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经笔记007：丈量天下的第一人大禹之臣竖亥与卫星

山海经构建了一个幅员辽阔的神奇天地，那里有高达万仞的昆仑山，有十日所出的汤谷，有帝舜所葬的苍梧之野，有刑天舞干戚的常羊之山。这个世界很玄幻，有奇奇怪怪功能各异的植物，有怪模怪样疑似基因突变的各种怪兽。想要复原出一幅精细的山海经地图是一件很困难的事，那么山海经所构建的这个世界到底有多大呢？这就需要有一个专业人员去仔细测绘一下这个世界的大小，而山海经中恰恰就有这么一个人，他就是竖亥。

01山海经中的竖亥

竖亥出现在《山海经•海外东经》中，文中在写到这个世界的大小时，提到了测量这个世界从东极到西极距离的人竖亥。文中说：

“帝命坚亥，自东极至于西极，五亿十选九千八百步。坚亥右手把算，左手指青丘北。一曰禹令坚亥。一曰五亿十万九千八百步。”

这里的帝到底是谁并没有明确的说法，一个说法是天帝，一个说法是黄帝，还有一个说法是大禹。山海经注释中说竖亥是健行人，也就是一个善于走路的人。于是测量世界大小的任务就交给了他。《海外东经图赞》说：“禹命竖亥，青丘之北。东尽太远，西穷邠国。步履宇宙，以明灵德。”大禹命令竖亥以青丘北为参考点，开始出发测量世界从东极到西极的距离。

东极是太远，西极是邠国，既然这个世界有东极西极，而且东极西极是两个不同的地点，那这个世界就有可能不是球形的，而是一个方形的世界。当然也有可能这东极与西极像南极北极那样是地球大圆上的两个点。所以这个山海经世界也存在是球形的可能性。

02丈量大地

竖亥测量东西极距离的时候有一个测量的动作为“右手把算，左手指青丘北”，也就是右手拿着计算工具，左手指着青丘北。竖亥为什么会有这样奇怪的动作？这可以从两方面来解释，一个可能是对竖亥的静态描写，另一个可能是对竖亥的动态描写。

静态描写的意思就是说编著这段文字的人是按照山海图上面描绘的竖亥直接转换成了文字。山海图上竖亥的南面是青丘，竖亥的北面是黑齿国。竖亥的左手指向青丘的北面，那么他的右手拿着计算工具自然就是朝向南方，而他的面部就是朝向西方的。一个人正常来说应该是向前走的，所以文字中说他是从东极走到了西极。图画中应该能够看出来竖亥正在测量距离，所以才会加上一段文字给出了东极到西极的测量结果。

而动态描写的意思就是说竖亥在测量的过程中左手始终指向青丘北，青丘北是一个距离测量的参考点；竖亥的右手拿着计算工具，时刻记录着自己经过的距离。如果竖亥是这样测量东极到西极的距离，那么我们就需要考虑青丘北这个参考点是什么了。青丘北会不会是一个类似于北极星那样的天体参考点，而竖亥是一个测量距离的精密仪器？这样一来竖亥经过的轨迹可能就是一个大圆，而不是一条在平面上的直线。卫星在飞行时都需要通过太阳敏感器，地球敏感器和星敏感器测量太阳、地球和指定恒星的位置来确定自己的姿态，所以这里的青丘北也可能是一颗天上的恒星，而竖亥就是借助青丘北来确定自己的姿态以保证正常工作的。

03单位

那么山海经世界里东极西极之间的距离是多少呢？按照竖亥的测量结果是五亿十万九千八百步。由于中国古代的计量单位与现代不同，为了估计东西极之间的距离，我们先要考虑竖亥记录的数据如何换算成实际的距离。首先是古人用的“亿”这个计数单位。按公元四五世纪时成书的《孙子算经》记载：

“凡大数之法：万万曰亿，万万亿曰兆，万万兆曰京，万万京曰陔，万万陔曰秭，万万秭曰穣，万万穣曰沟，万万沟曰涧，万万涧曰正，万万正曰载。”

可见亿也可以表示万万，与现代计数“亿”是一样的，但有时候“亿”代表的数量有另外的规定。释家古籍《瑜伽略纂二》说：“西方有四种亿：一、十万为亿。二、百万为亿。三、千万为亿。四、万万为亿。”《探玄记四》说：“西国数法，有三种亿：一、百万，二、千万，三、万万。”可见“亿”可以代表十万、百万、千万和万万四种不同的数量，具体代表多少，就需要具体情况具体分析了。搞清楚了“亿”的定义，我们还需要搞清楚一步到底是多长。古代一步大约是1.2米到1.5米，但竖亥的一步会不会是这么长就不好说了，我们下面的计算以一步1.3米为基准。

04距离

竖亥记录的东西极之间自己共走了五亿十万九千八百步。如果“亿”代表万万，那么“海外东经”中记载的东极西极的距离大约是六十五万五千多公里；如果“亿”代表千万，那么东极西极的距离大约是六万五千多公里；如果“亿”代表百万，那么东极西极的距离大约是六千五百多公里；如果“亿”代表十万，那么东极西极的距离大约是六百五十多公里。实际上赤道一周的长度是四万公里。由于竖亥一步到底是多少米，一亿代表的数量都不太确定，所以山海经世界中东极到西极的距离不太好确定，只能大致估计一下。

在介绍完山经之后，山海经中曾经以大禹的名义说过天下的大小。天下东西二万八千里，南北二万六千里。这里的一里可能比现在的一里短一些，也就是说东西不到一万四千公里，南北不到一万三千公里。这里的天下一般是指四海之内，所以东极西极之间应该大于一万四千公里，南北应该大于一万三千公里。那么山海经世界东西距离就可能大约是六万五千公里左右。这比地球赤道的四万公里要长一些，又不是差得太多。这样完全可以说山海经世界差不多就是地球的一个不是十分精确地描述了，它们在数量级上是差不多的。

如果竖亥是一颗测绘卫星，那么卫星运行轨道的直径大约是两万零七百公里，半径大约是一万零三百五十公里（卫星轨道是椭圆形，这里简化成了圆形）。地球的半径大约六千四百公里，那么卫星距离地面大约是四千公里，这样高度的卫星是可能的。

05尾声

竖亥作为丈量大地的先驱，他测量出来的世界大小数字应该是准确的。只是到了现代，计量单位都已经发生了变化，我们只能从数量级上去对照了。而且按照史前文明或者地外文明的说法，竖亥就是一颗测绘卫星。如果是这样竖亥的测量精度就更加有保障了，只是数字需要我们进行转换，而转换基准已经不那么准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