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你无聊,看我悲欢 ——华晨宇《无聊人》

没有百无聊赖,我想我不是一个情绪患者。不用孤独,不用悲伤,不用快乐,不用欢笑,甚至可以不需要给任何情节冠上任何情感。可是,这是多大的浪费。既然天生感性,又怎能被强行封闭;既然拥有悲喜,又怎能被无端压抑。可我只剩下这副皮囊。它是万千中平凡的一个,它或许糟糕,但不至于恶俗;它是万千中丑陋的一副,它或许世俗,但它至于肮脏;它也是万千中放纵的骄傲,它或许特立,但它不至于独行。人性对于它而言,只剩下渺小。它总是被欲望所征服着,同时也征服着欲望。它是美丑、善恶、真假,它暗藏着所有人生的开关,可它却只是个皮囊。


而当我在为那些逝去的时间、逝去的事情、失联的人们、断线的关系寻找意义时,我面临着一种难以想象的想象,我无法去设想我本可以这样或那样。我突然意识到,我似乎连追悔的资格都随这些时间,人事,关系的消逝而被剥夺。可我并不觉得难过,也不觉得惋惜。

这一切似乎是必然,又是偶然,看似自相矛盾的离合,不过又是另一场悲欢。见证了花开,却被花谢感怀;明白了开始,却要逃避着结束。所有的纷乱复杂,在一片孤独中散尽,却又在另一晚复归。无关情绪里,释放着愤怒、疯狂,甚至不甘,却禁闭着早已歇斯底里的理智。不要再去谈错过了,因为总会有人相信命运,有人怀疑生活。不是孤独来的太突然,也不是孤独身居太久,而是有人已经开始畏惧孤独了。

正如尼采所言,惶惶不安的紧张,压力非常大,无所用心的麻木,一切事情跟我没有关系。后真相的现代造就了思想的虚无,压力与麻木在心灵常驻,似乎一切是那么的明明白白,一切又那么的格格不入。追求的价值总是在无助的徘徊,价值的空虚成为普遍的通病。枯奄的灵魂空举着理想,不过是现实的一支强心剂,药效过后,依旧浑浑噩噩。有人相信命运,有人怀疑生活,有人在挂着普世的情怀苟延残喘,有人高喊着价值畏畏缩缩。当真理真的降临时,有多少看到的只是躯壳,又有多少人能够真正把握其脉搏。价值的存在可能会被重建,但它绝不是重现。

但此刻的我我感受到的只有收获和失去,无论是幻想还是现实,或是心灵情绪,我唯恐浪费一丝感觉。我用力呼吸、歇斯底里,有真实、有虚伪、还有善良,有沉重、有谄媚、还有轻狂。我一边在撕碎自己,进行无尽的解剖,卸去所有的包袱;同时我却又在重生,添加全新的负累。我是现实的动物,离开了现在,什么都将失去;如果未来真实可见,谁还会去关心眼前。

可我我终究还是走上了这条不归路,深深浅浅,坑坑洼洼。沿途风景如画,雷电交加。没有回头,没有停留,背影如风花,落落清欢无雪月;前程没有似锦,后路早已断更。六月天下四季雨,天幕上依旧裹着四季蓝。不归是一场悲欢修行;不归是没有终点。许你无聊,看我悲欢,生是喜悦,而不归也应该是生与死,不是敌对,而是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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