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他的心房,他却给我他的新房》3

“她说什么收费,平常她就靠做这种事情赚钱?”

直到回家,小米却不肯再说半句。我对这个莱芜,着实有些不喜欢。仗着美貌肆意“行凶”,还带坏了我的朋友。

一想起,临走前老板的痛心疾首,以及几句话“你缺钱,不能直接告诉我吗?这么把我卖了你良心不痛吗!”

我的心不痛,就是有点不太划算,身价上亿的老板被我用“专利授权”骗过来,只卖了“30万”…好像有点血亏。

《人间失格》中写道:“日日重复同样的事,依循着与昨日无异的惯例。若能避开猛烈的欢乐,自然也不会有很大的悲伤来访。”

在我离家之前就已经尝够了悲伤,所以我一直在追寻光和欢乐,不愿日复一日惯性生活,最好每天都有快乐和欢愉,看书是一种极好的快乐习惯,如今,我又有了对林然的期待,生活,倒也待我不薄。

三天后我依着约定来到卡座,服务员送上酒,说莱芜姐送的。可我左等右等,也不见她人,刚准备走,一记声音响起瞬间让我愣在原地。“咦,是你呀。”

我眼见那个日思夜想的男人一步步走近,心跳不受控制如敲雷鼓,他是我日思夜想的梦魇,也是单相思生活的良药,“好…好巧啊。”

林然看了看我,“莱芜姐介绍的,我相信。”

“嗯…嗯…嗯?”介绍?莱芜,跟他这么熟吗?!

“听说你家是在东北?”

“是啊,不过是在最东北的地方。”

“我也是东北的,咱俩算老乡。”

我心想,这个莱芜,到底是怎么搞定他的,不过真是开心呀~“真巧。你家是东北哪呢?”明知故问的本事,我向来拿手。

“哈尔滨。”林然揉了揉太阳穴,显得有些倦累,“你是律师?”

我点点头,“是的。如果有法律上的问题可以找我。你似乎有点累,先喝点?”

“我不喝酒,谢谢。”林然突然十分认真的盯着我,有些犹豫之后开口,“我,我想请你帮个忙。费用随你算。”

“请说。你曾经出手相助,我不收你费用。”这真是天赐良机,需要我帮忙的话,不如拿人来偿,我心中止不住的乐。

“我爸给我的房子,后妈有权利分吗?”

“那要看情况,房产证上是你的名字吗?”

“是的,但是…”林然眉头皱起,显得有些生气,“那个女人拿着我爸的遗嘱说房子有她一半。”

我突然心生悲伤,原来他与我一样是无家人,“情况有些复杂,房子是你爸生前给你的是吗?你后妈的遗嘱是什么情况下,有第三方在场吗,怎么立下的知道吗?”

“那个女人捂得严实,在开庭前什么都不会透露出来。”

“开庭?什么时候?你准备了什么材料?对方律师是谁知道吗?…”感觉到自己职业病发作,我尴尬地笑笑,“我…我只是…”

“没事,谢谢你。这让我很有安全感。”

“安…安全感?”

“你能帮我打这场官司吗?”

“我?”“你确定?”“可我…”

“莱芜姐说你,很厉害。”

他的夸奖让我硬着头皮应承下来,面对喜欢的人,连说话都变得小心翼翼,像是踩在气球上,生怕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踩破。

“你似乎很紧张。”

“我之前说过想认识你。”

“你现在已经认识我了。”

“但你知道想认识的意义吗?”

林然抿紧嘴唇,半晌回我,“可我并没这个打算。”

我心中突然开阔起来,“没事,我们先把这场“战争”打完,我会全力以赴。”

他读懂这话的双重含义,与我们第一次对话不同,这次林然直视我时,眼里只有认真和赞扬,以及感激。

等林然送我到家,我还觉得身如在云端。一路上打开了话匣,我们惊奇地发现,彼此之间竟比想象中的契合。

他喜欢看书,脑中像是汇聚着整个书海。我也喜欢,尽管他说的有些书我还没看过,但不影响我接上他的梗。

短短半个小时的路程,他有过五次意外又惊喜地看向我,为此,我深感自得,心中不免开始幻想,我与他更好的未来。

我们年龄相仿,有岁月沉淀下来的默契,沟通间,似两人在无人雪地上比赛谁走得更远,你一脚我一脚,不亦乐乎。

他知我心意,我懂他愁绪,爱情来得很是时候。城市的喧嚣在车中销声匿迹,仅有彼此的探讨和嬉笑。我竟不知原来自己可以这么生动鲜活,仅仅是因为他的闯入。

然而,这只是我的心情。林然走前与我约了明天再见,他要把所有和案件相关的资料和故事细细告诉我,脸上带着严肃认真,似乎这才是他最关心的。

回到家,我才反应过来。莱芜这个介绍人,根本就是知道林然的事情,于她而言,我是个顺手的工具人,挖了个坑,我竟还傻乎乎的往里钻。

纵使咬牙切齿,她也确实帮到我了。只是付出了点代价,不知她从林然那又得到了什么,会不会比我少些。

翌日,林然准时到约定地点,这次我们选了一家安静的咖啡厅,环境优美,是个谈情…不,研讨案件的地方。

“这是房产证,这是当时我爸的留言,以及一些凭证。”

“龙亚湾?那个顶级豪宅小区?”林渡湾千万级别,算是小有资产,龙亚湾里随便一套房子却是上亿价值,是真正有钱人住的地方。

“这也是那个女人要来争的原因。她在我爸死后,获得了那么多资产,不过五年,却穷只剩那个儿子,现在又把算盘打到了我的头上。”

“如果遗嘱是真的,她不可能藏这么久才拿出来。”

“但她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像只狠戾的毒蛇,随时准备冲上来咬上一口,我爸的死,到现在我都觉得有问题。”

“到现在我都不明白我爸到底看上她什么,除了一张脸和满心算计,她什么都没有。”

林然絮叨着诉说,相比言论书籍时的从容,现在的他就像一个被生活压迫至极的贫苦人,满身负能量,消极情绪占了大半壁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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