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予我的那十年(二)贤华

现实向    贤华 熙华都有 

“嚯,你这屋里还挺暖和,不是都停暖了吗?”何九华脱下厚厚的绿色羽绒服随手搭在门厅的衣架上,秦霄贤弯腰从鞋柜紧里面摸出双棉拖鞋放在九华脚边。

“这不怕你冷吗,穿上棉拖,赶明儿再有功夫哥你陪我再买点儿衣服去呀?穿暖和点儿省的你嗓子又不舒服,九熙哥说的也对,以后咱开车上下班儿吧。”秦霄贤嘴上絮絮叨叨的哄着何九华说话,手上也不停的忙活着,把何九华的外套拽下来和自己的挂在一起,橙色的羽毛被白色的羽毛簇拥着,嚯,真有那一对儿的样儿了,秦霄贤忍不住拿手扒拉橙色的羽毛,心里窃喜着。

“我说我家少爷哎,先不说快出差了有没有逛街的功夫,只说这都开春儿了咱买那么多衣服也没用啊。”何九华双手揽起扒在腿边儿的奶球,摸着怀里柯基专属的小短腿儿感觉一天的疲劳都退去了。

秦霄贤看着何九华逗狗的侧脸,抱起了在脚边耍赖皮的八宝,走到九华身边。

“来日方长嘛。”不等何九华回复,把怀里的八宝往何九华脸边儿上一送,“嚯,跟双胞胎似的。”

何九华抬起头看着一脸坏笑的小孩儿“嘿你小子捎带谁呢?”

秦霄贤看着抱着狗一脸柔情的望向自己的何九华不由得笑的更欢,“健哥,我说的是他们俩是双胞胎”低下头凑到何九华耳边,秦霄贤压低嗓子“你是他们妈妈。”然后抱着八宝扭头就跑,何九华看着跑开的小孩儿摇了摇头。

“奶球乖昂,别学你爸那傻德行。”话说得快,还没来的急细琢磨,回过味儿来只觉得脸烫“哎哟!都被这臭孩子给带沟里去了!”

秦霄贤把狗圈在自己怀里,看着眼前男人棱角分明的脸染上红晕,心里暗叹怪不得尚九熙在台上极少逗自己的搭档,三十多岁的男人脸皮却格外的薄,和细腻这个词相差万里的嗓子里蹦出来的感叹词细品却总透着嗲劲儿,恐怕只有他自己不知道他有多好哄、多招人疼吧,不愧是德云扫弟机啊。想到这儿,不住的咬了咬牙。

“哥,我错了过来坐过来坐,看我这新游戏机,哥你陪我打会儿游戏啊,我现在压力可大了!”本来存着心思要报复回来的何九华愣住了,这傻了吧唧的孩子四舍五入也是自己看大的,向来心大的很怎么突然有压力了?

“怎么了?是工作上的事儿?跟哥说说?”何九华放下狗,坐在秦霄贤身边从上到下来回扫着小孩儿。秦霄贤注意到男人的视线,实在憋不住笑于是翻身趴在了沙发上长长的腿扫过何九华的裤角,把脸埋在沙发里。

“哥,我就是……”小孩儿拖长了尾音,低沉的声音莫名显的暧昧,何九华好像又感觉到小孩儿凑在自己耳边说话时吐吸间撩起的痒意,事态紧急,顾不上深纠,他伸长了手拍了拍小孩儿的后背。

“旋儿,到底怎么了,别让哥着急。”

“哥…我就是…她们老让我签名儿,那字儿我都不会写!”秦霄贤撑着上半身扭着头用一张英俊的笑脸对着何九华。

“你这臭孩子就是欠收拾!”何九华刚想收回手,看着小孩儿近在咫尺的腰肢,回想着环抱时的手感,精瘦干练……“嗯!啊!疼疼疼!”何九华拧起秦霄贤腰间一块软肉“那叫  嗯啊!别停!疼!  学会了吗小孩儿?”说着两个人就在沙发上厮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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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啊,别停,疼。”

台下小姑娘们的尖叫哄笑还没传到耳朵里,他只是想着后台里的男人兴许已经听见了就忍不住笑,在台上他总是忍不住夹带私货拿来哄哄自己看上的男人,可惜何九华只以为那还是从前来自弟弟的胡闹,秦霄贤摇摇头,岔开话题专心演出。

