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岛

      在宋党管辖区内蒙地,有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在离家不远不近的私塾里读书,这私塾就是杨子圣人门下孟孙阳建设的,私塾以前的称呼是“道家第二圣私塾”,自从杨子圣人把底层民众的地位拔高到大夫级别,为了稳固民众的利益,将一个个贬低民众的称呼统统废除,将“人民”这个新概念名词套在了底层民众的身上,要想民众站起来笑,不想民众蹲着哭,就必须让民众有一个合乎其成的名号;为了让民众自强自立,杨子以身作则,在楼阁方圆几里出资建设人民药库、人民书馆、人民……

      在蒙地人民私塾里读书的这位十二三岁的少年,就是庄周;这位少年对于道家经书实在不怎么样,在夫子的惩戒下让其将道家经抄写十遍,读上千遍,还是没有背会,就知道“道可道……名可名……满满一个月下来就这两句,人家不但不学而且时常逃课,去小溪边看看鱼儿,大山里吃着果子,等到太阳落山才回家。

        一天,你看他爹,庄周这庶子顽固不化不适合读书,以本夫子活了七十年的阅历即掌教四十年的教龄来看,这个庄周实在难以承担读书的大任,你还是领回家干其他的吧,或许其他粗鄙的活儿能使其有用吧,等到成年之际,寻一家等待出嫁的姑娘,结婚生子方为大道;庄爹:“他夫子,其实我儿庄周挺聪明的,这个时候的夫子正在喝水听见庄爹此言,差点没被呛着”哦…奥~庄周你进来,你当着本夫子和你爹的面诠释一下“道可道,非常道”是何意?庄周快给夫子解释,莫紧张慢慢来;“道可道,非常道的意思就是‘世界上本没有道,不过走的人多了就踏出了道,才能形成非常多的道”,庄周认真的讲道;庄爹啊,你瞧瞧,不是本夫子故意在这里排斥他,你也听见了,你儿讲的是啥?本夫子听过墨家思想,偶尔也听闻儒家主张,还有对名家思想略有耳闻,也特别关注法家法治,而庄周讲的‘世上没有道,就是人多才形成道’这我活了一大把年纪了,曾未有听闻,当今社会自从墨家墨翟飞升后,就是道家第二圣杨子的学风天下,你儿庄周就是世所罕见的奇葩:“庄周奇葩,你现在当着本夫子和你爹的面说,刚才的‘诠释’你是听谁说的或者就是你瞎想的”?庄爹:“庄周快向夫子解释你的不对”?这个是我的朋友惠施说的,他比我有学问,所以……听见了吗?他爹,你儿庄周一天就跟着半吊子的惠施,惠施就读了几本名家典籍,自以为是学业有成,经常东家进西家出的货色,典型的无业游民,待业青年,咦–长话短讲,废话少说,庄周大才,学识浅薄的本夫子是胜任不了他的夫子的;他夫子,您就大发慈悲吧?本夫子让庄周抄写道家经书十遍读其经书千遍,接着就讲经书里的大意三四遍有余,他听进去了个啥?连道家经书都理解不了,以后如何学习道家第二圣的思想感悟及著作呢?他夫子庄周虽顽皮我一定会教育他的,让他夫子费心了,这是我和庄周给您的谢师礼还请垂怜?夫子本想喝斥看见庄爹递上来一只肥硕的猪腿,到了嘴边的冷言冷语就吐回肚里去了,满是笑眯眯的脸上显示着慈祥:“好吧,庄周虽笨但作为道家第二圣旗下的私塾人民夫子绝对有推卸不了的责任,作为庄周的夫子,还是有可能改变他的状况的,受到楼阁即杨朱学宫弟子孟孙阳之妥到此蒙地育才,对每一个学习道家学说的学子都应该均等对待当然包括庄周,本夫子是不会放弃的”,这个时候的夫子大义凛然,看上去给人一种人民公仆的感觉,若无时不时的瞄一眼猪腿的话,那绝对更像人民夫子,庄爹将猪腿放下就好言告别:“那他夫子你忙,我和庄周回去了”。

      一天,庄周下堂跑出用竹子搭建成的私塾,看见惠子向他招手,庄周走近:“夫子不让我和你这等货色瞎混”;惠施:“那是你夫子不知我学才放此言何必当真,道家经书理解的怎么样了,不会就那么几句吧”?嗯嗯,就是记不住,夫子讲解的我都左耳进右耳出。哪一句不知甚解,说说看?“有之以为利,无之以为用”红着脸的庄周道;惠施(有知之以为利,无知以为用):“这个比上次那个‘道可道,非常道’好理解多了”;得了吧,上次就因为你的解释,被夫子当着同窗及我爹的面,把我狠狠地批评了一顿,现在想想都丢人;这次绝对正确那个‘有知以为利,无知以为用’就是说:“有知识的人做事对自己有利益,无知识的人做事被他人利用”;听起来满似有道理的。

