后人之爱不忍释,实非无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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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人见过一些日本茶盏,颜色非黑即褐,有如建窑兔毫盏。体量比功夫茶盏大些,形状不规整,厚薄不均,却透着一股古拙和质朴。近读伊藤古鉴写的《茶和禅》一书,才明白这是日本茶道的刻意追求。即茶器“太过正规,便索然无味。表面凹凸不平,形状有歪有扁,反而会因此生起喜好茶道、亲近茶道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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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茶道的追求,日本的仙厓和尚说:“夫茶道,在心不在术,在术不在心,心术两无,便显一味,是为茶之妙道。”颇得“禅茶一味”之古风。有关茶道的趣味,一不完整、不匀称;二无心;三“脱”(脱俗);四“落”。这“落”的境界,才是真正的放下。有关茶室禅语,以“不会”“风来何处”,为最佳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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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尚潮流倾向于年轻,尤其倾向于年轻的女性。正如《时髦的身体》作者乔安妮所说:“时尚关乎身体”,“妇女比男人更多地利用了她们的性感而在社会上出人头地。”时尚理论中另有“勾引原则”之说,说女性时装就是为了增强对男子的性吸引力。值得思考的是,男性时尚也关乎身体吗?或者只是女人的陪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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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英国人约翰巴罗《不论》一书颇有启发。比如说:“人类的大脑并不是为科学而进化的”。这“进化”一词,其实不准确。事实上,人类科学史没有多少年,人脑在这段时间也没什么进化。要弄明白人脑的实际功用,不妨正视“事实”:猩猩的脑袋就是为了指挥协调身体动作,以便采食、狩猎、打斗、交配和生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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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一书说:“生存是艰难的:当世界变成一个不断复杂的技术系统时”。史前的男性人类,十几岁便跟着父辈外出狩猎,就已掌握了生存的技能。这种情况延续的时间不是几千年,而是几百万年。反观当代人类,6岁上学,从小学到大学本科毕业,得读16年的书。不就为了一碗饭么,何以变得如此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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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一书还说:“由于存在引力,生物通常没有上下对称性,如果还可以运动的话,也不会有前后对称性。”地球的陆生生物和水生生物都是左右对称的,但放眼宇宙空间,有引力的地方只是少部分,多数地方是没有引力的。没有引力的空间,上下左右都是对称的,那些地方,假如有生物也是圆形、完全对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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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人登上长城的自豪感,是否缘于毛泽东词句“不到长城非好汉”,不得而知。但古人咏怀长城的诗词,多是谴责秦始皇的无道暴政及劳民伤财,却是一个事实。三国陈琳在《饮马长城窟行》中写道:“君独不见长城下,死人骸骨相撑拄?”这与长城是“劳动人民血肉之躯修筑的”说法一样,完全让人骄傲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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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好诗在民间,不是说民间有很多诗人,而是说无名氏作品多是集体创作的结果。《古诗源》就选了不少无名氏的诗句。如“日月有常,星辰有行”(古逸诗);“君乘车,我戴笠,他日相逢下车揖”(越谣歌);“以暴易暴,不知其非矣”(采薇歌);“悲歌可以当泣,远望可以当归”(悲歌—古汉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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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国传统文化中,对联总被看作雕虫小技、笔墨游戏。郑板桥、徐文长均为题联名家,但他俩的文集都不收对联。对联又常被用于门联、柱联,发挥着颂扬名人名胜、彰显家族门庭、教育子孙后代的功用。宋代话本《碾玉观音》中有一联曰:“三杯莲叶穿心过;两朵桃花上脸来。”该联工整有诗意,但上不了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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