尚九熙看着身边已经换好大褂儿正咬牙切齿的何九华,他心里揣度着何九华奇怪的反应,不知道秦霄贤那个小王八蛋对搭档做了什么,自家亲搭档向来脸皮薄又容易哄不知道被臭孩子占了多少便宜。

只有当想起秦霄贤和何九华相差十年的岁数以及男人向来的迟钝他在能稍稍安心,就现在来说他知道何九华还是他的,哪个小兔崽子抢不走。

“今天啊,我们哥俩儿给您说一段儿。”

“哎。”

“站在我身边的这位,是德云社最瘦的……”

尚九熙场场都要说这个让人想入非非的介绍何九华已经习惯,一会儿要表演学哑语,看着桌儿上洁白的“盖头”何九华脑子里闪过了曾经他们表演的片段,那个时候他们也在台上拜过堂,也拥抱也拾起过彼此的手……

尚九熙拿起“盖头”看着笑眼盈盈的男人猫着腰难以察觉的向自己身边迎来,他把盖头披在何九华的头上,他想象着盖头底下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从下向上抬眼时眉目含情的模样,咬咬牙拿起桌上的扇子…

何九华从盖头底下看见蹲在身前的尚九熙,看着他详装费力的抬起自己的轿子,看着他因为用力的咬合而微微鼓起的腮帮子,会这么介意吗?会给他带来这么大的困扰吗?

何九华闭上眼努力忽略心里的失落和落寞,他在心里默默的告诉自己:何九华,人无完人,你的搭档生活里温和体贴,舞台上风趣幽默活力充沛,他不喜欢过分的亲昵也不是什么大事,不管台上还是台下他少麻烦些文博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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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送送你?”尚九熙一边给身后的何九华挑着帘子一边问道。

何九华停住脚步,抬脸看着尚九熙想了想挂起笑容说:“不用了,太麻烦你了,我…我还和秦霄贤约好了下班儿买两件儿衣服去呢,甭管我了,你走吧。”话虽然说的利落,心里却发虚,昨天刚拒绝了旋儿也不知道今天他有没有事儿,要是他先走了自己不就穿帮了嘛。拧着眉头,慢慢的倒着步子向门口走去。

“健哥!怎么了这是,垂头丧气的,我可等了你半天了呢!”秦霄贤迈着大步走到何九华跟前,看着兴致缺缺的男人。

“没事儿,我刚还跟文博说我要找你来呢。 那文博,我们就先走了,你路上慢点儿。”何九华偷偷拿手勾了勾秦霄贤的袖口,冲尚九熙笑了笑。

秦霄贤看着袖口偷偷摸摸的勾自己的白皙的手指,心里也像长了小勾子一样痒痒的。

“九熙哥哪我们先走了,健哥 我跟你说外面儿堵了好多小姑娘,说是要你签名儿呢。咱俩一会儿速战速决,你要是实在应对不过来就躲在我身后头!我给你挡着!”秦霄贤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逗得何九华笑得只见牙不见眼。

“你再说一遍,给你签个什么字?”

“花,就那个花木兰的花。”

“你别给我组词呀!”何九华装作犯难的样子,抬头瞥了一眼并肩而立同样被签名淹没的秦霄贤,心里玩味更盛,挪着步子移到秦霄贤身后,只探出一双小白手。

“健哥!”好不容易从人群中逃脱,秦霄贤瞪着眼睛喊何九华。

“唉,宝贝旋儿,怎么了?”三十岁的男人起了恶作剧的心思照样像孩子一样调皮,弯弯的眼睛好像乘起了全世界的暖阳,在起起伏伏的时光里,他把自己的童真收藏的很好,也因此他既有十年学艺后耳濡目染出的儒雅,又还留存着艺术生的天马行空和不谙世事,既容易被情绪撩拨又木讷于回应,秦霄贤觉得这个矛盾的男人分外迷人。

“嘿,我还真不信你不会写花木兰的花!”秦霄贤小声的嘀咕着,拉着何九华的手腕坐上了车,向家里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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