      第二天,夫子走进学堂,昨天我们讲到上一节那么有谁给大家诠释一下,上一节我们讲到哪一句了?庄周你这几天表现的不错,由你说讲到那句了?“有之以为利,无之以为用”。嗯嗯,不错,诠释一下?有知识的人做事对他有利益,无知识的人做事被他人利用;顿时私塾里传出了大笑声,有的同窗笑的合拢不了嘴,有的笑的肚子疼,还有的眼泪掉下来了,夫子没好气的说:“这种诠释就是为你庄周量身打造的”;私塾里刚安静下来的笑声,又响彻云霄了,将附近的鸟儿都吓飞了;学子们,一年一度的休度日到了,道家经书你们已经领悟一大半了,至于剩下的就看你们休度日的努力了;那个庄周啊……你…还是多看看经书吧,当然如果下一次开堂,你不来都可以——

      在夏季长长的休度日里,庄周要么去山上要么去沟边或者去大江河边玩;有一天,惠施来找庄周,看见其正在瞅蚂蚁搬家:“庄周啊,想不想去外边玩玩”?不去。赤县神州大陆广袤无垠,你不想走走?夫子还有交代的经书我还没有……得了吧,去外面玩玩,说不定你就变聪明了呢?听着惠施的话是不错,可是看他那笑容就不是一会事了;惠施拉着庄周的胳膊朝屋内大声喊:“叔婶,我带庄周去我家乡玩了,估计几天都不会回家,在我家暂住数日”;庄爹边说话边从屋子里走出来,那可……人已经被惠施拐跑了。

      惠子将庄周拽出了家门,先是去其他党派管辖区游玩,见识了世面,路过了楼阁,因为没有道家弟子作证所以没能进入楼阁,庄周心里很是沮丧;在晚上的时候和惠施进入牛车歇脚,听隐隐约约的笛声,不知不觉中进入梦中;那头壮牛咀嚼断了缰绳,拉着牛车向秦党方向走去,在梦中的庄周发现自己是紫色耀眼的蝴蝶,在花丛中翩翩飞舞,在高空中与紫云为伴一起飞翔向西方而去,被突如其来的大风刮的迷失了方向,又被一场寒冷的大风吹醒正在梦中游历的他,清醒过来的庄周喃喃自语道:“是我梦蝴蝶?还是蝴蝶在梦中?叫醒了还在睡的惠施,两人都被牛带到了陌生的环境,也不知道两人沉睡了多久,看着健牛继续拉着牛车载着他两人慢跑着,惠施和庄周好一阵子沉默发呆;庄周你一般会睡几个时辰?最少十二个,那你呢?我们一起睡觉的,你醒来的比较早,只要知道你平时睡的时辰,就能估摸的出来这头牛走了多少路程;惠施我们出来游玩了三天三夜了,期间都没有休息,只是觉得累了所以找的这辆空牛车休息,我估摸着起码我能睡二十多个时辰,你还能估摸着算路程吗?这个……再说了惠施,我是被风刮醒来的,而且我还休息一下才叫醒的你,然后我们两个在接着发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牛车走到水边解渴,两人下车发现一片无边无际的大海;惠施看了下太阳发现牛一路是朝西走的:“大陆的西边囊括了一个大海”?你不是读书多吗?这你都不知道?你知道?我不知道?那你不知道还取笑我不知道?这不是废话吗?听说赤县神州大陆上有北海,东有东海?南有南海?西边肯定也有西海了?没有想到的是西海被大陆囊括了!

      于是两人在西海沙滩游玩,老牛脱离牛车在海中洗澡;两人沿着海边看见一条木伐,惠施走上前去看其各方面牢固否,催促着庄周上去试试;经过一番的查缺补漏,将木伐推入水深处,惠子督促庄周上去是否能载人。

        两人在木伐上欣赏水里游的,天上飞的;看着木伐慢慢的离海滩一百米处还在不停地远离:“万一回不去了怎么办”?待在木伐上不就是了。下雨怎么办?请抬头望天吧?晴朗。这不就对了。若刮风如何是好?根据我对天象的了解,最近几天都是晴朗的。今天早晨你没看蚂蚁搬家?看见了,那只不过是蚂蚁挪地摊而已。可是根据我以往的经验,蚂蚁搬家大雨不久就来到,这可怎么办?那是在你家,再说了,蚂蚁搬家不一定就有雨,这么给你说吧,人口迁移,你总不能认为总是天灾吧?所以人为的因素也是有的;秦党在法家没有进入的时候,秦党部落就是在西部居无定所和草原人生活没有区别吧,所以你所看到的蚂蚁,或许是在别的地方有什么大聚会。……哦,我总感觉风雨会同时降临。我现在观一下天象,你也看看,天那么蓝,白云都寥寥数朵,除了东边天上那几多乌云,你还担心那点乌云给我们带来灾难不成?

