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也别说，他要是去参加田径比赛，准是块好材料，混好了没准还能为国家打个比赛，弄不好还能拿个奖什么的。闹得现在这样，真是把天下读书人的脸都丢尽了。”那客人似乎差距到自己刚说的话有些不妥，仿佛现在要极力的挽回着什么。

“也不能一下子骂死一群人，我觉得读书人大部分还是不错的，只是有一小部分人也许之前读过那么几本书，便认为自己很了不起。他们并不是把读书用在正道上，而是去把学来的东西用在欺骗、博得别人的同情之时，或是觉得自己读过书了不起而去耀虎扬威之时。再打着读书人的旗号大行苟且之事的人。那么这样人的书，才是真的读到狗肚子里了。”

聊罢了天。见过了此事后，也就觉得没有在此地过多停留的必要了。返回途中，回忆了刚刚发生的事，想来还是有一点疑惑。便急忙回去。回酒店后，找到了雨石，“我给你讲了一个刚经历的事”便将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的道出，“我还有个问题，那个人拿出书来，为什么要舔手指呢？也不是什么老年人，一两页倒是情有可原，总是这样，着实可疑得很。”

“这不难理解。”雨石对我说，“刚才你也说了，他只要了一碗清汤，也只带了一个馒头。这顿饭菜想必肯定是没盐味的吧。啊，这剩下的，不必我多说了吧。”说罢，我二人相视一笑，尽在不言中。

到了下午，汪大哥突然找到酒店，见到只有我一人在此，便与我攀谈起来。我便将上午经历之事，讲与汪大哥听。

“这也难怪，现在有太多人都是这样了。他们也许之前是个专心读书的读书人。但是之后可能受了某些人鼓吹的‘读书无用’的思想，再加上本身成绩就不好，于是便放弃了读书，但又不愿意放下原来读书时候的架子。自己又没什么本事，只好去装个样子，去满足他仅有的虚荣心咯。其实这‘读书无用’也不能以偏概全。有些人不是不适合读书，只是不适合当前的教育形式罢了。”

“对。”我似乎想起来些什么，抢下他的话头，“我记得前两年，我问同学们，他们为什么读书。可得到的答案均是大同小异。什么‘父母强迫’‘努力学习之后可以赚大钱’诸如此类的话。这其中居然没有一个是主观自愿的。成果呢，也均是一般。学着学着就厌烦了。他们那里知道，要学的东西远不止这一点呢，但很多人把在学校对学习的偏见带到了学习这个词语本身。你说，那还能有好么。我看啊，在学校只是学习以后如何去学习的一种思维模式罢了。并不是要强迫学生做一些苛难的作业，甚至为了考试而去在休息日上各种补习班。也许就与当初的想法大相径庭了。这样拼命，也许反而会适得其反呢。也许有的家长是怀着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心态，抑或是他们之前就是个不怎么成功的人，不论是事业还是生活中。他们就像是一只只老鸵鸟，明明自己就不是能飞的那个类型，也还要他们的子女去飞翔，那还能好的了么。”我休息了一会继续说，“今天你来，想必是有什么事吧。”

“跟你聊天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不慢，聊着聊着我竟把正事给忘到脑后了。你能不能下午去帮我在这个地址买点东西，然后帮我快递到这个地址。我有点事，就没办法亲自去了。”当下我一见也不是什么难事，就满口应下了。

去过这张纸条来一看，原是一家土特产店。听他说，这家店在此地还颇为有名。一提汪大哥，老板还跟他熟悉的很，也就自然的优惠了些。我自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自己也买了一些好带回家时分与众人品尝。离开了店里后，便着急地给快递员打电话。恰逢网络上搞活动，他也就比预想的时间晚了很多才来，我也是理解，所以也就没有过多的责备在心中了。那人不高，中等身材。浑身上下都散露着“平常”二字，唯一与常人不同而又有时相似的事，他那张脸自从看到我后就闷闷不乐的，做事也要反复说几遍才能记住。心不在焉的样子令我有些生气与不解。不悦的神情便浮现在我的脸颊之上。他一看到我不悦的样子，脸色突然收敛了许多。我也无过多耐心与他交谈，他忙完也就匆匆离开了。

直到下午雨石才回来，手中拿了许多吃食和新鲜的物件。他还没来得及换衣服，便急匆匆地问我：“汪大哥给我打电话了，他让你帮他办的事你办了吗？”

“办了。只是那快递员的神情令我颇为不悦。我甚至怀疑他家里是不是已经出了什么不好的事。”便讲刚才发生的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他听完后，“咱们还是互相理解吧。你也说了他一见你不高兴便收敛了许多。看来他也是那种看人下菜碟的人。这种人就像某种宠物，你对它越好，它就会越来越骄傲，甚至翘尾巴。只有不再给它好脸，再继续饿它几顿。它才会明白现在它自己究竟在干什么。还有你也知道，现在网上有很多活动。快递站的东西也就突然增加了很多。至于他心情不好的缘故，我猜也许是他们站里的人发错了，或者是丢件了。导致全站挨批评了呢。记得我上次也是在搞活动期间。我觉得新鲜、这机会也是难遇，于是也买了一点东西。结果等了小半月他还没来。我打电话一问才知道丢件了。所幸也不是多么贵重的物件，没造成过多的损失。”

“那后来怎么办了呢？”

“后来我向他们申请赔偿，没想到他们竟然也是满口应允下来。下午，我赶到事先约定好的快递站后，发现里面好似被包裹入侵了一般，密密麻麻四处都是。与其相反的是，这里却没有几个正在工作的工作人员。大多数在闲聊天、吃零食、打牌，那生活好不快活。过了一会才有人里面从里面出来接待我。三言两语中他告诉我，这个站面临着倒闭的危险，所以这里的工人正在闹罢工。我的快递其实并没有丢，只是在这座包裹山的某一个角落还未被发现罢了。他还说，如果愿意的话，可以随便从中拿两件走，就当我们的赔偿了。你说，这事情可笑不可笑呢？”

“拿了别人的，那别人也得遭受损失。能想出来这种解决办法的人，除了没脑子，没什么适合他的词了。”

这正是：

午后闲谈颇有趣，

混淆是非为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