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人下第诗赏析

帘卷残阳鸣鸟鹊，花飞何处好楼台。 【见明胡应麟《诗薮内编》卷六。仔细一查，这是唐代文学家罗隐的下第诗。罗隐(833～910)，原名横，字昭谏，杭州新城(今杭州市富阳区新登镇)人。罗隐自大中十三年(859)底至京师应进士试开始的十二三年里，总共参加了十多次进士试，全部铩羽而归，史称“十上不第”。黄巢起义后，避乱隐居九华山。光启三年(887年)，归乡依吴越王钱镠，历任钱塘令、司勋郎中、给事中等职。

被誉为唐朝最好的下第诗是高蟾《下第后上永崇高侍郎》：天上碧桃和露种，日边红杏倚云栽。/ 芙蓉生在秋江上，不向东风怨未开。但他也写过这样的下第诗：“曾和秋雨驱愁入，却向春风领恨回。”(《下第出春明门》)和 “冰柱数条搘白日，天门几扇锁明时？阳春发处无根蒂，凭仗东风次第吹。”(《春》之一)

高蟾，河朔(山西河北北部)人。生卒年不详。本为寒士，“性倜傥离群，稍尚气节。人与千金无，即身死亦不受。”(《唐才子传》)累举不第，历时10年。唐僖宗乾符三年(876)中进士。唐昭宗乾宁年间，官至御史中丞。与郑谷、兰溪籍诗人贯休友善，郑谷有《高蟾先辈以诗笔相示抒成寄酬》诗，贯休则有《避地寄高蟾》诗。

以上文字，反映的是不同的人对下第不一样的态度。那么，同样一个人，像孟郊（东野）对自己下第和上第，前后是什么样态度呢？下第时，他曾写过“弃置复弃置，情如刀剑伤。”又再下第诗：“两度长安陌，空将泪见花。”，然而，一旦登第则是这样的胸怀：“昔日龌龊不足嗟，今朝旷荡恩无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陈水河整理于2021年4月4日上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