      惠庄在木筏上胡扯了一会儿,看见头顶的太阳快处于中央,两人各占一边,木筏慢速的持续向西海中央行驶,不一会儿由东向西刮起了微风,木筏用眼看不见的加速行驶,这时候的两人进入梦中;到他们睡醒之际,木筏的速度已是自行车的平常速度,庄惠都呆了,太阳离下山还有三四个时辰,两人齐心协力往回划,只能略微的减缓船向前行驶的速度,基本都是在做无用功;滴答滴答下起了雨,两人都无语了,看着刮风下雨,惠子尴尬,庄周沮丧;木筏加速行驶者,雨也没闲着;惠施:“该不会穿过西海到彼岸吧”?啊!那怎么办?一个劲风将庄周扯下水,这时的惠施伸手抓住庄周的同时木伐翻了,惠施也掉入水中,惠施一把抓住庄周,一把抓紧木伐,随后一人一端,用了好大劲才同时上伐,这时候两人相視而笑,惠施调侃道:“这才是有之以为利,无之以为用”。庄周听了哈哈大笑起来。木筏的速度犹如电动车照常行驶的速度,惠庄两人同时抓紧两段,加速前行下的木筏撞上了海礁,庄周又掉水里了,木筏松动了,惠施一把抓住庄周,用胳膊加紧木筏,这时木筏一半已经脱离了,飞快的随大风大浪前窜;惠施将一半松散的木伐一段给予庄周,自己抱着另一段,两人就这样继续被风推着向前行驶,也不知道离彼岸还有多远;过了两三个时辰,才被风推上了浅水滩,这时的庄周已经在发高烧,惠施拖着庄周向岸边靠拢。

      上岸把庄周安排在洞中并生火,等待庄周苏醒,惠施在这一片大陆上找了些果子充饥;庄周醒后高烧退了,起身询问,惠施说了情况。

      第二天,庄周借助太阳驱寒身上所有寒气。两人在这片无人的大陆观光,用了不到一周时间浏览了大陆全境,惠施特别喜欢攀登高地势,突然一声惊吼,赶忙叫庄周来看水泽面上飘着老子成神之前的感悟;庄周以为惠施又戏弄他没理会,观察大理石缝里的草,平常不过的草能在大理石缝隙里扎根发芽,也将大石头撑的细小裂缝显现;惠施下去拉着庄周登上不小的岩石山,手指着看,水泽出现了:

          “清静处于,虚以待之,无为无求,而百川自为来也。                                    形不得神不能自生,神不得形不能自成”。

庄周看了这两句话,深有所思,惠施不小心使小石子掉入水泽之中,只见字消失了就连水泽也干枯了;咦……这真神奇,庄周你懂刚才那两段话的意思吗?我具有过目不忘的本领,自己怎么就记不起来了,那只有不到五十字而已,那个庄周,需要我给你解释么?看着庄周坐在石头上,脑子里就像冰块溶解似的响动,也只有庄周自己才能感受到和听得到,这个时候庄周不想动,惠施看见这个大笨蛋又在这里装深沉,不管他就直径朝洞里去了,在洞中一觉醒来,发现不见庄周踪影,于是就去岩石山那边看看,果然还是在那儿;庄周?嗨……你爹来了,还是一动不动,靠近庄周还有温度和呼吸,这是在干嘛呢?打坐?惠施不放心庄周,在其的身边架柴生火,天大亮了,惠施睡着了,庄周没了以前的不开窍,对道德经也懂了个七七八八,但对于惠施讲的“有知以为利,无知以为用”的解释哑然失笑,起身为惠施准备果实和饮水;在岛上独自一人转悠,欣赏花草鸟木,嬉戏于山水中,陶冶在大自然中……惠施被渴醒了,睁眼就有果子和饮水,吃饱喝足发呆了,这庄周怎么变了,他可从来没有为我做过这些事啊,难道是从昨天打坐,脱胎换骨了?摇头甩掉这些不实在的想法;下了岩石山寻找庄周,在一条小系边发现欣赏水流的庄周;庄周啊,没看出来你有如此孝心。别提了,我吃剩下的水果留给你了,那水不过是我洗漱没来的急倒。

