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丹子》传 三 麴武报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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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文：麴武报书曰：“臣闻快于意者亏于行，甘于心者伤于性。今太子欲灭悁悁之耻，除久久之恨，此实臣所当麋躯碎首而不避也。私以为：智者不冀侥幸以要功，明者不苟从志以顺心。事必成然后举，身必安而后行。故发无失举之尤，动无蹉跌之愧也。太子贵匹夫之勇，信一剑之任，而欲望功，臣以为疏。臣愿合从于楚，并势于赵，连衡于韩、魏，然后图秦，秦可破也。且韩、魏与秦，外亲内疏。若有倡兵，楚乃来应，韩、魏必从，其势可见。今臣计从，太子之耻除，愚鄙之累解矣。太子虑之。”

        译文：麴武复信说：“臣闻听畅快于意想者亏损在行动，甘美于内心者伤害到本性。现今太子想灭除悁悁郁愤的耻辱，除却久久忧闷的恼恨，此事实为臣所该当麋躯碎首而不可躲避的责任。臣私以为:智慧者不希冀侥幸来获得功绩，聪明者不屈从志向来顺畅内心。行事必能成功然后兴起，自身必保安稳而后行动。所以事发无失举的怨尤，举动无蹉跌的愧疚。太子珍贵匹夫之勇猛，信服一剑之重任，而希望成功，臣以为存有疏忽。臣愿去与楚国合纵，踉赵国并势，向韩国、魏国连横，然后图谋秦国，秦可破。况且韩、魏与秦，外表亲近内在疏远。若有人倡议起兵，楚定来响应，韩、魏必将随从，其情势可见。今若依从臣计，太子之耻可除，臣愚鄙之累缓解了。望太子详虑。”