      在岛上生活了不知多久,庄周时常和惠施相互征伐;在庄周眼中,惠施经常要求解释道家经书,虽然每次在私塾里诠释惠施所理解的见解,都惹夫子生气和同窗笑话,但这些是站在惠施学习名家学说的角度按照他所理解的,然后才讲给我听的,这就是惠施实实在在的帮助我。在惠施心目中,庄周虽笨但实在,总感觉和他在一起能找到优越感,自从上次打坐以后,发现庄周好像成熟稳重点……

      在惠庄协合之下,做了一个木筏,挑了个顺风的日子,才踏上木筏驶向了回家的旅途。在这期间,惠子想回家,庄周不同意希望多待几天,(惠施:我想回家,你呢?不回,这里风景不错,接近大自然。庄周啊!你可以不回,麻烦你我合作制作一个木筏可以吗?不行,你走了,我一个人待在这里无聊,没有人来戏弄我;庄周啊,苦日子你过惯了,我吃不了那么多的苦啊,求你了?没事,多吃点就习惯了。庄周啊,你难道要看我死在这个海心岛上吗?不要紧,死了我给你收尸)。……过了十天,庄周终于同意了,随后就应谁找绳子谁找竹子又争论起来了…过了三天,因为横竖加固的方式先后顺序的问题再一次的争吵起来了,终于在十三天的时间里做好了木筏。

    庄爹在家等了快一个月了也不见庄周归来,心里焦急发慌,不过有惠施陪伴,心里难免会好受些(虽然惠施看起来不务正业、游手好闲,如果庄周一个人出去这么多天不回来,那么庄爹一定报官,但身边有个惠施);同时也在左邻右舍那里打听,都说没见过,在庄娘的劝说下,才安慰住那个❤跳得胸口,在煎熬的等待着庄周的到来;爹,娘我回来了,庄爹手里拿着擀面杖走出房屋,看着庄周:“你这几天去哪里了”?看着父亲动真格子了,就说了去惠施家乡玩了,结果庄爹这一次终于不装爹了,拿着擀面杖一顿抽打,才知道原来是去了山上玩;告诫庄周,山上有大虫,以后不许去那里,要不然…把擀面杖往庄周的身上来了个示范。

      庄周最近两天快开学了,夫子给你给予很大的希望,不要……爹听说有个圣人曰:“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所以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爹,这是谁说的,这么精湛?这是儒家的第二圣说的。爹啊,你没听夫子讲过现如今道家是整个大陆思想的主流吗?小兔崽子,别看你爹我没读书,但阅历和经验比你们夫子还多…相当年你爹我,顺着大陆西边走,越过无边无际的沙漠,走雪山,来到了一个罗马帝国的国家,在那繁华的都市我可当过铁匠,和那里的建筑师共同建造了斗兽场,也去过希腊,那里流传什么圣火,还有那个叫耶什么来着,看见他为自己不到满月孙子起名耶稣,那个地方有两条河流一个是幼发拉底河还有一个是底格里斯河,我带着老祖宗治理大水的经验去那里帮他们疏通下水道来着,不过听说那里发生了一个怪病,好像叫什么黑死病,死了很多人,于是我又去古埃及,帮助那里的法佬盖什么塔,到最后竣工,已经过去了四五年,我坐着船从天竺洋到南海紧接着在燕党范围内登陆,上岸的……唉,不说了爹,那你知道西海吗?不要胡说,我知道东北南海,就是没有西海,因为神州大陆西边还是大陆;好了庄周好好看道家经书,不然你夫子又要叫我去做客。爹你放心,这次开堂绝对不会了;咦…爹,咱们家哪里来的《杨朱语录》?这是道家第二圣在蔡国讲道的时候,爹去围观他们给每一个去看的人发的。什么时候的事?就是你和惠施出去玩的第五天。爹,你给我讲讲呗?当初你娘烙了几个烧饼,就担心你回来没吃的,一下子做了三天的口粮,然后我和你娘去现场参观了道家第二圣的讲道,结果我们去了三天,回来发现全馊了,你还不见回来,你知道我和你娘又多担心你吗?我现在想想那馊了的烧饼,那可是三天的粮食啊,我和你娘都没有舍的丢,架火烤干,我们在水的帮助下才艰难下肚,在你回来的前一天晚上,我和你娘才把烧饼吃完,说起这件事,我就想抽你,说着操起了擀面杖,在庄娘的阻止下,庄周才逃过一劫。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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